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婉儿婉儿,你是我的婉儿(3)
“让车上的人下来。”容景甫眯起眸子,视线死死盯着车帘。
“除非杀了我!”白狐冷笑,腾空而起,冷剑出鞘。
护院们一拥而上,开始缠着白狐,而白狐顾虑着马车,有些束手束脚。好在武功是极好的,虽然没办法逼退护院,但也足以自保,只是有些无法顾及马车上的苏婉。
只希望杏子她们能逃脱,能及时赶来救援。
否则的话,苏婉的身份就真的要暴露了。
车帘被陡然掀开,苏婉愕然抬头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那张脸。
容景甫死死盯着车内的苏婉,意识到她有些轻微的颤抖,那双美眸瞪得斗大,让他忽然想起来那一日他在马车上对她欲行不轨时,苏婉眼睛里的惊恐之色。
跟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
“婉儿?”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有些试探,有些不太确定。隔着轻纱看不清真容,可他有些难以克制的激动,“婉儿是你吗?”
“你别上来。”苏婉厉喝,“我下去就是!”
容景甫让开身子,看着苏婉慢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终于,她站在他面前,却始终不肯多看他一眼。
“婉儿?”他伸手想去掀她的面纱,被苏婉如针刺般躲开,与他保持了三步距离。那样的淡漠疏离,仿佛就像个陌生人。
“我不是婉儿,我叫于蔓。”苏婉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说着,转身走到一旁,瞧着白狐被护院死死纠缠围困的模样,当下拧了眉,“还请这位公子放了我的家奴。”
容景甫痴痴的望着她,“你不是婉儿?”他不信。那眉目间的神韵,一颦一嗔是如此的相似,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你我元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揪着我不放?难道你与那登徒子是一路人?”苏婉只能强装镇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世上人有相似,有什么奇怪的。
“你真的不认识我?”容景甫近前。
苏婉倒吸一口冷气,连忙退后几步,“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你也别靠近我。还有,放我们走。”
“婉儿!”容景甫突然伸手,直接扣住她的胳膊,几乎将她捧在跟前,双眸灼灼的盯着她那惊惧的眼睛。这眼睛眉毛鼻子,几乎跟记忆里的一样。
“你放手!”苏婉挣扎,“我不是什么婉儿,我也不认识你的婉儿,你放开我!”
“你就是婉儿!”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下一刻,容景甫已经掀去了苏婉脸上的轻纱,苏婉拼命的推开他。可还是晚了,那张脸终究还是完整无缺的呈现在容景甫面前。
她看见容景甫欣喜若狂的模样,突然觉得脚都软了。
没错,她就是怕容景甫。
对容景甫所有的情愫,只能两个字来形容:畏惧。
畏惧容景甫的靠近,畏惧容景甫的拥抱,畏惧他眼底的光,畏惧回到他身边。
“婉儿!”容景甫握着轻纱的手,止不住颤抖,“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苏婉呼吸急促,面色白的盯着他,连连后退。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容景甫不是看不出她的恐惧,只是内心深处对于她的渴望已经超越了一切,“你诈死也好,逃离也罢,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没死,只要你还能回到我身边,我们就当做一切都没生过。婉儿,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婉儿。”苏婉已经没有了退路,身子重重的靠在了车轮处,“我是于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跟你们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这世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婉儿,你就是我的婉儿。”
“我不是!”苏婉切齿。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于蔓是吗?”容景甫步步逼近,“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齐王容景甫,你可以、可以--”
还不待容景甫说完,苏婉撒腿就朝着白狐跑去。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跟容景甫独处。
可容景甫是谁,你一个弱女子,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苏婉没跑出两步,已被容景甫紧紧抱在怀里。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贪恋这样的温度,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
“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的心,不该跟你姐姐厮混,不该让你变成哑巴。婉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才是正经夫妻,我可以让你做我的齐王妃,婉儿婉儿我的婉儿。”容景甫狠狠的抱紧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得没影。
“我不是婉儿,你放开我!”苏婉张嘴便要在他的胳膊上。
容景甫吃痛,却还是不肯松手。
低头间,他开始轻柔啃噬着她精致的耳垂,而后是她素白纤细的脖颈。他觉得自己快要为之疯狂,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欲念。
他想占据她,想永远的拥有怀中的女人。
不管是婉儿还是于蔓,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味道。就算她真的不是苏婉,至少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也是极好的,足以慰藉他沉寂了那么久的空虚寂寞。
“姑娘!”白狐厉喝。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白色的粉末。
容景甫一怔住,下意识的想将怀里的女子抱紧,可是不知为何怀中空了。
“婉儿!”容景甫歇斯底里。
白色的迷雾遮挡着视线,容景甫突然厉喝,“屏住呼吸!”
可,还是晚了。
略显嘈杂的小树林里,响起了悠扬的二胡之音。胡琴悠悠,人高马大的护院开始像着了魔一般跳舞。随着琴声,手舞足蹈,还伴随着痴傻之笑。
白狐捂着苏婉的口鼻,将她从迷雾中拽出,一眼就看见坐在大石头上,恣意悠然拉着二胡的老者。
“是你!”苏婉愣住。
“不是老头子我,又是谁啊?这般及时雨,救你们于危难之中,是不是得感激我?”可不就是那老头子嘛,不好好的守着风沙里的客栈,终于跑到京城来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