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离奇,叫做相见不相识。
有一种坎坷,叫做你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有一种心酸,叫做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上辈子我欠了你很多钱。
那个练成了九阳神功的少年,曾经就站在秦轩然眼前。
那个打开了轮回剑窍的少年,最近的时候,离秦大师仅有一步之遥。
短短一步,形成天堑。
他来了,他又走了。
“刘大哥,你确定秦大师今天来了水月轩吗?”
“千真万确,我手下人亲眼看见秦大师现身了。”
“我这样冒昧造访,你说秦大师愿不愿意帮我在佩刀上面印刻灵阵?”
“菲菲,切莫妄自菲薄。你是县令千金,名门苏家后人,秦大师不会为难你。”
“可是……啊,那个人是谁?”
一男一女有说有笑,朝着水月轩走来。
两人衣着华贵,容貌出众,宛若金童玉女。
那锦袍青年,仪表斯文,名叫刘阳,来自青云城屈一指的灵者世家。
另一名穿着火红劲装,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孩,名叫苏菲,乃是青云城县令大人的掌上明珠。
这位县府千金长得美丽动人,身材火辣,一路走来吸引了许多有贼心没贼胆的目光。
在许多人看来,刘阳和苏菲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一直以来,连两个当事人也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今天,少女看见了水月轩里走出一个青衣少年。
苏菲忘记了找秦大师印刻灵阵的正事,盯着青衣少年不转眼。
刘阳自出生以来众星捧月,青云城地界上,没有同龄人对他构成威胁,而这一刻他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再一看苏菲那痴迷的表情,刘阳心里打了个突。
苏菲那双大眼睛,几乎陷入了青衣少年身体里。
她去过龙渊省很多城市,见识过多位名门世家公子,却不曾见过眼前这般与众不同的少年郎。
只见那少年眉如利剑,目若朗星,面如刀削,俊朗非凡。
一袭青衫下的身躯修长挺拔,有高大伟岸之感,宛若大山般不会被轻易击倒,细看之下莫名心安。
他那古铜色的肌肤,散着一种至刚至阳的雄性魅力,令人心猿意马。
更奇妙的是,那少年眉宇间有一股天然的野性,富有野蛮生长的侵略性,使得苏菲心中小鹿乱撞。
那种野性所凝聚出来的气场,转化为一种极其强烈的男子气概,能够戳中异性心灵深处,同时还蛰伏着连如狼似虎的女人都垂涎三尺的勇猛和精壮,以至于许多女子情不自禁想对他说三个字:睡…哭…我……
以上,就是城里那些热烈的女人,用眼神脱掉小神龙衣服裤子的原因。
拜师未成的云浪,也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的目光。
他只看了苏菲一眼,没打算看第二眼。
少女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一个不愿想起的女人——李阿姨。
少女那身把身段衬托得凹凸有致的红色劲装,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不愿想起的女人——红衣肥婆。
“好个仪表不凡的少年英雄!”
刘阳突然开口盛赞一声,对苗离悔一抱拳:“苗船长,敢问这位公子是?”
听到这话,苗离悔立刻阴转晴。
眼睁睁看着云公子错过了拜秦轩然为师的机会,老虎船长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苦心经营的抱大腿计划,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看到苏菲那种过来人都懂的眼神,苗离悔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既然云公子不能给秦大师当徒弟,跟苏菲勾搭在一起,貌似也很不错的样子。
老虎船长很清楚,苏菲之父苏县令,不仅仅是六品高手那么简单。此人出身于名门苏家,那可是整个龙渊省排得上号的大家族。
于是苗离悔当场就表现出了热情:“见过苏小姐,刘公子。这位云浪云公子乃我四海商会贵客,来自海外,昨日刚考到从七品灵者徽章,可在青云城赞助两年,还请两位多多照拂。”
这番话,主要是说给苏菲听的。
恰好苏菲也很上道,立马接上了话茬,热情得不行:“云公子,小女子随家父在青云城住了五年,对城里很熟悉。如果公子不嫌弃,我带你四处逛逛怎么样?”
云公子还没开口,感受到威胁的刘阳,立刻出动出击:“我在青云城土生土长,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好吃的好玩的地方。云公子若是想四处逛逛,刘某可以为你带路。”
一听到好吃的和好玩的,抱着“我看见,我体验”宗旨的云公子,当场无视了苏菲:“那就太感谢了,我想好好逛逛青云城,有劳刘公子帮忙引路。”
“哈哈,谈不上帮忙,我出关不久,正要散散心。择日不如撞日,眼看就中午了,我先带你去尝尝青云城有名的佳肴,再尝尝那名动天龙国的【云中仙】佳酿。”刘阳十分热情好客。
“我也要去。”被截胡的苏菲,强行插了一脚。
“菲菲,你不是要去拜访秦大师?”刘阳貌似善意提醒,实则想找机会和云浪独处。
“下次再拜访秦大师,我肚子饿啦,跟你们去蹭顿饭。”苏菲挥大小姐优势,开始胡搅蛮缠。
苗离悔乐于见到这种局面,很识相地借故告退了。
当天中午,云浪和刘阳苏菲去了青云城最有名的酒楼,又一次大开眼界。
端上桌的十几种大菜,有八成儿都是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
还有那本地佳酿云中仙,实在不同凡响。
喝了那种酒,用八字能够形容:漫步云端,飘飘欲仙。
吃过午饭,刘阳又领着云浪逛到了天黑,去了青云城几个好玩的场所。
小神龙领略到了城里人的热情好客,不像村里人一个个对他那么抠。
涉世未深的少年还不知道,城里人无事献殷勤,往往不安好心。
“一见面就起了杀心?这孩子的路,不好走啊。”
水神殿里,那位儒雅的潘先生,突然暗叹一声。
富贵茶楼,说书人邹吹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暗忖道:“看似一入城便平步青云,实则步步杀机,诸事不顺。今日拜师未成,一出门就遇到想杀他之人,这就是随便逛逛街都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倒霉蛋啊。”
想到这里,说书人眉头微皱,又一次隔空攀谈:“姓潘的,这小子的命数,按说不该如此坎坷。观他面相,本该有大气运傍身,到底谁夺走了他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