今天下站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回到了公司,悄悄的钻进了财务室,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牌牌放到了公司出纳的桌子上。出纳大姐姓过,对,就是过,不是郭,这个姓洪涛还是头一次碰到。金色的小牌子就是张媛媛前些日子在菜百疯狂扫货时顺手买的金牌,只有五克重。
“过姐,弟弟求你点事儿呗。”洪涛可不是拿着张媛媛买的金牌来外面泡妞的,就算泡也不能泡这位大姐,她老公是现役军人,破坏军婚的罪过洪涛还不想沾,他是想走个后门。
“呀,这是菜百买的?真金的?”出纳大姐三十多岁,人还算不错,也没有背后说人闲话的毛病,但她爱占小便宜,眼皮子很浅,看到小金牌之后脸上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送的,不是买的,我不是带着媳妇去买结婚戒指了嘛,结果就送了这么一个玩意。放家里也没用,这不拿来孝敬您了嘛。”洪涛平时在单位里谁也不得罪,就算领导比较重用,也只能算是个中间派,和谁都没有利益冲突,嘴又能说,所以人缘还不错。
“你要结婚?钻戒呢,让姐姐看看!”女人就喜欢聊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一听说大龄青年洪涛要结婚了,出纳大姐拍着旁边的座位示意洪涛坐下详细说,越详细越好,今天下午她就准备用这个事儿度过了。
“别,改天我再和您聊,今天我也没带着钻戒,我是想让您帮我点小忙……”洪涛可没时间和她扯闲篇,家里还一大堆活儿呢。
“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干嘛?”一块小金牌也好几百块钱呢,而且这玩意很新奇,出纳大姐很满意,打算帮洪涛了。
“您能不能再给我弄张工资卡,以后除了工资之外其它的钱都打在那张卡上?”洪涛扭头向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哈哈哈哈……洪涛啊,你这还没结婚呢,工资卡就上交啦?得,大姐明白了,正好你前两个月的补贴下来了,我还没给你打进账户里,待会我就去银行跑一趟,给你办张新卡。你小子也不学好,挣钱还得瞒着媳妇。我可和你说,别拿着钱出去干什么对不起你媳妇的事儿,那样我可就办坏事了。”
凡是结过婚的人,对这种事儿都是门清,只听了洪涛的请求,下面为什么就不用问了,出纳大姐瞬间就猜了出来,并且表示可以支持。
“嘿嘿嘿……媳妇厉害啊,咱不敢对着干,只能曲线救国。您说我这么大个人,花钱还得和要小钱似的和别人伸手,多别扭啊。”洪涛一点都不在意在单位里露出怕老婆的迹象,这非但不是坏事儿,还是个很有用的借口。比如以后同事让自己去干不喜欢干的事儿,放以前自己就很难找到借口拒绝,现在好了,一句老婆不让全解决,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就不该让男人手里钱太多,钱一多就学坏,不是赌就是去歌厅,反正没好事儿!”出纳大姐才会不听洪涛的废话,她都结婚好多年了,这点事儿蒙不了她。
洪涛也没解释,和出纳大姐又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家了。他攒小金库还真不是为了出去赌和嫖,更没有***的负担。二奶他还真有,不过不是他包人家,而是人家包养自己,不花钱还挣钱,这尼玛上哪儿说理去。
赌这个事儿从小他就没兴趣,白给钱也不爱玩,嫖就更没兴趣了,身边三个平均线之上的女人,哪个也比夜店的小姐强,除了孙丽丽真不敢惹之外,金月和张媛媛都能满足生理需求,还有精神抚慰呢。现在自己不是缺,而是有点多了。
攒小金库完全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在作怪,兜里没钱总觉得不踏实,花自己的钱和从别人手里要钱花根本不是一个感觉。前者是一种享受,后者是一种折磨,就算那些钱本来就是自己的,也不成。
“呦,这两位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回到家门口,老远就看见孙丽丽那辆佳美车停在后海边,现在刚不到下午两点钟,按说她们应该在公司里忙才对。
停好了车,洪涛看到有人在南房的阁楼里走动,也凑了过去,站在楼梯上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概知道张媛媛和孙丽丽在干嘛了。她们俩是带人回来看房的。这排门脸房盖好之后就一直空着,除了京诚公司用过那么一点面积之外,全都白白放着没用。
前些天张媛媛倒是和自己提过一句,说是打算找人把房子租出去,不管房租多少每月总有收入,比这么空着落土强,看来今天她是找到合适的租户了。
这一排门脸房质量不错,即便不是在繁华商业区也不愁出租。之所以一直拖了这么长时间没租出去和洪涛有很大关系,他的毛病太多了。
先干饭馆的他不租,连商量都没商量。那玩意太毁房子,还脏,用不了三个月时间蟑螂就得入侵小院,下水道也得三天两头堵。要是买卖一红火这片的宁静就别打算有了,从早到晚都得车水马龙,半夜说不定还有喝酒打架的。
卫生状况更堪忧,那些喝多了的人吐了、尿了都得在附近,估计门前的花坛很快就得变成臭味飘散、苍蝇横飞的垃圾堆。只要不穷得吃不上饭,洪涛坚决不会把房子租出去开饭馆。
其次是不能整租的也不租,虽然这排门脸房分属自己和张媛媛两个人,但它们的结构是联通的,要是切成一块一块的出租,太麻烦太琐碎,整天还不够和那些承租户扯皮的呢。而且他们肯定要把房间打各种隔断,这就等于把房子毁了。
最后当然是开电脑屋的不租,原因就不用解释了。
洪涛觉得最合适的租户就是大公司,把这排房子租下来当办公室也好,当门脸卖东西也成。可惜没有这么合适的公司来租,小公司租不起大公司都去高档写字楼了。现在电脑屋生意这么好,自己也不缺钱,干脆也就不着急出租了。
但张媛媛和孙丽丽不这么想,她们觉得有钱不赚就是犯罪,这一排房子好歹也能租个几十万,就算十万也是一笔不少的钱,干嘛就这么白白看着大笔大笔的钱每天从身边溜走呢。洪涛也没说不租,可条件不能让步,谁能租出去更好,自己和钱也没仇。
“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可惜啊……又是一个打算干酒吧的。”偷偷听了几耳朵楼上的谈话内容,洪涛又从楼梯口探头看了看,然后就带着一脸大便干燥的表情,唉声叹气的下楼回家了。
楼上一共有四个人,除了张媛媛和孙丽丽之外还有两个打扮入时、条顺盘靓、很有文艺范的年轻女人。看样子听口气她们和张媛媛不是陌生人,不光在聊房子,还有其它内容,其中就又关于房子以后用途的只言片语。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吧的从业者纷纷盯上了后海沿岸,从最西边的蓝莲花酒吧开始,半年时间就多了两家,还有往东边扩张的迹象。洪涛很不乐意自己家附近以后成了酒吧街,可他不是区长、市长,没权利不让人家在后海边开业,只能是祈祷老天爷威,让这些酒吧都黄了吧。
至于说租客是否漂亮,洪涛已经没啥兴趣了。整天有张媛媛、孙丽丽这么两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悠,再加上一个金月,现在洪涛对漂亮女人的免疫力蹭蹭上涨,甚至都有点审美疲劳了。漂亮有个毛用啊,从常理推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难缠,自己麻烦已经够多了,用不着再加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