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刚生完孩子,云天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免得她担心。
云天只得找了个理由搪塞,“昊天找的那家医院,医疗设施比这个要好很多,有利于孩子的恢复。”
“可是为什么要天黑的时候就转院呢,不在乎这么一会儿的,天亮了再转院也不迟。”
依依并没有意识到现在他们都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依依和孩子的情况,容不得出国,只能是先暗中转院。
“依依,这狗仔队天天在医院外蹲守,想要捞点儿新闻,真的很烦,转院也是为了给你和孩子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必须是偷偷地走,现在你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叫醒你。”云天柔声道。
依依有些疑惑,她总觉着事情没有云天说的那么简单,从他失踪一天两夜回来,他就含糊其辞没有和自己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依依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
见依依不睡,疑惑地望着云天,云天轻轻吻住她的眼,“听话,你身子虚弱,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好好养身子就好,一切有我!”
有云天在,依依多少是心安的。
天快亮的时候,云天让人好好查看了一下医院四周,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情况了,才把依依和孩子转移到救护车上,接着救护车的掩护,转移到昊天所在的医院。
当然这些事儿警察要求远方保密,依依的病房里安排了便衣警察,佯装成住院的依依,守株待兔。
如果冷家老宅里蔺二爷没有得手的话,他一定又会转战医院的。
一个蔺二爷把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tqR1
依依和孩子安全转院,云天总算放心了些。
可是医院那边云天还是得装模做样去的,不然那边会起疑。
一连三天,医院相安无事,蔺二爷一行人还是没有消息。
现在的他正考验着警察们的耐心,也折磨着冷云天。
蔺二爷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搞得人心惶惶。
每天云天都小心翼翼在两所医院之间穿插。
这天,云天依旧进了医院。
他进了依依之前的特护病房。
警察局派的女警装作病人依依,已经在这儿持续蹲守了三天了。
“怎么样,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吗?”云天问特护病房里的警察。
“没有,一切都正常,这蔺二爷真的是个老狐狸,他不是已经现病房换人了吧?”
“应该不会吧,每天都按照你们的部署来,两个医院来回跑都要做一番掩护。”
“一天抓不到蔺二爷,一天我们就都会处于高度紧张中。”
“是啊!”
咚咚咚。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乔装成医生的警察问了句。
“更换床单,打扫房间的。”
装成依依的女警察赶紧躺在了床上。
依依病房里所有医生护士都已经撤出去了。
只有每天清洁病房,更换床单的保洁工依旧天天到。
警察之前已经对这个人打过照面,为了预防蔺二爷的人在这个上面做手脚。
戴着口罩的警长示意云天去开门。
云天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保洁员推着手推车进来了,手推车上是病房换洗的干净床单,还有保洁用的设备。
警长犀利的眼神很快就定格在这个保洁员身上,只见她身高,体型和平常那个保洁员不一样,白大褂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松。
警长望向她的时候,她明显有些紧张。
“冷太太啊,你血压,温度都正常,那我先出去了,好好休息!”警长给躺在床上佯装依依的女警下了暗号,然后对一旁的云天说:“冷少,您来一下,我有些事儿要和你谈。”
“那好,我这就去叫特护过来!”云天说了声,和警长故意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警长就召集守在各处的人赶紧守在各个出口,随时行动。
监控室的人监控着病房里的情况。
云天有些焦急地问警长,“这个保洁员不对劲儿吗?”
“对,不是每天的那个,估计狐狸要露出尾巴了。”
“可是只留下小王警官一个人在病房,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云天有些担心那个女警。
“放心,我们对这间病房做了严密的部署,床底还有一名警察。”
病房里的保洁员起初还装作是打扫,见病床上的‘依依’侧脸躺着,还在打点滴。
她慢慢地把手推车移动到病床前,紧接着从保洁用品的袋子中抽出一把匕。
她逐渐逼近病房上的‘依依’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这个女人要是死了,绝对会要了冷云天的命。
她慢慢扬起手中的匕,对着床上的人就要扎去。
谁知说起刀落,病床上的人敏捷地就躲了过去,刀子扎在了床上。
床底的警察一个横扫腿,保洁的女人就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女警利落地走过去,把她制服了,“早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了!”
她扯下女人的口罩,惊呆了。
她刚接到任务来医院之外,对要保护的人做过了解,虽然她没有正面见过冷太太,但是警长让她看过照片,这个女人分明就和冷太太白依依长的一模一样。
女警察正在迟疑,倪玉儿一把推开她,就要往门口跑,谁知从床底爬出来的警察,早就堵在了门口。
倪玉儿自知行动失败,脸色吓得惨白。
“居然还敢跑?”小王被推了一把,有些恼羞成怒,“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和冷太太长的一模一样?”
倪玉儿冷冷笑道,似乎很从容淡定地说了句,“我就是冷太太啊!一直以来都是……”倪玉儿心痛,爱了三年之久,最终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蔺二爷说了,杀掉冷云天的女人,就等于是杀死了冷云太,他活着会比死都难受。
倪玉儿这些天,受着那伙人非人的折磨,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冷云天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在三年前,急于傍上这棵大树,投怀送抱,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受那样的侮辱和欺凌,那天从蔺二爷的别墅里被灌了药带走后,她的处境是遭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倪玉儿有心求死,但是她不甘心,她恨冷云天,不是三年前他带着她去给白依依演那场戏,她又怎么会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因爱生恨,这几天蔺二爷就不断地怂恿她,说倪玉儿的今天都是拜冷云天所赐,让她找机会对白依依下手,让冷云天痛苦终身!
这几天他们就在医院外踩点儿,看到冷云天每天都会过来,当然也看到了部署在医院门口的便衣警察,今天他们经过严密的部署,把保洁员给打晕了,然后倪玉儿就换上了保洁员的衣服,来到白依依的病房里,伺机行动。
在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抱上了将死的态度,只不过当时的她是想无论如何拉着白依依垫背的,结果中计了,病床上的根本就不是白依依。
“说,接应的人在哪儿?”王警官咄咄地问倪玉儿。
瘫软在地的倪玉儿说出了另外两个接应的人。
一个等在电梯附近,一个就在医院的出口。
王警官赶紧报告给了警长。
不一样会儿,两个人也落网了。
冷云天和警长进了病房,冷云天看到瘫软在地的倪玉儿,她那张和依依一样的脸,心里难受,厌恶。
见冷云天进来了,倪玉儿凄凄切切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冷云天,今天没能够杀死白依依真是遗憾,我还想着,只要我杀了白依依,那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这一张和白依依一样的脸,只要我杀了白依依,你就会终身痛苦,可是我失算了……冷云天,我爱你,更恨你,三年前,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为什么……”倪玉儿开始嘶吼。
冷云天长声吁叹着,这件事是他引起的,差点儿就造成终身的遗憾,还好把依依转院了,不然这丧心病狂的人会对她下手的。
他几年前的一个疏忽,差点儿给冷家给依依带来灭顶之灾。
“倪玉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说,蔺二爷在哪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说出蔺二爷的下落,你就罪不至死,我们会酌轻考虑你的罪行!”
酌轻考虑?
现在倪玉儿对这些已经无所谓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不会在意这些了。
倪玉儿冷笑着,“我不知道!你们休想知道他的下落,冷云天,他一天不出现,你和白依依就别想着过一天安稳日子,哈哈哈……看着你痛苦,我心里好爽……”倪玉儿边笑,边快速爬到手推车的一旁,匕就在地上。
她拿起匕,一把扯过了那个女警,然后匕放在她脖子上,张狂地笑着。
笑着渗人,“别过来,要是过来了,我就割断她的喉咙!”
警长拿起枪,对着倪玉儿,“放下匕,放下人质,不然就开枪了!”
“开啊,看看是我刀快,还是你的枪子儿快!”倪玉儿的刀子已经把女警雪白的脖子给划破了。
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么千钧一的时刻,大家刚才都在听倪玉儿凄凄切切地讲她对冷云天的爱和恨,忽略了这个女人的危险,没想到就几秒的功夫她就挟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