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左手修罗,右手佛(2)
“也不怕累着!”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走进房间,“以后不必等我,即便是夏日,这夜里风凉,你的身子会吃不消。”
她一笑,“我乐意,你能奈我何?”
容盈欺身而上,“我能奈何?除了这样,还能怎样?”他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恣意游动,而后停驻在她的小腹之上,“这儿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货真价实?”
“那么着急做什么?不是有修儿了吗?”林慕白轻嗤。
容盈轻柔的捏起她精致的下颚,“多多益善,懂?”
“你当我是母猪吗?还多多益善!”林慕白嗤鼻,别过头不去理他。
“没办法,爷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你不给我生又该如何是好?”容盈许是有些累了,翻个身,仰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其实我怎么会希望,让你再受一次苦。有了修儿,对你我而言,已经足够。可是你得明白一件事,馥儿已死,而林慕白想要安安稳稳的留在我身边,就得有所依仗。”
“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的痛苦。那些过往和经历,再也不能覆辙重蹈。否则下一次,我不能保证还能不能找到你,而你--也未必还能活下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懂吗?”
林慕白点了头,“我明白,所以对于过往,我不愿旧事重提。那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去。既然回不了头,就往前看。也许走着走着,我们就已经白了头。”
容盈轻笑,“到时候满脸皱纹的你,还拿得动金针银针吗?”
“扎你绰绰有余。”她笑骂,“赶紧去洗一洗,一身的怪味。”
他挑眉,“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目色微凉,笑得微凉。
容盈起身,轻叹一声,“就不想问清楚?”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反倒是我的不是。”林慕白望着他,“你若觉得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我。既然你现在不便说,那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不迟。你我是结夫妻,当永不相问,该至死不疑。”
他吻上她的鼻尖,“傻瓜。”
“你不也是傻了六年吗?”她笑得艰涩。
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容盈将下颚抵在她的顶,嗅着她淡雅的香,“你放心,不管生什么事,我的身边只能有一个妻子。”
“那后院的,又算什么?”她撇撇嘴。
他一愣,低头望她,“真酸。”
“酸才好呢,酸儿辣女,你不正好能称心如意?”她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洗,一身的骚味我可受不了。”
容盈眉心微皱,“那么,还是醋了。”
她噗嗤笑出声来,“还敢说?”举起了手中的枕头。
他起身便走,没走两步又道,“不如你帮我洗,就跟以前那样?”
林慕白面色陡红,“你--不要脸。”
“我这全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见过?没看仔细的,给你个机会看清楚,有什么不好?爷这厢大度,你还挑三拣四。要不然下次,爷给你洗,免得你这般小气。”容盈没脸没皮的说着。
林慕白的面色更红了一些,“简直是无赖头子。”
“这不都跟你学的吗?”容盈一脸无辜,“当年是谁死活要给我洗澡?嗯--”他尾音拖长,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面颊绯红的窘态。
“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岂能同日而语。”她顾自嘀咕,“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今哪里还是初生牛犊了!”
“那也无妨,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习惯!”容盈不由分说的去抱了她。
林慕白起先还是挣扎,可想了想,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似乎还真的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沐浴更衣这种事,她还真不是头一回。
罢了罢了,就随他不要脸一回。
温暖的浴池里,林慕白挽着袖子,坐在玉石阶上,双腿没入水中。
容盈坐在水里,背对着林慕白,任由林慕白拿着玉篦子慢慢打理着自己的。
“这头真好,就跟缎子一样,比我的还好看!”林慕白笑赞,“爷,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你洗?五月吗?”
“我哪知道,那时候脑子里都是你,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哪里知道是谁在照顾我!”容盈轻叹一声,却让身后的林慕白,身子微微一震。听得容盈继续道,“你死了,我也好像死了一回。便是修儿站在我跟前,我都没什么感觉。除了你还是你,满世界的人长得都像你,可又--都不是你。”
“你蛰伏在我的心口,幽居在伤口,无时无刻的存在。而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纤柔的手,轻柔的落在他的双肩处,林慕白红了眼眶,“对不起,这六年的相思之苦,让你一人承受了。我竟然过了六年,没有回忆的日子。”
“算我欠你的。”他回过身看她。
精壮的身子,光洁如玉的肌肤,一双灼灼双目,若盛开了午夜妖冶的曼陀罗。迷醉的滋味在浑身上下激荡,墨染的瞳仁里,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月盈则满,月满则缺。
有你则满,失去则缺。
湿润的指尖,拂过她散落面颊的青丝。不管变得什么模样,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他始终认定了她。那双眼睛,身上的那种味道,那种拥抱的感受,他绝对不会忘记。
即便全世界都忘了你,还会有我记得你,刻骨铭心。
“我们谁都没有欠谁,我们欠了修儿。”林慕白眸色微沉。
“孩子总要试着长大,你与我,保护不了他一辈子。”容盈靠着她坐下,丝垂落,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馥儿,不管生什么事--信我。”
林慕白轻笑,指尖顺着他的丝慢慢抚摸着,“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信你。这一次,我不会再傻得,让亲者痛仇者快!”
“好!”他笑了,勾唇笑得何其魅惑,“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暖暖的?燥燥的?”
林慕白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