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给乌素的礼
“醋了就是醋了,其实能吃醋也是件好事,爷不怪你。”容盈握住她的手,“好了,坦白一下,是不是真的?”
林慕白懒洋洋的瞧了他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何不自己猜想?”
容盈轻叹一声,“容夫人,事关重大,不可儿戏。”
“事关重大,殿下更该好好想一想,万一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得贻笑大方?”林慕白抿唇窃笑。
极是好看的凤眸微微挑起,低沉沙哑的磁音逐渐靠近她的耳畔,温软低语,“爷不怕贻笑大方,爷只怕不够努力,让容夫人失望--或者容夫人可以考虑一下,爷不介意亲自检验。”
林慕白愕然一惊,哪知身子已被骤然抱起,还不待她惊叫出声来,已被他快速放在软榻上,欺身压下。骨节分明的手,温柔撩拨着她散落面颊的青丝。魅惑磁音,娓娓而来,若鸿羽撩过心头,拨弄涟漪起伏,“容夫人,现在后悔,有些晚了。你说,爷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她呼吸微促,目不转瞬的盯着他。
唇,已落下。
心头一阵悸动,林慕白快速推开容盈,双手便抵在他的胸口,“别动手动脚的。”
容盈挑眉,竟是一脸无辜道,“爷是君子,是故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还嫌爷不够温柔相待?或者爷可以动手不动口,为你破一次例。”
她瞪了他一眼,“别闹,跟你说正经的。”
他道,“爷何时不正经了?正所谓成家立业,爷若是不正经,何来的修儿?”
林慕白无奈轻叹,“容景睿,你再胡闹,我可就喊人了。”
容盈揉着眉心,“喊是要喊的,不喊出来,爷怕你扛不住。只不过喊什么嘛--是不是得由我说了算?嗯?”他尾音拖长,饶有兴致的啃着她精致的耳垂。
温润与柔软在耳畔徘徊,一阵酥麻陡然传过身子,林慕白身子一颤,快速捧起他的脸,“我可能有了身孕,你别乱来,否则出了事你自己担着。”
他将胳膊肘支在她的脸旁,托腮望她,“实话?”
“大夫说我的脉象有些微弱,约莫要过些日子才能确定。你要知道前段时间我吃了不少避子汤,所以能怀上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能不能成真,得看过几天大夫的确诊情况。”林慕白自己也是大夫,所以她说的话,容盈自然深信不疑。
他开始不安分的把玩她的青丝,“这一次,给爷生个女儿。”
她别过头去,“谁知道呢!”
“爷希望是个女儿,就像你一样,聪明伶俐。来日便是嫁了人,也不会受人欺负。”他痴痴的凝着她,“馥儿--”他犹豫了一下,她回眸看他,却听得他略带酸楚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欠了她这一句。
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想要他这一句。
“我不要对不起。”她笑得微凉,“我要的是你,是修儿,是一家三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日子。天下都为你负了,还有什么值得眷恋的?”
他眸中微疼,“世上再也没有像你这么傻的女人了。”
“那不是正好吗,你傻,我也傻。”她圈红了眼眶,窝在他的怀里,“还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盈点了头,“我知道,但是你也该明白,如果你真的要去,只怕会暴露身份。”
“六年了,也该去看看了。”她笑着哽咽。
“我陪你!”他道,“他什么都是错的,唯独对你从未错过。我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就没有你,如果不是你,也许今日的我,坟头草已很高很高了。”
她点了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些爱是没有错的,只是生不逢时,生错了地方。
夜里的时候,一声惊叫,伴随着整个恭亲王府的震动。不过很快,这种震动就消失了。因为所有人当即反应过来,谁也不敢探头探脑。
萧如跌坐在自己的床下,面色白,整个人瑟瑟抖,望着床上不断蠕动的,黑漆漆的虫子们,吓得险些晕过去。
华锦疾步搀起萧如,“主子,这是水蛭!”
“水蛭什么东西?”萧如连站都站不稳,一身寝衣早就被冷汗打湿,她木讷的回头盯着华锦,“为何会有水蛭?我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蓦地,她陡然想起白日里,容哲修对乌素说的那些话,当下脚一软,又一屁股跌坐在地,“是他!一定是他!华锦,是他对不对?”
华锦也不是傻子,白日里容哲修说的话,她也都听到了,没想到第一个遭殃的竟然是自家主子。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敢说什么。世子毕竟是世子,现在没出人命,而且自家主子又没有身孕,就算想告状想娇贵一下,也没有借口。
这事以前经常生,世子爷的恶作剧又不是今天才开始。
“主子,您先起来吧!”华锦忙道,“世子爷若是能捉弄主子,保不齐也会捉弄乌素公主。”
萧如陡然回过神来,突然笑了,“没错,她一定会去捉弄乌素。乌素口无遮拦,说林慕白是个残废,还敢威胁容哲修,所以--我这厢倒也罢了!但乌素乃是月氏国的公主,一旦容哲修惹怒了乌素,到时候大祁和月氏国的协议破裂,容哲修便是万死难辞其咎。吃不了兜着走的滋味,想必会很痛快。”
华锦不敢言语,微微垂下头。
如果容哲修真的去捉弄乌素,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现实。到时候--真的会一不可收拾,那么世子爷会不会真的不分轻重,真的去了驿馆?
容哲修自然是去了,不过他也是有分寸的,在协议没有签订之前,任何的轻举妄动,都会造成山河动荡,社稷不安。是故容哲修并没有像对付萧如这般,直接对付乌素,而是给乌素上了一道极好的夜宵。
乌素逛了一夜的京城大街,回到驿馆的时候有些晚了。
大王子就站在院子里,冷飕飕的望着乌素,“你去哪了?”
“怎么,皇兄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她用极为流利的月氏国母语,跟自己的兄长说话,是故驿馆里的人,压根听不懂兄妹两个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