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查出殷河是这座岛的主人时,殷锒戈才开始将温洋和文清的失踪联系在一起。
也就推断出,文清的失踪,和殷河有关。
殷河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做到任何事,这似乎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文清还能在层层保护下被抓走。
殷锒戈彻夜未眠,因为他知道,如果文清此时真是在殷河手里,那他就不可能等到所谓的绑匪要赎金的电话。
殷河一定会对文清不利....
第二天早上,殷锒戈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汇报所查到的,有关温洋的情况。
殷锒戈的人彻夜奔波调查,排查监控追寻蛛丝马迹,十几个小时的努力下,终于查出带走温洋的那些人最后的行踪。
“他们先是坐车到了**港口,然后坐上一艘给**岛运送货物的货轮,那被疤脸买通的船长说他只是把他们送上**岛,后来那些人去哪就不知道了,兄弟们也是查到这里后线索断了,因为时间已过许久,所以无法确定那些人现在是否还在**岛上.....”
听完手下的汇报,殷锒戈脸色更为凝重,他打了几通电话了解寻找的情况,却都毫无收获。
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想在殷河的地盘找出被殷河藏起来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殷锒戈决定亲自联系殷河。
只要能把文清救回来,他不在乎向殷河低这么一次头。
在殷锒戈准备打殷河的电话时,成骋突然敲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枚已经拆口的信封。
“殷哥,有情况了。”成骋将手中的信封交给殷锒戈,“这是一酒店服务员交给我的,说是一个陌生男子托他转交。”
殷锒戈快速接过信封,拿出信封里的一张白纸。
白纸中间用黑笔写着一行简短的文字-------文清温洋,困,**酒吧。
“不知道真假。”成骋道,“殷哥,要去探探吗?”
“托服务员转交信封的那人是谁?”
“不知道。”成骋摇了摇头,“我出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殷哥,这....这会是陷阱吗?宋哥他也看过了,他说就算是陷阱,以殷河的性格也会拿真饵设陷,可是我想不明白,殷河这是准备玩哪出,难道又准备逼殷哥你拿产业跟他换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殷河还真他妈是个小人!”
“不会。”殷锒戈冷冷道,“邱枫死了,他要的东西不可能再和钱有关....”
他心底对自己的恨,足够让他杀了文清。
最后殷锒戈派了成骋去那家酒吧探底,成骋做了简单的伪装,在酒吧里扮作游客暗暗搜查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殷锒戈的命令下,和另一名手下将酒吧老板骗了出去,上了车,成骋便将其捆了起来,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人离开了酒吧。
殷锒戈在一歌舞厅的包厢里审问了成骋带回来的人。
男人被成骋打了个半死,终于道出了他和疤脸之间的关系,并如实告诉殷锒戈,疤脸现在就藏在他的酒吧里。
“绑架的人是谁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提供了个地儿,他具体准备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准备今晚离开小岛,听他意思好像是有人来接他。”
榨取了男人身上一切有价值情报,殷锒戈命人将其关了起来。
现如今不论那个信封出自谁手,都无法阻止殷锒戈对那家酒吧的大举进攻。
文清在现成骋来到这家酒吧时,就立刻告诉了疤脸,疤脸一开始以为是文清看错了,直到午饭后,他现酒吧老板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时,才意识到自己所藏的这个地方可能已经被殷锒戈现了。
疤脸心慌不已,迅速打电话给殷河,可殷河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疤脸想立刻换个隐藏的地,却不敢离开酒吧 ,他相信这家酒吧里里外外都已经隐藏了殷锒戈的眼线,只要自己一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有什么好慌的。”文清一脸鄙夷的看着脸色慌张的疤脸,“攻过来了你就拿我做人质,你放心,殷锒戈他不敢胡来。”说着,文清指了指墙角的温洋,“不还有他吗?如果殷锒戈敢胡来,你就先杀了这个男人,我相信一定能镇住他的气势。”
“你对目前的情况倒是很乐观啊。”疤脸阴声道,“敢情殷锒戈视你为宝,如果被抓,一定是我死你活的结果是吧。”
文清耸了耸肩,“这怪你自己,抓了这个男人你完全可以直接想办法去甸*国,居然还绕远的来这破岛把我拖下水,殷河从来不做无用之功,他把你叫到这个地方,摆明是想用你演一出他想看的戏...”
“什...什么戏?”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上过殷河的当了,你?哼....”文清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包厢。
疤脸又气又急,伸手拽住了文清的衣领,将文清提的几乎只有脚尖着地。
“我告诉你臭小子!”疤脸恶狠狠的盯着文清,“你最好想办法让我逃出去,我要是栽殷锒戈手里了,你也别想好过,别忘了,我可知道你身份....冒牌货!”
文清很无所谓的笑笑,“疤脸,你拿这个吓唬我是没用的,殷锒戈他被殷河‘骗’过一次,现在只要他潜意识里觉得欠我,任何妄想‘诬陷’我的话,都只会让他反感愤怒,所以你在他面前拆穿我,只会让你死的更惨。”
“你....”
“十几年了,哪怕你是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说出来的话也早没什么可信度了。”
疤脸缓缓松开文清的衣服,目光凶狠,“......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陪葬。”
傍晚,殷河给疤脸了消息,称接他离开的小型游轮将于今晚八点到小岛的西侧*边等他们。
打不通电话时以为被殷河抛弃,突然收到这样的信息自然让疤脸欣喜不已。
有文清和温洋这两个人质,他相信自己能顺利登上殷河派来的游轮,只要登上游轮,之后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酒吧里的工作人员突然以大厅吊顶有坠落危险为由,在酒吧门外挂了块暂时停业维修的牌子,并在十几分钟内送走了酒吧里一群不停抱怨的男男女女。
从洗手间出来的疤脸,突然现外面安静的诡异。
疤脸也没敢亲自出去看看,回到自己的包厢后,他派了两名手下到一楼大厅瞧瞧情况。
酒吧格局不大,建筑材质也不隔音,所以在包厢内,疤脸就听到传自楼下大厅的,两声枪响。
听到枪声,疤脸猛地从沙上站了起来。
“果然,殷锒戈的人找来了。”疤脸惊慌道,“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的?老子明明藏的这么隐蔽。”
“已经快到殷河所说的时间了。”文清道,“现在就可以赶去了,在游轮所靠的岸边等可比在这心安多了。”
疤脸点了点头,大步走到墙边,将地上的温洋一把拽了起来,然后用枪口重重抵了抵温洋的脑袋,厉声道,“接下来老实配合老子!”
温洋的身体,因极度的虚弱而显的格外温顺,他在疤脸的推搡下,缓缓出了包厢,而疤脸的另一名手下则用枪指着文清的脑袋。
疤脸的其余手下围在前后左右,一脸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到了大厅,疤脸看到了站在大厅里,以及紧闭的酒吧门后的,殷锒戈的十余名手下。
“敢轻举妄动,老子蹦了这两人!!”疤脸看不到殷锒戈的影子,但依旧低吼道,“殷锒戈,你看好了,你爱人和情人都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想他们死,就让你的手下让出条路来。”
这时,殷锒戈的手下打开酒吧的两扇门,殷锒戈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文清看到殷锒戈,立刻满脸求助似的脆弱,低声弱弱道,“哥...救救我...”
相反,温洋则一直垂着头,脸上的表情还和刚才离开包厢时一样清冷淡漠,他一动不动的站在疤脸的枪口下,一声不吭,仿佛被隔绝在外,此时周围生的一切都像是与他无关。
殷锒戈看着文清,用温柔的眼神安抚着,当他将目光转向温洋时,眼底的温柔又陡然散去。
温洋所表现出的消极,让殷锒戈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被救的欲望,就像早已不在乎下一秒是生是死,所以颓然的面对这生死一线。
“我是生意人,从不做单方面付出的买卖。”殷锒戈目光阴冷的看着疤脸,“想让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必须先放一人。”
殷锒戈阴沉的脸色淡定的出奇,令疤脸感觉不到丝毫手里的人质已经威胁到殷锒戈的感觉。
疤脸越来越担心,殷锒戈根本不吃威胁这一套!
呯一声爆裂的枪响!伴随温洋痛苦的叫声。
“啊啊.....唔....”
温洋倒在地上,抽搐似的蜷着身体,双手抱着那条被子弹打穿的小腿,痛苦的五官几近扭曲。
无法承受的疼痛令温洋流下了眼泪,但温洋却咬在嘴唇,没有出一点哭声。
“让开!!”疤脸继续用枪指着地上的温洋,大吼道,“再不让开!老子下一枪爆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