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强忍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偏过头默默流泪。桃红和柳绿颓然垮下双肩,心头涌起无限绝望。
虞品言悠长叹息,用力压着妹妹柔软的臀肉,让她感觉自己胯间的坚硬,“我问你,世上有哪个哥哥会总也忍不住去亲吻自己妹妹?世上有哪个哥哥会夜夜在梦中占有自己的妹妹?世上有哪个哥哥会想娶自己的妹妹?都已到了这等地步,你还只让我当你哥哥,我怎么甘心?”
虞襄耳尖红得滴血,固执的偏着头不肯看他,亦或者不敢看他,不停轻颤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桃红惊得失声尖叫,柳绿连忙捂住她大张的嘴,将她急急忙忙拖出去。
虞品言等人都走光了才擒住妹妹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襄儿,我不想再当你的哥哥,我要当你的夫君。你已经及笄了,咱们两个成亲吧。”
虞襄红着眼眶,“怎么成亲?你怎么跟老祖宗交代?在她眼里,咱们就是亲生兄妹,咱们在一起就是背德-乱-伦,她拿你没法子,可不会对我客气。”
虞品言微微眯眼,压着她臀肉往自己的硬物上撞,嗓音沙哑,“届时我先让你认祖归宗,然后再来迎娶你。你尽快让老祖宗抱上重孙子,她就没功夫生气了。好不好?”轻轻磨蹭着妹妹柔软的臀缝,他语带无限诱-惑。
虞襄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脸颊红的能烧起来,结结巴巴开口,“你,你真不要脸!”若是双腿完好,她早就火烧屁股一般蹦下去了。
“呵~”虞品言沉声低笑,大掌摁住她后脑勺,将她娇艳如花的唇瓣压向自己,一遍一遍的舔舐,然后顶开她雪白的贝齿狂扫她甜蜜温热的口腔,凶猛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神魂从喉咙里吸出来。
虞襄开始还挣扎两下,没多久就软了腰肢,双手自动自攀住他脖颈,像条缺水的鱼儿用力呼吸。这是她两辈子的初吻。
然而终究是特殊时期,腹部一阵猛烈的抽痛令她找回了理智,她揪住兄长脑后的髻,将他扯开,喘着粗气问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亲人?他们在哪儿?”
虞品言眼中的悦色略微淡了淡,哑声道,“你的父母已经亡故……”将沈家种种变故简单叙述一遍,又道,“你还有一个嫡亲哥哥,眼下在京城为官。”
“他是谁?”想起沈元奇送得那副冠笄,虞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是谁不重要,眼下我也不会让他把你带走。我两好不容易在一起,自然该好生培养感情才是。等你出嫁的前三天,我会安排你认祖归宗。十五年来未曾一见,也未曾亏欠他家丁点养育之恩,你只需知道有这么个人就罢了,无需在意。”虞品言语气十分霸道。
虞襄简直要气笑了,诘问道,“我们在一起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若是不在一起,那我们之前在做什么?”虞品言眯眼,眸光中暗藏着某种十分危险的情绪,胯-间的硬物抵住妹妹臀缝,叫嚣着要入侵。
“是你强迫……”
刚说出四个字,虞襄红肿的唇瓣再次被含住,脑后的大掌不断施加力道,让她挣脱不得,只能更深的与口中的大舌交缠,透明的液体从二人嘴角滴落,扯出长长的银丝,啧啧的水声令人听了心跳不已。
桃红和柳绿守着房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双双撇开头,脸颊通红。
激烈的交吻终于结束,虞襄趴伏在兄长宽阔的肩膀上大口喘气。虞品言粗粝的掌心从她脑后慢慢游移到修长的颈间,摩挲片刻滑至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轻轻揉捏抚摸,爱不释手。
虞襄身体滚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咕咚咕咚的冒着气泡,眼看就要沸腾了。更为可悲的是她正值经期,一旦动情天葵就似决了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虞品言还不肯罢休,竟拍了拍她臀部追问道,“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你还不肯嫁给哥哥?”
“你,你别动我!”虞襄反射性箍住他脖颈,闭着眼睛快速喊道,“你别动我,也别逼我!我,我现在脑袋缺血,肚子抽痛,根本没办法思考。你让我好生想想成吗?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虞品言偏头,果然见她满脑袋细汗,哪里还舍得逼问她,只得去帮她按揉腹部。
虞襄尖叫起来,“说了让你别动我!”她现在就像灌满水的囊袋,稍微按一按就要炸开了。
“怎么了?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虞品言也紧张起来。
“你把我放进被窝里就成了,快快快!”她急的直扯兄长耳朵。虞品言无法,只得将她抱到床上,还来不及塞汤婆子就见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连脑袋都掩埋了,只露出一小撮乌黑亮的头。
沉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满含羞耻,“你快走!等我好些了咱们再慢慢说成吗?算我求你!”
虞品言弯腰去拉扯被子,被她探出的小手挠了一下,这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猫儿,引得他低笑连连。收了笑,他重新灌了一个汤婆子垫在妹妹肚皮上,又在那漆黑的顶吻了吻才缓步离开,临出门前说道,“那哥哥明日再来,今晚你好生想想。”
走到廊下,他往自己衣摆一看,果然在绛红的布料上现几个颜色较深的湿痕,却是又沾了葵水。难怪小丫头似火烧屁股一般。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府中那许多糟心事也无法损坏他愉悦至极的心情。
等脚步声远去,虞襄才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关公一般潮红的脸蛋,大声喊道,“桃红,柳绿,快来帮我收拾收拾!”
屋里好一番兵荒马乱,两刻钟后,虞襄穿着洁白的亵衣亵裤坐在床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红糖水。
柳绿一脸忧虑,桃红却喜滋滋的问道,“小姐,您与侯爷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虞襄一口糖水差点从鼻孔呛出来,低声训斥,“你这丫头乱说什么!”
“怎么就是乱说了?小姐嫁给侯爷才能名正言顺的待在侯府啊!”
柳绿反驳,“你懂什么!这里头的事儿复杂着呢!单老夫人那一关就过不了,更别提京里那么多人家都在盯着。兄妹-乱-伦,说出去小姐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穿。”
“小姐不是说过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他们也只能耍耍嘴皮子,还能把小姐吃了不成?等小姐认祖归宗离了侯府,她和侯爷也就名正言顺了!”桃红很是不以为然。
虞襄继续小口小口的喝糖水,眼中却不时闪过各种情绪。
柳绿咬咬牙,坦言道,“小姐腿脚不便,侯爷现在爱重她自然不会计较,等日后一房一房妾室纳进门,这爱意日渐淡薄了,小姐就成了侯爷的累赘。女人在后宅的地位全靠男人的宠爱,小姐失了宠爱又不良于行,仅凭一张嘴还能降得住谁?又加之老夫人必定对小姐心怀不满,不会护着她。你只看见眼前这点风光,哪能想到往后的艰难。当侯爷的妹妹,小姐可以任性妄为,成了妻子,连说句话都要陪着小心。”
说到这里她偷眼去看主子,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啊,与其嫁给侯爷,还不如一辈子做兄妹呢。”
柳绿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自然不相信男人会对女人从一而终。哪怕侯爷再不近女色,等成了婚,又加之主子行动不便,总会纳那么几个妾室帮衬。主子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闹一次两次是情趣,闹得多了侯爷就该厌烦了。届时她们主仆又该何去何从?
桃红沉默了片刻,嗫嚅道,“可问题是侯爷现在不想跟小姐做兄妹。侯爷那样霸道一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小姐的。咱们反抗不过为什么不顺从?再则,侯爷与小姐十五年的感情,又有救命之恩,往后就算纳了别的女人也万万不会亏待小姐。”
柳绿正欲摇头反驳,虞襄将喝空的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疲惫道,“好了,别争了,我要睡了。有什么事儿等我肚子不痛了再来思考。”
桃红柳绿小心翼翼的点头,端着空碗下去了。
虞襄一夜没睡,半坐起身按揉自己双腿。大腿以上还有知觉,从膝盖骨被砍伤的部位开始便逐渐麻木。她想试着动动脚趾,却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股深沉地,无边无际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仅凭这副残破的身躯,她能留得住谁?然而又有一道声音告诉她,虞品言是不同的,也许她该试着相信他。她不想改变,却被虞品言推搡着一步一步往前走,他时刻站在她身后,不允许她倒退,不允许她回头,甚至连家人也不允许她相认。
他如此霸道,当真能接受一个否定的答案?虞襄摇头苦笑,明白自己除了嫁给虞品言,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如果双腿完好,她还能逃个婚什么的,但结局也不过是被虞品言绑回来而已,并无甚区别。
那就答应他?虞襄又摇了摇头,只觉得烦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