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语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
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秀气的眉越拧越紧。
不过，眼底却有了点点愉悦的气息。
封总……虽然声音有点沙哑，但，中气明显十足。
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女人，我在问你话！”封辰默沙哑的声音，再一次送过来。
“在哪？给我滚过来！我需要你！现在！马上！”
顾小语吐了一口气，无奈回道：“封总，我就在医院里，你楼下。”
……
几分钟后，顾小语被上官澈拎着，就像拎小鸡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拎到十八楼。
顾小语也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听上官澈将事情的缘由说得清楚明白。
原来，封总之所以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他……就在刚才，被人占了便宜！
封总被人占便宜，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据上官澈说，事情是这样的。
刚才护士给他伤口上药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居然趁着封总睡着时，偷偷掀开了他的上衣。
然后……居然，看了人家封总肌肉饱满的胸膛。
封总睁开眼的时候，那小护士还在看着他的胸膛，看得眼都直了。
封总一张脸顿时成了炭灰色，脾气一来，连药水都打翻了。
顾小语被上官澈拎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地狼藉。
不仅仅药水打翻，就连送来的营养餐都被他砸得到处都是。
总之，地上简直成了被践踏过的战场。
看到顾小语，封辰默一张脸不仅没有变好看，相反的，更沉了。
“过来。”依旧沙哑的声音，哪怕很淡，却始终带着无与伦比的震慑力。
顾小语扫了眼地上的凌乱，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来到他跟前，她柔声问：“封总，你怎么样？还好……啊！封总！”
封辰默随手一扯，将她拉了过去，拉到自己的腿上。
毫无防备的顾小语就这样趴在他腿上。
低叫，不是因为撞痛了什么的，而是，怕死了弄到他。
“封总，你身上有伤……”她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撑。
要是一不小心撑在他伤口上，她就罪过了。
“我问你，”封辰默不悦的声音，在她头顶洒落：“为什么主动给梅总管打电话，你想去伺候那家伙？”
那家伙当然是指先生。
一想到那个男人，顾小语就忍不住微微缩了下身体。
她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是。”
在封总面前，没必要撒谎，反正，他知道自己所有事。
“他把你折腾成这样，你还去伺候他，受虐狂吗？”
封辰默真想一巴掌，在她小屁屁上狠狠拍下去。
顾小语咬着唇，谁愿意被虐待？这不是没办法吗？
一天不将协议的时间过完，她就永远活得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他不会懂！
不过，也没必要让他懂。
微微动了下身体，她试着安抚他的怒火：“封总，先让我起来，我收拾一下。”
“谁让你收拾？”封辰默的语气还是很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很恶劣。
“你来，是来伺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