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39岁了,不管他承认与否,他都开始过了战士最黄金的年龄。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开始老化。
可他心中那颗战士的心,渴望力量的心,从来没有削减,反而更为炽热。
所以当罗斯将军提出,可以给他注射一种未经过军方核准,完成最终实验的血清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因为这意味着力量!
不,这仅仅是力量的可能!
即便如此,他也为此赌上了一切。
他宁可死在战场上,都不愿就此老去,最终可笑地衰老死在病床上。
绿色的血清注入体内,他很快就感到了力量。
在未来数天内,他还会大幅度提升他的力量、速度、敏捷……
一切事态仿佛回到了历史的轨迹上,没有什么变化。不死心的布鲁斯在那位【蓝先生】的催促下,想办法要回去自己曾经的实验室里拿回数据,要梅某人想办法将他偷运回去。
这对于某人来说简直小事一桩。
回去之后布鲁斯才现自己的办公室早就被清扫一空。
其实,布鲁斯已经有意避开自己的前女友贝蒂*罗斯了。猿猴的粪便嘛!应该说猿粪到了的时候,怎么都躲不过去。
哪怕回到了纽约,布鲁斯尽力不借助梅节操的力量,他甚至躲在自己不多的熟人那里,结果理论上已经是别人的妞的贝蒂,还是跑到了他熟人那里吃饭。
就吃饭时那么惊鸿一瞥,贝蒂就看到了在厨房门口一闪而过的布鲁斯,马上抛下现任男友,冲了出来。
布鲁斯躲了起来,就躲在后巷一个垃圾桶后面。
不远处一辆卡车里,用无人机监控着现场的梅节操正抱着艾丽卡,两个家伙看戏一样看着布鲁斯抱头鼠窜。
“梅,班纳他还拿着我们给他的保密手机吧?”
“没错。”
“他这叫逃跑吗?居然用步行?他难道不知道只要一个电话,我们就能帮他逃走吗?”艾丽卡有点不解地问道。
梅节操想了想,罕有地说出一番具有哲理的话。
“人这种生物,特别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会变得非常矛盾了。布鲁斯既想让自己远离曾经的真爱,因为他不想将贝蒂牵扯进他变身的莫大旋涡当中,而且他现在理论上已经有了玛缇娜小姐姐;同一时间,他又想让贝蒂追上自己,唯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当初没爱错。”
哇靠!好专业的评论。
这是因为梅节操终于不是单身汪,突然所有的理论有了实践支持了吗?
“哇,梅,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娜塔莎姐姐至今不清不楚吗?”艾丽卡还是太年轻了,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梅节操默默地用蛮横的气势,直接给艾丽卡打破甲。
小梅节操局部倍化之术的恐怖!你就给我复习一下吧!
“啊!”艾丽卡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出没规律的单音节。
大雨在哗啦啦地下,没有呼叫梅节操赶来,布鲁斯像个傻子一样在路上狂奔着。
他纠结!
他无奈!
他痛心,更是有着那么几分希冀。
只是他真想躲,就不会用如此单纯的逃跑路线。
他在茫然地走着,也在等待着,最终一辆车停在他后面……
打开车门的是一张年华不再,却依然有着清丽脸部轮廓线条的脸:“布鲁斯!?”
“贝蒂?”
那是命运的重逢才怪呢!
如果没有某人用精神魔法偷偷侵入了贝蒂的精神,给她无比清晰的指引,从那里出来那么多条路,还真以为这是女主角一定会追上男主角的文艺片啊!
关键是布鲁斯信了啊!
两人在雨中无比激情地拥抱在一块。
他俩没有突破那一步,比如互相重新啃着对方的嘴唇什么,毕竟旧情复燃也是需要时间去酝酿的。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贝蒂将布鲁斯带回她的家中,并告诉他,她偷偷留下了当年的实验数据。那一夜,布鲁斯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很想去敲贝蒂的房门,去问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可惜没问出口。
布鲁斯无比纠结,因为他又想到了仍在等着他的玛缇娜,他总觉得如果他去敲门了,贝蒂一定会开门,也多半会生点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
这是对贝蒂的背叛?
亦或者是对心中女神的亵渎?
第二天早上,贝蒂送他走。
本来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实际上,只要真的分别了,那就是永别了,也会是感情的最后割裂。
这时候,贝蒂的老爸罗斯将军送上神助攻了。
当他们走到大学对开的大草地时,数不清的美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悍马军车引擎震撼的嗡鸣声,响彻整个大学校园。
“布鲁斯!?”贝蒂惊愕的表情,告诉了布鲁斯,出卖他的人绝对不是她。
那会是谁?
布鲁斯本应愤怒的,他出奇地心里并没有愤怒。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要尽快躲开,他不想让贝蒂看到他变身后丑陋的样子。
布鲁斯*班纳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开始徒劳的逃亡。
他想跑,可惜他一个人,又怎能在成百上千的大兵包围下逃走?
终于,他被堵在一条联系着两栋建筑之间的天桥上。超过三十支步枪对准了手无寸铁的班纳。
另一面,被女儿堵住的罗斯将军走下指挥车,当着女儿的面,在对讲机里下令:“射两枚催泪弹!”
这一次,贝蒂终于在视野无比清晰的情况下,看到了前男友的变化。
无路可逃,躲无可躲。
在催泪瓦斯引的超越常人能承受的痛楚中,布鲁斯*班纳——变身!
“吼!”
一个怒气勃的声音在整个校园里回响,声音的源头,正是来自于那个被催泪瓦斯所填满的玻璃天桥。
伴随着怒吼,天桥上爆开老大一个口子。数不清的木块、铁片以及玻璃碎块在狂风中飘零。钢筋水泥混凝土打造的天桥像是承受了数辆重型坦克碾压过的重压,正在吱吱咯咯作响。
连旁边两栋高楼结实的砖墙、大理石地板,每一扇门和窗都在瑟瑟抖,仿佛随时会散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