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难产,血崩(1)
不过最近好像少了点什么,好似这夜家庄太过安静了,夜凌云这段时间一直在养病,什么病能如此厉害?管家急急忙忙的进门行礼。
“夜家庄那头还没消息吗?”容景甫问。
“好像夜凌云的身子出了问题。”管家蹙眉,“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夜家庄那边讳莫如深。”
容景甫凝眉,“盯着点,这个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别的他倒是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来日容景宸万一登上皇位,会拿那件事开刀。到时候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也许连命都会折在上头。
管家颔,“老奴知道。”
“还有,那件事查得怎样?”容景甫问。
管家面露难色,“老奴让人找遍了整个乱葬岗也没有现玉弦的尸体,那地方本来就是野兽出没的,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尸体多得是,实在是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也就是说,玉弦这根线索到了这儿就算是断了。
苏婉的坟没有被人动过,里头的尸体也还在,玉弦的尸身被野兽啃食,早已不复存在。那这契约到底是谁拿到手的?御林军那边实在查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当日来齐王府的人太多,御林军的流动性太强,终究也没个确切的答案。
这人,到底是死是活?
管家犹豫了良久才问,“殿下追查苏侧妃之事,是否有什么深意?”
“没什么,随口问问。”容景甫不愿多说,“南陵侯府有什么动静?”
管家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主子不愿说,自然不敢多问,急忙转了话锋,“南陵侯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这南陵侯府世子,自打回来就有点不太对劲,好像一直在找什么女人。还画了绘影图形到处让人去问,大概还没找着。”
“找女人?”容景甫愣住,“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满京城的找女人?”
管家颔,“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南陵侯世子那人,惯来好这一口,尤其是看到漂亮女人连腿都迈不动。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惹得宋世子满大街的找人。”
容景甫揉着眉心,“要打开南陵侯府的关窍,其实一直在宋明成身上。抓住宋明成的喜好,能让我的胜算更大一些。”
管家行礼,“老奴明白!”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宋明成如此疯狂着魔。”容景甫微微眯起眸子。
容景甫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女子还是当年那个女子,只不过早已被他葬了身份,再也不是齐王府的苏侧妃。她成了于蔓,一个跟容景垣以天地为证的女子。
她的归来,也不是因为他。
容景甫在苏婉的生命里算是一段历史,可在于蔓的世界里,也许连回忆都算不上。
苏婉打了个喷嚏,如意蹙眉,“婉儿姐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受了凉,无妨!”苏婉有些莫名的心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生。毕竟在这京城里,苏婉留下过太多的痕迹,也有太多足以忌讳的人。
比如容景甫,比如苏离,还有如今的宋明成。
“白狐呢?”苏婉问。
如意躺在那里,吃着葡萄笑道,“她还能去哪,这会子不去奚落奚落,都对不起她那一番口才。”
苏婉凝眉,低头浅语,“可别是真的动了心。”
“你说什么?”如意没听清。
苏婉摇头,“没什么。”
白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好像心里有个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然后睁开眼睛是孟麟,闭上眼睛也是孟麟,这人实在太讨厌,总在她的心上进进出出,乐此不疲。
所以她不淡定了,干脆去见他,哪怕是跟他斗嘴,也是极好的。
刑部天牢,也不过如此。
白狐坐在天窗口,望着底下盛怒难耐的孟麟,“堂堂相府公子,如今居然住在这里,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若是你那些红粉知己看到你此刻的狼狈,不知道肯不肯再让你上床。”
“你给我滚!”孟麟冷然。
“你说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非没面子?”白狐笑着,“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能暴躁到什么程度。话说,那些人待你还不错,怎么都没用刑呢?你可知道,沾了辣椒水的鞭子落在身上,会是什么滋味?啧啧啧,那叫一个疼啊!”
孟麟有些气恼的坐下,“你滚不滚!”
“怎么,我不滚难道你滚?”白狐乐不可支,“你滚一个我看看!”
“当初我就该弄死你!”孟麟切齿。
他一身囚衣,纵然容颜依旧,可是此刻的狼狈是他最不愿教人看到的。是故他暴怒,他不高兴,尤其是白狐抱着幸灾乐祸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下一刻,白狐一闪而逝,好似走了。
哪知不多时,白狐竟晃晃悠悠的出现在牢门外头,怀中抱着冷剑,笑得那叫一个“恶劣……”,“啊呀,真是可怜!你说你好好的相府公子不当,怎么就进到这个鬼地方?”
瞧着桌案上摆着上好的吃食,可孟麟似乎一样都没动。
白狐从腰间掏出一个铁片,直接开了锁进去,而后拿自己唯一的银簪探了探,“没毒,为何不吃?打算饿死在这里?”
“要你管?”孟麟不知好歹。
“我是不想管,可我就是想让你活得久一点,然后活得痛苦一些。要不然,人生少了那么多乐趣,该多无趣。你说是吧?”白狐笑盈盈的走出去,收获他又惊又恨的表情,她怎么觉得一身舒畅呢?果然是冤家对头,却不知这冤家也可能会纠缠一辈子。
白狐重新锁好牢房,经过隔壁牢房的时候,见到了孟行舟。
孟行舟竟然淡然自若,坐在牢里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丞相大人不害怕吗?”白狐顺口问。
“你是哪儿来的?”孟行舟问。方才隔壁生的事儿,他都听见了。
“天上的掉下来的。”白狐指了指头上,“一不小心砸到你家公子脑门上,真是不好意思。”
孟行舟轻笑一声,“身为女子,怎的没有半点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