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是她最疼爱的徒儿(1)
语罢,她慢慢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腰封,“我知道,只要你的心里有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我要的不多,既然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不如给我个孩子吧!就算你不要我,我还能守着你的血脉,如此也是极好的。你说呢?”
衣衫尽褪,苏离深情款款的站在容盈跟前。
光洁的肌肤在烛光里泛着迷人的色泽,她含笑望着容盈,缓缓走向他,“殿下--”
容盈一头栽倒在地,瞬时不省人事。
苏离笑了,笑得这样悲怆。她觉得自己滑稽得就像个小丑,主动送上门,人家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好像她就是个瘟疫,唯恐避之而不及。
可是殿下,我那么喜欢你,我把身子都交给你,把一生都交给你,我还可以替你去争替你去抢,只要你愿意要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所以,别拒绝我。
床榻上的林慕白昏睡得不省人事,所以--苏离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的解开了容盈的腰带,“当日,皇上赐婚,你却执意不肯,最后的最后我从妻降为妾。就连成亲那一夜,你都不肯见我一面,花轿临门,却是从后门抬进去的。你可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难过多伤心?为了她,你对我何其绝情!”
俯身,亲吻着容盈的脖颈,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容盈的气息,贪婪的靠近属于他的温暖,汲取着属于他的温度,拼命的想挤进他的世界,永远都不想再出来。
夜,带着黑暗的情,黑暗的欲,蒙住所有人的眼睛,看不到天明晨曦,看不到未来光景。
所谓毁灭,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房内,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容哲修一大早来看林慕白,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秋玲和李忠原,当即愣在当场。
“五月?”容哲修勃然大怒。
五月就站在一旁,听得容哲修的厉喝,马上跪身在地,默然不语。
三步并作两步,容哲修快速上前,一脚踹在五月的胸口,随手便抽出了五月的佩剑,径直朝着他的肩头砍下去。明恒想制止,可是此情此景,该如何制止呢?
鲜血迸溅,惊得秋玲和李忠原也跟着扑通扑通跪在地上。
他们这世子爷杀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容哲修只有六岁,可他身份尊贵,对于这些奴才奴婢,一旦下了狠心,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
染血的剑,被狠狠的丢弃在地,容哲修一声冷喝,“踹门!”
明恒抬脚便踹开了房门,门开的那一瞬,容哲修僵在当场。
容盈躺在地上,身上唯有单薄的寝衣,上头盖着厚厚的外衣。而苏离呢?也身着单薄的寝衣,如今单手支着太阳穴,躺在容盈的身边,指尖温柔的抚过容盈精致无双的容脸。
“世子来得太早了。”苏离不紧不慢的开口,视线冰冰凉凉的投向门口伫立的容哲修,“外头风大,清晨微凉,世子爷还是把门关上吧!”
“你怎么进来的?”容哲修切齿。
闻言,苏离慢慢悠悠的起身,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可见昨夜的确是--见着容哲修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苏离缓缓坐在梳妆镜前,瞧着自己略显苍白的容脸,“我自然是走进来,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我爹不会这样做。”容哲修厉喝,疾步走到容盈身边,推搡着容盈几下,容盈却毫无反应,“爹?爹你醒醒,爹?爹你怎么了?”他骇然盯着苏离的背影,“你到底把我爹怎么了?”
“没怎么,殿下昨夜太辛苦,所以累着了。”苏离也不回头,却笑得格外刺眼,声音极尽温柔餍足,“世子爷不必着急,等殿下缓过劲来,就没事了。还有--”她慢慢翻着林慕白梳妆镜前的东西,嫌弃的冷笑。林慕白的案上,珠宝玉器之类简直少得可怜,除了一把玉篦子,什么都没有。
索性拿起玉篦子,苏离叫了一声,“秋玲。”
秋玲快速进门,急忙为苏离梳妆更衣。
衣服上的一点嫣红血迹,那是苏离作为少女时代的结束,是她正式成为恭亲王府侧王妃,容盈的女人的标志。唇边带着满意的笑,眼底带着得意的光,苏离幽幽然盯着容哲修,“以后我会常来的,想必殿下有了这一次,就不会拒绝我的下一次。下一次,我会把殿下伺候得更好!既然妹妹如今受了伤躺着,那么换我来伺候也是理所应当。世子爷不会忘了吧,我也是名正言顺的侧王妃!”
容哲修咬牙切齿,“明恒,扶我爹去软榻上躺着。”
“是!”明恒颔。
“如意?”等到放下容盈,明恒才注意到,晕厥在一旁的如意,也不知是死是活。明恒急忙上前,“世子,还活着,只是晕厥。”
“拿水泼醒她。”容哲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小白?小白你怎么样?小白你醒醒!”他喊了两声,林慕白始终没有反应,不过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乃至于手背上都出现了细小的小红点点。
推了林慕白两下,容哲修有些慌了,林慕白身上还有伤,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小白?”容哲修又喊了一声。
倦怠的眸,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浑浑噩噩之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是谁呢?谁在喊她?眼睛破开一条缝,微弱的光从外头落了进来,恍惚间她看见了容哲修的影子,渐渐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没错,是容哲修。
只不过,身上好痒。
真的,很痒。
“我怎么了?”林慕白呼吸微促。
“你没事就好。”容哲修有些晃神,“没什么事!”他骤然起身,眼见着苏离已经穿好了衣服,如今这端庄之笑,只让容哲修见着恶心。
“妹妹没事就好!”苏离缓步走过来,“昨儿个妹妹受伤了,我见殿下一人守着你万般无趣,便过来作伴。哪知殿下一时兴起,我们就--在妹妹的房中,实在是不好意思得很,还望妹妹莫要生气。”话说得极为客气,可眼神一点都不客气,锐利得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