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驿馆出事(3)
白少康轻叹一声,“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拿到!我要的不多,那是父皇留下的东西,理该交给我来保管!夜凌云,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凌云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在林慕白的身后,确实有些女子在扶助。这些女子应该就是早前白馥的女子卫队,而且她们并没有随着大殷的覆灭而散去,反而蛰伏在世间的每个角落里,随时等待着白馥的归来。
六年的蛰伏,让一切痕迹都被抚去,所以要追查起来极为不易。
而白少康有意无意的吐露,蕴意不善,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查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林婉言一直不肯吐露,好似浑然不知。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又或者--林婉言连自己都不肯告诉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白少康。
白馥,到底有多少势力呢?
这才是夜凌云最头痛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胜算难料。
回去的时候,林婉言已经睡下了。暗香死了,这件事于整个泰安山庄早就传遍了。林婉言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想来心情也是不错的。
摸黑进了林婉言的房间,床榻上的女子睡得有些不安稳。
骤觉脸上有东西,林婉言霎时睁开眼睛,一下子惊坐起来,“庄主?”她喘着气,显得格外紧张。
“是我!”夜凌云笑得温和,“别紧张,别怕!”
林婉言点了头,“庄主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凌云握着她微凉的手,“刚回来,就过来看看你。见你睡得不安稳,又不敢吵醒你。”俄而又道,“这两日身子好些吗?怎么手还这样凉?白日里大夫不是给开了药吗?没吃吗?”
她有些受宠若惊,笑得有些僵硬,“吃了,就是总不见好。”
他想了想,便褪去了鞋袜,褪去了外衣上了床,“来,你靠着我能暖和一些。”
林婉言自然是求之不得,鼻间是他传达过来的男儿气息,伴随着温暖的体温熨帖着她冰凉的脊背,“庄主今晚遇见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觉得京城里太热闹,你一个人太孤单。”他说得温和,愈将她抱紧了一些,轻柔的咬着她的耳垂,“你还在怪我吗?”
如今暗香都死了,林婉言觉得这颗心又放下了,可是她还是害怕,不知道下一个“暗香……”什么时候会来。她总是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里过活,每次都等啊等的,最后等到了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
“别离开我。”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似乎除了夜家庄,她也无处可去。
“不如,我们也成亲吧!”他道。
林婉言的身子骇然一怔,“你、你说什么?”
“我想娶你。”夜凌云掐起她的下颚,“我想通了,夜家庄不能没有女主子,除了你没人能胜任这个位置。婉言,我们成亲吧!就当是弥补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亏欠。”
林婉言红了眼眶,她不敢相信他为何突然将转了性子。
“她出了什么事?”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
“她没什么事,就是--我突然不想为了她而空等下去,我想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婉言,我想珍惜你,你能给我机会吗?”他极是认真的表情,让她突然落了泪。
夜凌云抱紧了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怀里,眸光幽幽的望着桌案上明灭不定的烛火,“你愿意嫁给我吗?做我的妻子,做夜家庄唯一的女主子?”
她在他怀里狠狠点头,竟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了,她所期待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他从不松口,即便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从未让这些女人上过台面,更不可能让人夺了林慕白夜家庄女主子的身份地位。
但是现在,他突然的举动,让她觉得这世界还是美好的。
因为他放下了,他肯好好的与她重新来过,与她在一起。她觉得枯死的心突然间又复活了,满血复活,对无望的人生又展开了希望的蓝图。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种希望只是夜凌云给予的昙花一现。他从未想过要给她希望,如今的所作所为,只是夜凌云给他自己一个希望。
所以到最后,她会绝望得更加彻底。
指尖拂过她的髻,夜凌云温柔浅语,“以后别去找蛇部了,林慕白已经知道了是你买凶杀人,所以蛇部没能保住,已经被林慕白的人一锅端。”
林婉言的身子陡然剧颤,惊惧的抬头看他。
夜凌云吻上她的眉心,吻过她的鼻尖,“婉言,别紧张。有我护着你,她不敢拿你怎样!那些事过去了就算了,你找人杀林慕白、找人杀暗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我只想珍惜你一个人。”他吻上她微凉而轻颤的唇,“婉言,别怕!”
她白了一张脸,胳膊颤颤巍巍的攀上他的脊背,“你都知道了?”
“知道暗香是怎么死的吗?”他问。
林婉言只知道暗香死的好,但是真的不知道暗香是怎么死的。
夜凌云压着她,笑得有些寒意渗人,“她是林慕白杀的。”
羽睫陡然扬起,林婉言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是师徒吗?”
“因为你买通了蛇部去杀暗香,没想到暗香没死,却把林慕白的另一个徒弟害死了。所以林慕白迁怒暗香,就在城外的城隍庙里,亲手处决了暗香。”夜凌云的指腹,轻柔拂过她极为性感的锁,骨,纤瘦人儿因为这一举动而止不住战栗。
林婉言的身子因为惊惧而哆嗦着,“所以林慕白,也会来杀我对吗?”
“你放心,有我在,她杀不了你!”夜凌云眸色幽邃,“婉言,我是你的依靠,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依靠着我。我会保护你、疼你、爱护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林婉言泪落,“只要庄主肯抓紧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庄主。”
“叫我的名字。”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