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求生欲。
好比梅某人,明明是普通人,却愣是当了法爷。
也好比手合会这两个手指,在收到博徒被夜魔侠打死的消息后,头也不回地来到这里。
听到金并的声音,亚历桑德拉踏前一步:“不管我们以前有过什么矛盾,至少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自称是斯特兰奇的家伙,不是么?我们没有退路,你一样。姓纳奇斯的小婊子已经搞定了斯特兰奇,他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金并那巨大的屁股坐在一张两米宽的沙上,感觉他一个人就把这张真皮沙坐得严严实实。哪怕坐在那里,他依然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旁边,几个打扮妖艳的美女帮他擦着汗,金并摆摆手,女人都下去了。
金并笑了:“不不不,我跟你们不同。我是一个著名的企业家,我也没有玩过脏弹。既然斯特兰奇先生能够用【不退让法】上演正当防卫的好戏,我为什么不能在政府的框架下,跟他好好谈谈。”
“你疯了!?”高夫人失声:“你居然想通过自获取赦免?”
金并的套路很明显了,他是犯罪大鳄不假,但他不是世上唯一的黑老大,如果他将他所有对手的资料都捅出去,美国政府一定会欣喜若狂,接受并庇护金并。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早年,本名威尔逊*菲斯克的他,利用他天生的邪恶头脑对其他帮派进行了屠杀似的洗礼,终于牢牢的把大半个美国黑帮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黑道帝国”也由一个梦想而逐渐变为现实了。他把本名改为“金并”,让人谈虎色变,而在得到一切的同时,金并也有了从没有过的寂寞,那时一个名叫凡妮莎的女子进入到了他的生活,很快金并有了自己的孩子“理查德?菲斯克”。
正当金并沉浸于正常的生活时,理查德却遭到了暗杀。
儿子的死让有退休念头的金并再次变成一头可怕的野兽,他疯狂地对自己的所有仇敌进行报复。几乎引第三次世界大战(主要是他的对头遍布世界各地)。
在冷静下来后他终于明白到作为一个“王者”尤其是黑道的“王”。永远不可能得到正常的生活,而家庭妻子都是自己霸业上的绊脚石,了解了这一点,金并亲手掐断了自己妻子的脖子。
这么多年,金并对于他那些对头们的恨意从未减小。
如果真到了无路可走,金并绝对会临死也把自己的对头也卖掉,让对头们最大限度手搓,甚至被杀,跟他陪葬。
他就是这么一个疯狂的男人!
亚历桑德拉却笑了,她举起自己纤细的双手优雅地鼓了鼓掌:“那好,我们走,我们就看看,伟大的黑道之王金并是否会躲在连厕所都有十个摄像头的安全屋里是怎么过日子,然后对方又是否会顾忌美国政府不杀你吧。”
高夫人也醒悟过来,露出神秘的笑容:“我们走。”
“嗯。”
手合会两个老女人默契地转身离去,金并守在门口的那些手下都不知该不该挡住她们。
金并话了:“姑且说说我不得不接纳你们的理由。”
亚历桑德拉也不会将事情搞太僵,瞥了高夫人一眼。
高夫人缓缓褪下她右手的手套,露出一条仿佛遭过火灾,失去了皮肤只有肌肉的手掌来。
金并和他的手下们纷纷侧目。
亚历桑德拉用她极具政客风,标准而又音清晰的口吻说着:“65年前,一个魔法师以苏联将军的身份砍掉了高夫人的四肢。65年后的今天,他以一个美国财团掌控人的身份出现在高夫人的面前。而某人恰好叫靶眼去袭击了他。当然,我们手合会也不知好歹地一头撞了上去。”
金并听了之后,眼角不停抽搐着。
这真是何等操蛋的巧合。
如果这个斯特兰奇弱一点,根本屁事都没。
偏偏他们两家简直被魔鬼附身一样,一口气将人家得罪死了。
更有趣的是,他们都信了梅某人是毛子,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毛子,可是啥都敢怼,啥都敢干啊!
对方是毛子的话,美国政府的庇护算个屁。分分钟政府榨干了金并的情报之后,还乐于看到金并被干掉呢。用他们的说法就是节省了纳税人的金钱。
“很好,我们现在有了谈一谈的基础了。”金并那张肉包子脸露出了可怖的笑容……
在外界,事情进一步在酵。
曼哈顿码头有一颗脏弹,还死了三百号全副武装的忍者,这事虽然被政府强行按下来,没有公布出去,甚至顾不上所谓的‘新闻自由’,强行将整片港区封锁。
这破事太惊人了,如果让世界知道在美国的金融中心纽约有一颗脏弹,估计美国股市会暴跌一个月,跌成狗。
老美上下恨透了手合会。
300多个精锐士兵加一颗低阶核弹,你这是要打仗颠覆政府吗?
黑道什么的,放在明处就是一支国民警卫队能搞定的事。难就难在对方躲在流动人口上千万的纽约里,这种破事没有线索的话,谁碰上都要头痛。
神盾局也有相当大压力。
独眼龙尼克*弗瑞终于打通了一个电话:“你好,告诉对方,神盾局要手合会完蛋,不论任何方法。条件我附在文档里。”
对方沉默了三秒,挂上了电话。
如果花上数天时间来酵,说不定事态会变得更加夸张。
实际上,仅仅在手合会两根指头到达金并阵营不到24小时,在第二天深夜1点,梅某人就带着靶眼和艾丽卡杀到了。
“你说,金并会在这里吗?”从轿车里出来,梅木木面无表情地问靶眼。
“这里是金并其中一处产业,不过,如果金并打算正面抵抗敌人,他会在这里的。”靶眼仿佛额角有着汗珠。
“那我们进去。”
明明只有三个人,他们却堂皇地从正门进去,仿佛他们不是三个人,而是三支军团!
并没有人感觉到,在远处高楼,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