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桥体另一半坍塌之后,整座桥失去了平衡。我之前以为我们只要炸断了那半边桥,阻断了尸潮就可以从这边桥面逃生了,没想到现在被困在了桥面上。”周明亮脸色有些尴尬地回答了柳乾。
“那你有什么建议?”柳乾向周明亮问了一声。
“只能赶紧想办法下桥,不然桥的这一半也随时可能坍塌。”周明亮立刻回答了柳乾。
“你觉得我们现在能下得去么?”柳乾看着桥面上熊熊燃烧的火障,那些汽车被引燃之后不烧上几十分钟怕是熄灭不了了。而且,火障的那边仍然聚集了数百只悍不畏死的丧尸不断爬入火海之中试图冲过来。
就算是过来一群野狼,遇到这种大火也该知难而退了,唯有丧尸这个奇葩的物种,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无法阻止它们前行的脚步,哪怕前方只是一些奇怪的声响,或者一点点不够分的新鲜血肉而已。
水面下方的那两只尖利獠牙的怪物也没有离开,仍然在桥体下方游来游去似乎想等桥上的食物掉落下去,彻底断绝了众人试图跳水逃生的念头。
所有人都没再说话,而是一起看向了柳乾,特别是跟着他的那些玩家,在他们眼中,柳爷已经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了,似乎什么样的绝境都不可能难倒他。
“周专家,如果这半边桥也坍塌了,这根钢梁会彻底倒砸下去吗?”柳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向周明亮又问了一声。
“不会,当它倾斜到一定角度之后。这半边桥面就会彻底垮塌,一旦这半边桥面垮塌之后,就失去了对钢梁的拉扯力,根据我们之前的设计。钢梁水面下方的基座是很牢固的,会让钢梁重新平衡起来。”周明亮摇了摇头。
“你确信这半边桥会随时坍塌,对吧?”柳乾向周明亮又确认了一声。
“是的,现在的倾斜角度几乎已经达到了桥面张力的极限,现在稍微再倾斜那么半度,这半边桥就会象刚才那半边桥一样。先是吊索松脱,然后桥体整体沉入河水之中,而且从这一刻开始,可能这一秒,可能下一秒,坍塌随时都会生!”周明亮信誓旦旦地回答了柳乾。
“那好吧。现在只剩一条生路了,我们一起爬到那钢梁上面去,尽量往上爬,呆在钢梁的顶端平台上或者那个巨大的凹孔里。”柳乾很快想了个主意出来。
现在桥面上火海和尸潮,是肯定没办法强行快速突围了,留在桥面上,这桥面随时会断裂坍塌。一旦桥面断裂坍塌。他们就再也没有容身之地了,而且那时候吊索肯定又要在空中乱飞,众人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为今之计,只能先爬上钢梁,看情况是呆在顶端,还是顶端下方的凹孔里,在那里躲一时算一时了,只要爬得够高。就可以避免万一吊索断脱,甩弹回来被击中的可能。
掉到河水里,都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从怪物口中逃生,但被横飞的吊索击中,一点儿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是,万一这半边桥塌了,我们呆在那钢梁上,岂不是永远被困在上面了?还怎么到对岸去?”周明亮向柳乾问了一声,其他人也一起看向了柳乾。
“先保证桥塌的时候我们不跟着坠落下去,至于下一步的事情,到时候再想办法。银河带头,我垫后,大家赶紧往上爬!根据周专家的判断,这桥随时都可能坍塌!”柳乾说完之后,立刻催促着队伍顺着钢梁外悍接的铁梯往上爬。
银河最先上了铁梯,攀爬这种铁梯对她来说简直如履平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爬上了最顶端,随后她把顶端的情况通过耳麦向柳乾汇报了过来,柳乾很快就决定了,全体上去之后呆在钢梁顶部下方的那个凹孔里。
钢梁顶端虽然面积不小,但太过于平滑,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力攀附的地方,一旦钢梁倾斜的角度太大,呆在上面的人将很难在掌握住平衡,随时可能掉下来。
而稍下一些的凹槽那里,银河可以用她携带的绳索在四周缠上一圈,做个临时护栏,让玩家们呆在那里的时候,至少可以有地方把身体固定住,不至于一不小心就摔落下来。
银河爬上去之后,一些有恐高症的玩家抬头看向了高耸入云的钢梁,看着钢梁外那简易铁梯,顿时有了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脸上露出了很畏难很恐惧的神情。
但是,半边桥的桥面再度摇晃了起来,出现了大量裂缝,斜拉吊索也出了很恐怖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和桥面断脱的样子,这逼得一众玩家和幸存者根本没得选择,只能在柳乾的催促下向钢梁上方快速爬了上去。
斜拉桥的中心钢梁虽然看起来高耸入云,其实也就百余米高、三十几层楼的样子。只是攀附在百余米高的钢梁外简易铁梯上,和站在三十层高的高楼楼顶上完全是两种感觉,特别是对一些有恐高症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几乎是致命的。
当爬到大半程的时候,高空的风力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会把人吹走的感觉,有一名玩家在攀爬的过程中,心跳越来越快,身体开始流出虚汗来。他下意识地向四周和下方看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得严重,恐高症作手上不自觉脱了力,一时之间没能抓住简易铁梯,突然从钢梁外面惨叫着摔落了下去。
这是在差不多二十米左右的高空。
其他玩家连忙紧紧趴伏在了铁梯上,以免那玩家坠落时砸到自己,柳乾看着情况不对,连忙用一只手臂牢牢地把自己身体锁在了铁梯上,另一只手伸出去试图抓住那玩家的手脚。结果因为那玩家下坠速度太快柳乾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服。
玩家拼命叫喊着、挣扎着……
“别乱动!快抓住铁梯!”柳乾大吼了一声,试图把玩家荡回到铁梯边。
玩家的衣服很不结实,只听到刺啦一声,柳乾手中便只剩下一块碎烂的布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