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宝藏(1)
“你不是喜欢贵妃娘娘吗?杀了他,贵妃就是你的。”那人笑得温和,“杀了他,皇位也是你,你都可以取而代之了!”
五月咬牙,“你们休想!”
突然间,迷雾消失了,眼前的“五月……”当场变成了残月。
残月愣住,“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庄主的阵不可能现在就撤,容盈还没死,自己也还没回去复命。难道是有人破阵?所以--残月把心一横,直扑容盈而去。
黑狐带着人在雪地里狂奔,“给我杀了他!”
音落,大批的女子卫队包围了残月。
残月这才意识到,阵法被人破了,而自己如今成了困兽之斗。可是这阵法如此高深,是庄主毕生所成,怎么可能被人破了呢?
难道,遇见了高人?
五月势必要杀了残月,所以招招致命。
黑狐快速加入战局,二人合力,自然很快就将残月生擒。黑狐手起剑落,直接挑了残月的手筋脚筋,“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家主子在哪?夜凌云到底身在何处?”
残月倒在血泊中,鲜血与白雪交相辉映,“你们找不到他的,我也不知道他会带着夫人去哪。”
“就算把整个山谷夷为平地,也要把贵妃找回来!”容盈下令。
其实山谷底下有个密道,岩壁里头也都是空的。当岩壁被砸开,密道便呈现在众人面前,无所遁形。所谓的竹楼,不过是密室罢了!因为产生了幻觉,所以林慕白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在哪里。
可是人没了。
搜遍了整个密道,愣是没找到分毫。
只在一间密室里头,找到了一些衣服碎片,还有绑人的绳索。绳索上染着血,而且看这断口,应该是被利刃割断的。密室内的桌椅板凳,都被不同程度的打砸过,应该生过激烈的搏斗。
容盈认得那些衣服碎片,那是林慕白的。指节泛白,通赤的瞳仁里,倒映着清晰的恨意,“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老头在上头等着,蔷薇来来回回的走着,心急如焚。
“丫头,你能不能坐会,你这样来来回回的走,晃得老头子我都快晕了。”老头揉着眉心,“坐会坐会!都把人请来破阵了,你还着什么急啊!”
“可是娘娘没出来,我怎么能不着急?”蔷薇恨不能自己下密道找人。
马车内,传出幽幽的声音,“既然阵破了,我也该走了。”
“你不打算清理门户了?”老头忙问,“夜凌云还跑了呢?”
“小师弟的事,我会回去禀明师父。至于其他的,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那音色温柔婉转,倒是格外的好听。靡靡之音,有种难言的魅惑。
“穆百里,话不是这么说的,好歹是你师父惹出来的,你不得--”老头还没说完,突然一道绛紫色微光闪过。惊得老头一个凌空飞踏,落地时一个驴打滚才算安然避开,“喂,你小子不地道,一声不吭就出手。”
蔷薇只看见被风吹开的车窗帘子处,有少许绛紫色闪过,约莫是那人的袍子。所以方才,是他暗算了老头,以至于老头如此落魄。
“管好自己的舌头,就是管好自己的脑袋。”车内的靡靡之音,泛着一丝清冽,可是仍旧不改最初的温柔,“走!”
音落,驱车的小厮面无表情的勒紧马缰。蔷薇现,这小厮面色苍白,好像牵线木偶,若是夜里见了,估计是要惊悚入骨的。
“去哪?”老头扯着嗓子问,“不等着抓住夜凌云再走?”
“我要去找,要找的人。”他只留下温凉之音,马车已快速离去。
蔷薇上前搀起老头,“伯伯,好吓人。”
“吓人?”老头掸去身上沾染的积雪,“他以前可是要吃人的。”
“他为何不留下来帮着咱们抓住夜凌云?”蔷薇焦灼,“若是夜凌云再布阵,咱可怎么办呢?”
老头轻叹一声,“谁知道他要找什么人,走得那么着急。罢了罢了,外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说话间,便看见容盈与五月,各自翻身上马,策马扬长。
“这是要去哪?”老头心惊。
黑狐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主子被挟持,里头已经没人了。我们现在要去密道的尽处去找,也不知道夜凌云会把主子带到哪儿去,只能沿途去追。”
老头一跺脚,“夜凌云这个龟孙子,别让我逮着,否则我得砸碎他脑瓜壳。”紧跟着就上了马,“我们一起走,若是小徒弟毒,我还能帮衬帮衬。”
黑狐颔,“蔷薇,你先回宫把情况告诉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召王爷商议。皇上离宫,朝中不可无主,记住了吗?”
蔷薇连连点头,“要把娘娘安全的带回来。”
“会的!”黑狐策马而去。
真的,能安全的回来吗?
密道的尽头是在林子里的三岔路口处,好在如今是下了雪,这雪地上还留着隐约的车轮痕迹,并没有完全被积雪覆盖。
容盈蹙眉,这夜凌云到底想干什么?
“追!”一声令下,急追而去。
天胤和林慕白被绑住手脚,丢在马车内动弹不得。天胤被丢在马车一角,因为身子虚弱,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凌云像个疯子一样,抱着林慕白在怀里。
有时候,林慕白也觉得夜凌云是真的可怜。
可怜没人爱,可怜什么都没了。女人、财富、天下,连身子都残损的。然则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能走到今日的地步,也是夜凌云日益膨胀的欲望所致。
轻柔的揽着林慕白入怀,轻柔的抱着她,如果不是知道内情,还真以为是何等的情深意重,情意缱绻。林慕白面无表情,她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为了一点点的骨气与傲气,就会纵身一跃的女子。现在的她,早就磨光了所有的锐角,剩下的是理智和从容。
抱就抱着吧,不会少块肉,无谓的反抗只会激怒夜凌云,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
马车没有停步,一直往前往前,偶尔停下来喂马歇息,但他们的手脚始终没有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