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殷锒戈要去参加温洋朋友婚礼这一事,宋佑等人皆表示不解。?
地方远倒是小事,只是一场寻常人的婚礼安保情况定不如殷锒戈以往参加的宴会那样有较为绝对的保障。
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更何况殷锒戈这一生树敌不少,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在c市就算独自外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出了c市,就算身边有职业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也需时刻保持警戒.....
更何况这次行程之外的出行,殷锒戈还不打算带多少保镖。
宋佑一脸凝重,“那个祁瀚若还对你介入他和温洋之间怀恨在心,这一路,他就是最大的威胁,你要知道,祁瀚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以往,他要对付你可能让你防不胜防。”
殷锒戈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夹着烟神情笃定,“我会低调出行,而且不会与祁瀚同行,我让人查过了,那天会有一艘由c市港口开出的,搭载一批游客的游轮,游轮的海上航线和温洋所搭载的那艘客轮相同。”
“好吧,但你要是只是因为担心温洋才随同,完全可以让温洋与你一道,也没必要跟个心怀不轨的贼一样偷偷尾随,本来是因为不放心他,结果弄的好像要监视他一样。”
“他不想跟我一起。”殷锒戈一脸闷沉的吐着烟雾,脸色复杂道,“比起我,他现在更信任那个祁瀚。”
“那他知道你也会去吗?”
“我当时跟他说了。”顿了顿,殷锒戈又道,“不过我看他很生气,就又说不会跟着他,嗯,所以不打算让他知道我跟着......这样他也许就不会觉得我想监禁他的自由,应该,会对我有那么点好的改观。”
“.......”宋佑嘴角抽搐了几下,“我现在真怀疑你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殷锒戈,你啊,哪天倒下了也是栽在那个男人手里。”
殷锒戈轻笑一声,神情还颇为愉悦,“那是因为你们觉得他不可能对我回心转意,可我现在是越来越有自信能挽回他。”
“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你隔三差五到他那过夜,他也没把你赶出来?”宋佑忍不住调侃道,“我看是你脸皮太厚人家怎么赶都赶不走吧。”
被一语道中,殷锒戈狠狠吸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沉声道,“我是感觉他已经习惯我了,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至少现在他跟我在一起,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怕我,嗯,就像是一条线上的两个人,毫无距离感。”
宋佑扬了扬眉,很不客气道,“我怎么觉得这是由于你在他面前越来越怂所导致的.....”
“你...”殷锒戈气不打一处来,“你少说两句会死吗?难道要我按你的那方法?最后不是让温洋落别人手里,就是把自己憋死?”
宋佑哭笑不得,“好好,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再把自己弄的满身伤就行,我这个心理医生现在已经差不多成你外伤专护人了。”
殷锒戈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从座椅上起身准备去开会,“等我挽回了温洋,我是不是就可以尽情嘲笑你了。”
宋佑耸了耸肩,“行啊,可别让我等个十几二十年的。”
殷锒戈轻笑一声,微整衣襟朝门口走去,快出办公室的时候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但没有转身。
“对了,如果我哪天出事了,就算和温洋有关,你们也不准找他的麻烦。”
“好吧.....刚才还说有信心挽回他,现在怎么感觉温洋随时会要你命一样。”宋佑轻笑道,“不过就你现在这样,他应该是全世界杀你最方便的人。”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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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锒戈不再阻拦温洋参加老同学的婚礼, 这的确让温洋对殷锒戈有了那么点改观。
那个强权霸道,控制欲强破天际的男人,面对自己的执着不再是动怒威胁,而是选择后退一步。
殷锒戈虽答应温洋不会前往,但温洋并不相信。
温洋在和小张的聊天中,很尴尬的告诉小张,他那天可能会带一个朋友过去。
这个朋友就是殷锒戈,为让殷锒戈那天的出现不让自己太显别扭,他只能厚着脸皮提前告诉小张。
小张当然没有拒绝,还表现的十分期待....
温洋甚至将殷锒戈可能一道前往的事告诉了祁瀚,但他没有想到,连续几天,殷锒戈都没有再询问有关这次参加婚礼的事,这让温洋不得不怀疑殷锒戈是不是打从心里开始放任自己的自由,为表现的大度,所以对自己不再有任何约束....
这晚九点多,殷锒戈又来了。
殷锒戈显然是刚应酬完,身上还穿着平整考究的黑色西装,温洋一开门便闻到一阵扑鼻来的酒气,他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捧着一大束玫瑰的殷锒戈。
殷锒戈虽喝了不少酒,但脑子还很清醒,他知道送花有些俗气,且也不会博得温洋一丁点的好感,可路过花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司机停下车,然后自己亲自进花店选了一束。
“你没醉吧。”温洋并没有立刻放殷锒戈进来,“别进来后耍酒疯。”
“不会不会。”殷锒戈卑笑着解释道,“吃过几次亏,我还敢吗?”
“你喝醉酒了都是我吃亏好吗?”
殷锒戈干笑着,“.......我现在这样怎么看也不像醉酒吧,而你....应该也不想我在这门外摁一夜的门铃吧。”
温洋犹豫了会儿,伸手打开了防盗门。
也不管温洋喜不喜欢,殷锒戈将手里一大束玫瑰花直接塞到温洋怀里,然后麻利的换了拖鞋走进公寓。
“你饿吗?我给你做夜宵。”殷锒戈脱下外套扔在沙上,松开领口的两粒纽扣,一边卷起袖子一边朝厨房走去,“你要是不饿的话,我就只做自己那份了。”
“....你把这当你家了是吧。”
殷锒戈眉梢微蹙,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看着温洋,别有深意道,“怎么敢啊,我最多算得上这家的一个奴才。”
温洋被殷锒戈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脸色难看的扭过身,气闷闷的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客厅桌上。
(哈:十点半上传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