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把安莉父母的事情解决了,安莉才能从美代子的手里解脱出来。至于说,让安莉恢复自由之身后,怎么安置她,纪天宇心里也还没个打算。
“安莉,美代子从仓野家离开后,怎么会跑到国来办个杀手组织呢?”纪天宇心里一直都有所怀疑。
“天宇,我也很纳闷,这个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她看起来并不那么简单,可真的说起她身后还有些什么人,我一直没有察觉出来。这些年,她接触的人很杂,同样,也很谨慎,让人抓不到她的把柄。”
“现在,我们最大的事情,就是把你父母从美代子的手里救出来,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也要把美代子的身份查清楚!这个女人怕是不简单!”
纪天宇和安莉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普遍的情侣。毕竟男的帅气,女人的漂亮,怎么看都是天生的一对。
“美代子问我,去华夏时,遇到什么特殊情况,特殊的人没有?我想她要说的人,可能就是你!我在克钦,她都能找去,我相信,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安莉突然想起这点小插曲。
“在她给你的资料里,没有我?”纪天宇诧异的问道。
再怎么说,在华夏,他纪天宇总得算得上是林恩肖最大的朋友,同时也是救了他小命的恩人,作为一个职业的杀手组织,在他们对目标的资料中,怎么可能把自己给落掉了呢?除非,这是有心而为的。
“没有!如果不是在林恩肖的病房里看到你,我不会知道你在滨海!我应该感激美代子的,如果没有她,我还是不会知道你已经有消息了!天宇,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在克钦等你,在被美代子带走之后,最初的几年,我每天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可结果,却是让人伤心的……”
说到最后,安莉的声音低了下来。这六年多的时间里,那份煎熬,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出了点意外,安莉我也不是故意消失不见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家人也在找我。我知道,这六年的时间,让所有关心我的人,都为我担心了!”纪天宇歉意的看着安莉,对这事,纪天宇一提起来,就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所有挂念自己的亲人,朋友。
六年前的青涩小女孩,如今蜕变成了成熟的女人。现在看来,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对自己的感情。
这六年间,安莉的感情一定是空白的!这一点,纪天宇非常肯定。不是他自恋,而是他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如果有了新的感情做寄托,她对以前的感情,有的也只是一份缅怀,而不再有那么多的牵肠挂肚。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傻迹象!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虽然这么说不客观,可却也不能说完全不正确的。女人爱上一个人,在她的心里,占她心底最大面积的,一定是她爱上的那个人!
六年未见,让纪天宇和安莉之间多少有些生疏,以至于在一起聊到分手,两人也没有做出多亲密的动作。最亲密的动作,就要算是纪天宇握住了安莉的小手。
其实,纪天宇心里想做的,当然不只是这一点点。而安莉想的,也不只是这乎情止乎礼的动作。
可直到分手,两人谁也没有先打破这个奇怪的默契。
安莉和纪天宇分手后,回到箭兰,仔细说起来,这也不过是一个看着面积大些的住宅,从外观上看,没有人能把它联想成一个杀手组织的总部。
安莉顺利的进来,对她来说,这里的防卫措施,并不能对她造成阻碍。平时没有接受任务的时候,安莉并不会在这里居住。因为安莉的身手远在其他杀手之上,平日里,一般的小任务,美代子也不会让安莉出手。
可以说,一年里,也难得遇到几桩让美代子愁的案子。这一次,既是因为文玉的价钱出得到位,再一个,就是两次派出的杀手,都折在了华夏,如果不能扳回这一城,箭兰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箭兰虽然早就存在,可在原来箭兰那几名老人的手里,只差解散了,箭兰的名声响亮起来,还是在美代子接手之后才开始的。
为了这个组织,美代子付出了很多,杀手不是菜摊上的大白菜,一抓就有一大把,要想拥有一批身手了得的杀手,除了自己培养外,就需要有一些渠道和手段了。
美代子凭借着在中东的势力,弄来了一批人,同时也把主意打到了安莉的身上。虽然安莉是以柔弱的面貌示人的,可那只能糊弄住其他人,想要糊弄住在仓野家生活了二十年的美代子,那又怎么可能呢?毕竟在他和仓野之间,由最初的冷漠,转变成了一种令人恶心的默契,而这份默契的源头,就是安莉!
仓野对安莉的好,让美代子心里对安莉的恨也愈加深了一层。仓野已经知道安莉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并且他们也达成了协议,在安莉二十岁的时候,仓野会让安莉的身份由仓野家的大小姐,变为他仓野的女人!当然,这个改变是在暗中操作。因为这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仓野还是对安莉好得出奇,远超出了对待女儿的待遇,同时也超越了对待女人的待遇!安莉越是得到仓野的宠爱,美代子心里的恨就越多,这个结也就越解不开。
一个孽种而已,凭什么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可美代子却是没有权利参与到对安莉的养育计划之中。最后也只得眼看着仓野对安莉如何如何的好。
美代子对仓野也没有好感,同样,他对安莉也满是恨意,她把这两个都让她痛恨的人放到一起,就是想要看到一出让自己解恨的场面,不想,自己想要看到的场面没有出现,反倒是出现了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这让美代子心里的恨意愈加的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