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之后,神父从附近的房子里拎了个大桶过来,放到了眼镜男脚下的木柴边。
神父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舀水的长柄瓢,递到了大背头的手中。
“用这个瓢把桶里的硫酸浇到他身上,慢慢地浇,让他的身体慢慢地溃烂,就可以把他身上的恶灵彻底杀死了。”神父向大背头说了一下。
“你确信你是一个神父?不是变态杀人魔?”眼镜男已经无力吐槽了。
“好的,是不是越慢效果越好?”大背头向神父问了一声。
“是的。”神父点了点头。
“嘿嘿,那我先浇一瓢上去试试。”大背头说着拿着长柄瓢从水桶里舀了一满瓢,然后猛地向十字架上的眼镜男身上泼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起了一阵怪风,把大背头泼撒出去的东西全部倒吹了回来,吹了大背头一头一脸,还少量吹到了神父、修女、知性女和金轲的身上。
众人一阵混乱、各种惨叫。
大背头丢下水瓢,慌不迭地冲去了院子的喷泉那里,不停地用水洗着自己的脸。
其他人也跟着冲了过去,用水洗着自己身体被溅的部位。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对付我?烧死你们这群傻叉!真是活该!”眼镜男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眼镜男才突然现,他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刚才那句话,他居然也说出口了?
问题是,他刚才说话的语气那么凶狠,让他感觉起来就象个恶魔一样。
终于能开口说话,不应该说这种话,会让他们误解他真的被恶灵附体了。
不过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已经这么认为了。
眼镜男觉得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不过说起来刚才那阵妖风来得还真是及时,和刚才的那场暴雨一样及时,是不是他身上真有恶灵?而且恶灵现自己受到威胁所以显灵了?只要有人敢威胁到它,就先下手为强?用这种手段阻止它受到侵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体内有个恶灵也不错嘛!
“这个恶灵很厉害,会使用自然界的力量和我们对抗。”
众人回到眼镜男面前的时候,神父神情凝重地向其他人说着。
“确实,草!用火把烧它,结果来了一阵暴雨,用硫酸泼它,结果起了一阵怪风!”大背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心有余悸地看着十字架上的眼镜男。
“我一开始不信他身上有恶灵,现在终于相信了。”知性女也一脸畏惧地看向了眼镜男。
只有金轲什么也没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
“你们快放了我吧,我是不死之身!你们放了我,我会自行离去,不然的话,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全部杀光!”眼镜男想要将计就计恐吓众人放了他。
“要怎么做?”大背头似乎怕了,没敢再向眼镜男身上泼硫酸,而是向身边的知性女问了一声。
“我们需要先冷静分析一番。”知性女皱起了眉头。
“你好象有什么想法了?”大背头等着知性女继续说下去。
“我们来总结一下吧,昨天进入这场景之后,白天的时间什么也没生,所有的变故都是晚上生的……”知性女分析了起来。
“先出事的是矮胖子,据说他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突然就睡着了,然后各种胡言乱语,火灾的时候也不醒……”
“可想而知,那时候他肯定是被恶灵附体了。”
“然后我们决定到教堂来,但走在路上的时候,眼镜小哥突然和你生了争执,争执了一会儿之后,他回过头去,和空空的街道说起了话。”
“后来他各种狂、胡言乱语,我们不得不把他捆绑了起来,才把他带到了教堂。”
“神父说他被恶灵附体了,我们举行仪式灭杀恶灵。”
“恶灵利用自然界的力量各种反抗……”
“你们有没有在这过程中现什么?比如过关这个场景的线索?”知性女看向了大背头和金轲。
“我觉得想过关这个场景,就必须杀了恶灵,杀了恶灵,我们就可以过关了。”大背头瞅了十字架上的眼镜男一眼。
“我的想法和他差不多。”金轲表示了附议。
“我去上个洗手间,再过来和你说继续说吧。”知性女说了一句,然后背对着金轲向大背头使了个眼色。
大背头心领神会,在知性女走开一会儿之后,也说有事情要离开一下,然后去洗手间的路上和知性女会合在了一起。
“你有什么想法了吗?”大背头向知性女问了一声。
“刚才不方便说……”知性女回头向身后瞅了一眼。
“他没跟过来。”大背头知道知性女在看金轲。
“嗯,我要说的,就是那个清秀少年,和他同寝室的两人都出了事,他却一点儿事也没有,而且……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只是附和,从来不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个清秀少年很可疑。”知性女向大背头说出了她的分析。
“你的意思是,眼镜小哥可能是冤枉的,真正的恶灵是那个清秀少年?”
“我只是觉得有可能,当然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行。”知性女点了点头。
“清秀少年确实很可疑,一路过来都不怎么说话,不象是个正常人。不过眼镜小哥也难逃干系,他如果体内没有恶灵的话,他怎么能调动自然界的力量阻止我们杀他?”大背头显然对眼镜男有着说不清的执念。
“说不定恶灵不止一个,想通关的话,得杀死所有的恶灵才行。”知性女点了点头。
“我们有枪,我看不如把他们全射杀了,我们岂不是就通关了?”大背头向知性女提了出来。
“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你没听神父说吗?灭杀恶灵需要特殊的仪式,只要把恶灵绑在十字架上,它才不可能在躯体被灭杀的时候逃走。而且要使用特殊的方式,比如烧死、硫酸泼死等等,开枪虽然简单,但杀不死恶灵,只是杀死恶灵寄居的躯体的话,还是没什么意义。”知性女继续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