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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都市言情 > 冷少惹火上身 > 第128章 冷情炙热【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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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暖的声音明明说得轻浅,仿佛只是随意的叮咛,却能轻易的沁入人的内心深处,牢记于心。

白雨馨怔怔的望着南宫影:“好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平常你不都是在七点之后才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吗。”那时候她多半已经从花园里进屋了。

她的眼神纯净无邪,完全的少女。

也因此南宫影没打算告诉她,因为昨天早起,看见了花海中安静修剪花枝的她,纯美犹如花仙子的倩影烙入脑海,今晨,他便又自动早起了。

被她的话逗笑,他轻笑一声,好看的唇瓣微扬:“无声无息?丫头,我不是鬼。”

白雨馨心想,他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呢。他当然不是鬼,但比鬼好看一千倍。而且身手迅捷,胸膛温暖。

“呃,我要进屋背单词了。”白雨馨略微低头,匆匆自他身边擦身而过。

她知道,想要今后的日子安宁些,就必须先阻截所有的可能。

眼前的男子,太过美好,少接触为妙。

天不遂而愿,大抵如此

在白雨馨错身而过的瞬间,南宫影礼貌的也轻移脚步往另一边侧身,无意中就踩到了她的裙角,而这些白雨馨并不知道,继续急步朝屋里走,结果……

“啊!”

事情究竟是怎么生的白雨馨不知道,只知道最后两个人同时诡异的掉入了清水池塘。

这还不算,因为事情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南宫影抢救不及,为了避免她的头部受到池塘边缘的撞击,他使出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右手覆盖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

咳咳,她的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除了衣服湿透之外,她安然无恙,但是……

也因此两人的身躯离得无比近,近到只要她稍微一抬头就能扫过他完美的下颔曲线或嘴唇。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白雨馨一动也不敢动,长长卷卷的眼睫扑闪扑闪的,无措极了。

池塘的清水完全浸湿了她的裙子。

原本就是纺纱的白色连衣裙,这下子更接近透明了。

明明是冰凉的池水,却仿佛带着蛊惑的热气。

能强烈感觉到南宫影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敢乱动。

“那个……”

“呃,要不然你……”

静默良久,气氛更加诡异的白热化,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你,你先说。”白雨馨更加低下头,脸色绯红,很不适应现在的处境。不能乱动一分,心跳如雷鼓,且湿透的裙子太过透明,让她万分尴尬。

似看出了她的羞涩,南宫影没有推委,先开了口,声音依旧温润如水,清朗好听:“要不然你先试着站起来,刚才跌下来的幅度有点大,你看有没有扭到腰或者脚。然后,我扶你上去,池水很凉,再呆下去,你会感冒。”

“哦,好,好的。”她慌乱的点头,才现自己一直斜斜地半躺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

方站好,脚步传来阵阵隐痛,“嘶。”

她并不是不能隐忍的女子,从小吃的苦头多了,但现在脚踝真的很痛。估计扭得不轻。

都是高跟鞋惹的祸吧,那个男人说跟在他身边的第一步就要学习所有的礼仪课程,因此请来的老师逼她每天穿起了高跟鞋。

“你还好吗?”关切的声音来自头顶。

也许是因为南宫影的关心表达得太过明显,也许是他的声音比之前更轻柔好听,白雨馨鬼使神差的抬起头来。

由于距离太近,她完全没料到自己如花般的唇瓣会蜻蜓点水般拂过他优美的下唇唇瓣。

刹时,两个人皆是一惊,仿佛电流击过。

南宫影的眼神更加深邃。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雨馨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万一被如此干净温暖的男子贴上勾引的标签,她该如何解释?真是懊恼极了。

下一秒。

“唔。”他倾身,拦腰将她抱起,减轻她扭伤脚的疼痛负担,吻上她的唇。

那样的吻,温存如三月的风,连心都被撩拨得颤抖起来。

可是,白雨馨的脑海里却清楚的浮现出穆亦城有时候霸道、有时候也无比细心的样子来。

仿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生命里穆亦城已经根深蒂固了一般。

不,不可以这样。

她怎能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一种罪恶的心理在内心纠葛着,不顾会加深脚上的疼痛,她推拒着,挣扎起来。

南宫影离开她的唇,却并没有松开她的人,微微有些气喘不定,他灼热的气息仍旧拂在她的脸上,直白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却是故意的。”

说完这意义不明的一句话,不待白雨馨反应,他已搂着她,跃上了岸。

他往上跃的动作惊醒了沉思中的她,本能的,动荡中她伸手搂过他的脖子,却又马上觉得不合适宜,立刻红着脸松开手。

“你你放我下来,我能够自己走。”她小小声要求,万一被已经起来打扫的仆人们看到影响就不好了。

“你脚扭伤很严重。”南宫影道出事实。

“可是,”

“不用可是,如果他误会了什么,由我出面解释。”

原来,他能一眼看穿她的担忧,这让白雨馨的眼睛无处安放,乱瞟之下,她大惊失色:“你的手臂也受伤了!在流血……”

是了,一定是刚才跌下去时为了减轻她的头部撞击所弄伤。

一个处处为她所设想的男子,她却处处设防,不肯友善相处,是不是很不对?

白雨馨的柳叶眉蹙起,她能做的事情很少,但至少可以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南宫影将白雨馨轻车熟路的抱回了她的房间,将之轻轻放到了床上。

先递给她一块大大的干毛巾,然后拿来医药箱。

“先擦擦身上的水,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要不然,你明天的脚踝会肿很高。”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整个人泰然自若,仿佛之前两人之间什么也没生。

她知道,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淡漠,只是不希望她尴尬难堪罢了。

毕竟,以两人现在的身份,那个吻于礼不合。

那么高大俊朗的男子屈尊的半蹲下,为她扭伤的脚踝涂药酒,按摩。

有人说,如果一个男子肯为你卑躬屈膝穿鞋的话,那么,你就是他心目中的公主。

白雨馨望着沉稳温和的南宫影,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用那双还在流血的手为她涂药,无论她怎么阻止,他也当作没听到。

原来,再温和的男子也有自己的坚持,而这坚持只为她扭伤的脚。

鼻子有一点点泛酸,很久没有人对她如此好。

可是,她已是不洁的女子,被贴上了情妇的标签,如此美好的他为她实在不值得。

等南宫影终于上好了药,起身,提着医药箱打算往外走时,白雨馨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不明白她拉住他的用意何在,但却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她说话。

那样纤细白皙的小手就那样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腕,她的手心微凉而柔软,眼神如小鹿般明亮而坚定。

“你的手也受了伤,现在该由我为你上药了。”抿了抿唇,她腼腆的说道,希望他不要嫌弃才好。

他淡然一笑:“不用了,我自己上药,我会让女管家过来扶你去沐浴,你必须马上泡个热水澡,否则一定会感冒。”

说完,他慢慢拿开她的手,他的手心温度温暖她的心。

然后,他转身离开。

*

穆亦集团总裁办公室。

放着一大堆文件没批阅,穆亦城却在走神。

奇迹般的,几日没见,他居然在想念某个小女人。

按了内线电话,不到一分钟,一名贴身保镖一样的人物走了进来。

“少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全身黑色西服的下属恭敬的等待着他的命令。

穆亦城微微颔:“去将她今天的录影带拿来。”

“是,少主殿下,请稍等。”

保镖几乎不用问,已经知道穆亦城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这是最近几天,少主殿下每天必定会做的事情。

只是今天又提前了。

是的,穆亦城自己也望了望电脑下方所显示的时间,才上午九点而已,一天的四分之一都还没过去,他却急着看她的监控录影带了。

这是一种期待中很玄妙的心情。

趁保镖出去拿东西的时间,穆亦城开始回想他与白雨馨之间奇怪的相处模式。

他习惯了忙碌,很少回那栋大得出奇的别墅。

他也并不是多话的人,相反,天生有些寡言少语。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丢出一抹较冷淡的笑容。

可是即便如此,那个丫头仿佛很有耐心,总对他说很多的话,讲述他不在时,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又学了哪些新的东西,那神情很纯真,也很真诚,甚至为他给她请那么优秀的老师,而充满了感激。

看来,她真把那个赌局当了真。

看来,他不准她和其他人建立友情,他不在时,她一个人是真的太过孤单了。以至于在他出现时,她总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孩子,讲述起她一天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对待她的方式是否残忍,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喜欢她这种有话只对着他说时的亲近。

感应门的指示灯亮了三下,他放保镖进来,接过下属手上递过来的录影碟。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保镖依言恭敬的退下后,穆亦城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看手上的录影带。

其实,通过前几天的观察,闭上眼睛他也知道一成不变的她现在在干什么,好乖好听话的纯美女孩子,他的女人。

穆亦城的手轻轻磨砺着录影带的边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雨馨纯净甜美的样子。

呵,他在的时候,她总给他讲他不在时她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栋别墅里的很多地方都安插着针孔摄影机,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

随时随地,只要他吩咐,就有人把毫无剪辑的录影带送到他的手中。

她的生活模式,点点滴滴,他都一清二楚。

但是,每当她开始叙说时,他从来不会打断。

他会一边喝咖啡,一边听她呢喃。

那样的声音带着花季少女所独有的清韵,也带着刚锐变成女人的些许妩媚,能让他疯狂工作后疲劳烦躁的心恢复到平和的状态。

穆亦城很满意,满意她的全然配合与乖巧。

丫头的生活节奏非常有规律。

闭上眼睛,穆亦城开始回想。

嗯,她会很早起来,比他这个工作狂起得还要早。

然后,她会穿着他亲自为她挑选的那些淡雅衣裙,悄无声息的去做早餐。

吃过自己做的简单早餐,同样不惊动任何人,干净轻灵的她会到花园里走走。

修剪花草,池塘喂鱼,这都是她每天的小乐趣。

七点钟她会准时进屋,开始阅读。

午餐后她会小睡一下,接着再看书、再逛花园。

傍晚,她会又亲自进厨房、小试身手,听下人报告,她做的菜很爽口,只要有少量的便宜食材就能在她的厨艺下变化出绝色佳肴。

也许,她在做菜方面有其天分。

为了这个天分,没经过她同意,他聘来大饭店的厨师,教她做菜。

他让她上美姿美仪课,只为让她看上去更加清雅高贵,脱去市井的小家子气。

他让她上茶道养生学,只为他自己习惯了在饭后喝茶,在缭绕的茶香中徜徉。

他做任何决定,从不过问她的意见。而她,总是很配合。

仿佛只要是学习,对她有用的东西,她都会全神贯注的投入。

老师来了,她认认真真学习;老师走了,她利用其他时间复习。

原则上,她尽了全力让学习的所有内容看到效果。

那么,这样的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依然还在刻苦的学习。

穆亦城在宽频显示器内放入了录影带。

起初,他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正在修剪花枝的女子。

花海中的她,如花仙子,洁白的纺纱长裙摇曳在地上,竟不惹一丝尘埃。

突然,穆亦城嘴角边的笑容凝固起来。

连那双之前先前不知不觉染上了些许柔和笑意的眼眸也危险的眯了起来。

将遥控器按了一下,画面瞬间定格在她快摔倒、要掉下池塘时南宫影及时出现,将她护在怀里的一幕。

他将她眼里的错愕与惊慌看得很清楚,知道这只是个意外。

“该死!”盯着南宫影放在她腰际的那双手,那全然的保护姿态,不知怎的,他觉得碍眼极了。就算是他的朋友和兄弟,也不行,就算是为了不让他的女人摔倒,也不行!

而且那家伙明明可以在救回她的零点零一秒就将手松开,放开她的,不是吗?!

他不清楚胸膛里那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侵占了。

紧紧盯着屏幕,单只那一幕场景就让他气得够呛,他已经没有再往下看的欲望了。

之前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

正想用遥控器扔过去将屏幕给砸掉,可是手却不小心又按到了播放键。

这下子……

画面流转,就像演绎最浪漫最唯美的情感泡沫剧一样,一幕又一幕白雨馨与南宫影互相搂抱,相互深情对视的画面闪现在穆亦城的眼前。

“啪!”遥控器被硬生生捏碎的声音。

有塑胶的碎屑因为过大的冲力而刺入了他洁白的手掌心。

刹时,鲜血流了出来,滴落在敞开的文件上。

穆亦城却像丝毫没注意到这些,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

充满浓郁阴霾的锐利眼眸一直盯着宽屏显示器。

因为遥控器被毁,那刺眼的画面反复播放。

从画面上看,穆亦城并不能看出白雨馨的脚已经严重扭伤了。

他只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的好友。

他们彼此相拥着,甚至亲吻着!

从画面捕捉到的角度看上去,就是跌落池塘的白雨馨主动抬头吻了南宫影!

虽然只是一个极其短暂的吻,却足以让他彻底狂。

呵呵呵呵呵……

他果然是低估了她的能耐啊。他早该想到,一个从酒店里走出来的女子,即使第一次给了他,又能洁身自好收敛到哪里去呢。

说不定她清纯的外表下竟是勾引人的淫荡!

“嘭!”

坚硬的镀金不锈钢特制水杯砸了过去……

顷刻之间,整个显示屏幕陷入黑暗。

穆亦城阴郁地抓起了名贵跑车的钥匙,走了出去。

他走出办公室,一名男秘书立刻战战兢兢的赶了过来。

男秘书唯唯诺诺地小心问道:“总,总裁,您……您要去哪里,稍后有一个非常重大的会议需要您亲自主持。”

“先推后!”

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温度,穆亦城冷冷的丢出这几个字之后,就留下一大帮子等着开会的大股东们闪人了。

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男秘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小声的嘀咕:“可是可是……”可是这个会议不开,公司会在瞬间损失至少一千万啊。

唉,总裁向来以公事为重,行事作风雷厉风行,今天究竟怎么了?几份合同送进去老半天,也没见他审批下来。现在居然临时丢下全公司的大股东和客户,跑了……

那……那他要怎么跟那帮老股东加老古董的人交代啊?汗颜!某男秘书脸掉黑线当中……

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开车的主人脸色冷到了极至。

平时至少要二十五分钟的路程,穆亦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飚了回来。

前来开门的女管家也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虽然自始至终他一个字也没说。

“少主殿下,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女管家跟了穆亦城十多年,基本上是看着他长大的,因此才敢这样问,而且问出的话里是全然的关心。

紧抿的性感薄唇终于敌不过女管家关切的询问,却也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道:“小雨呢?”

这是穆亦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亲昵的称呼白雨馨。

也许因为他这样称呼的时候,无意中放缓了语气,收敛了怒气,女管家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朝屋里指了指:“小雨小姐刚喝了碗热汤,正在床上躺着看书。”

喝热汤是因为她之前掉进了清水池,女管家特意为她准备后驱寒的。

躺在床上看书是因为泡过热水澡后,扭伤的脚很不方便,就直接穿着睡衣窝在了床上。

但这些女管家没来得及说,穆亦城就已经大步走上了二楼。

他在心里冷斥,这女子才来几天,难道前几日刻苦学习只是假象?现在如此懂得享受才是她最真的本质?

如此一来,他俊逸的脸庞更加阴沉起来。

穆亦城沉着一张脸走进白雨馨的房间时,她正聚精会神的窝在床上看书。

连他进来,她都没有觉察到。

直到他站在床沿,冷凝的气势完全覆盖住她。

如果室内有阳光,他高大身躯的阴影全部投射在她身上。

当然,就算没有阳光普照,现在的他也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白雨馨困惑地抬起头来,将他眼里的怒气看得一清二楚。

将书暂时放下,她撑着双臂有些困难的又坐起来一点,想以更端正的姿势迎接他的归来。

她轻启唇瓣:“你,怎么了?”

穆亦城的嘴角因她的话而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怎么了?呵,没料到我现在会回来?我若再晚回来一点,是不是就会破坏你与别人的幽会和亲密。”

说到“亲密”两个字时他几乎已经是在咬牙切齿了。

白雨馨又看了看他眼里冰针般的光芒,柳眉蹙起,淡淡地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她很感激他花那么多钱给她请家教,但并不代表对于莫须有的罪名和污蔑也要一并默认与承受。

她的性格,天生倔强,还懦弱不到至此。

盛怒中的穆亦城原本因她的话差一点点就遏制不住想要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定定的站着,似受到了蛊惑,什么也没做,专注地盯着她的每一丝神情,仿佛一夕之间他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

阅人无数,他很清楚理亏与心虚之人是无法在他眼前做到滴水不漏的。

然而,她的眼睛里自始至终一片清明,除了现他回来时似乎惊喜的闪烁了一下。他找不到她一丁点的慌乱和破绽。

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眼神深处闪现出来的若有似无的倔强与坚韧,以及她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干净与不妥协,已渐渐超越了她的年龄。

然而,联想起她平日的种种,有时候她又是异常温顺与单纯,不带一根刺,甚至可以称得上娇憨。

这样的人,是罂粟吧,穆亦城几乎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完全脱去稚嫩的外表,锐变得更加成熟完美吧,会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华吧。

仿佛明明他已有了确凿的证据,但只要她说不是,就真的不是了。

很奇怪的,他竟不想去置疑她的话,只为她身上才初显示出来的那种美好的气质。

怒气,竟然就这样慢慢的消散下去了。

可是不生气又心有不甘,明明他有证据的啊,所以这样风风火火的赶回来,注定了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他的眼光又变得深沉如海,目光略微下移,看向她的唇,那里,另一个男人已经吻过了……

该死!光只这么一想,他又几乎要狂。

不由分说,他扯过了她垂在床沿的手腕,动作故意粗鲁的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做,瞬间白雨馨的脸变得苍白而扭曲,嘶……她的脚好痛……

她宽松的睡衣也因为他的大动作而略微滑下了一边,露出了整片白皙的香肩。

穆亦城的喉头迅速一紧,目光也变得越灼热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后的心情落差与起伏太大,他竟丝毫没有觉察到她脚上的不适,他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倾身,他吻住她的唇。

他必须亲自拂干净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任何细微的气息与印记!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这几乎从他带她回来时的第一时间已被确定。

穆亦城带着灼热气息的唇刚开始只是轻轻碰触着她。

他耐心的,极轻极轻的,来回贴着她的双唇亲吻。

低沉暗哑的呢喃从他唇间溢出:“我今天很生气,知道吗小雨,你惹我生气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记住。”

脚踝处锥心般的疼痛被穆亦城温情的动作所覆盖,虽然还是很疼,却因冷情男子难得温柔的吐露心声,白雨馨硬生生忍住,没有呼痛出声。

因为他刚才的话,她已大概猜出了他之所以匆忙赶回来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今早她和南宫影之间的意外吧。

难怪他刚闯进房里来时,那么生气。

他没有选择用粗暴的方式来直接对待她,声讨她,倒令她十分意外。

没有给太多白雨馨分心的时间,穆亦城的吻如雨点般再次落下来。

她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男子的阳刚气息在她的唇瓣急剧的徘徊游荡,白雨馨的意识仍旧朦胧的停留在他那一句“小雨,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呵,多么强势霸道的男子,是啊,好象他曾经是这样要求过,连同“小雨”这个称呼也将是他一个人的特权。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完全被贴上了他的标签。

而更可怕的是这种浓浓的,深深的,被在乎着,记挂着,拥抱着的温暖感觉,竟,并不让她讨厌。

当浅尝已经不能停止,不能满足穆亦城的欲念,他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引导她和他一起沉沦。

(……)

越来越需索无度的吻,以及越来越紧的相拥,终于还是令白雨馨忍受不住痛呼的小小轻吟出声。

为了尽力配合他,她扭伤的脚踝已完全抵在了床沿的下摆,只怕受伤的地方更加浮肿了。

脚踝处锥心般的疼痛令白雨馨小心翼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潜意识里,她并不想惊动穆亦城,因为他赶回来竟然没有乱脾气。这几乎可以称为一个奇迹,很少有男子能做到如此理性与豁达。

他能这样理智和包容的来正确处理早上她与南宫影那段意外的插曲,她内心很感激,很动容,很钦佩,也很温馨。

这个看似冷情的男子啊,当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怎样伤害你的事情时,他却能以他决然不同的处事态度让你深深感动,沦陷其中。

她想,再如此下去,她的心会以她更加料想不到的速度沉沦于他。

就像现在,他霸道而不失温情的反复亲吻着她,她竟丝毫也不想推开他。

越来越灼热缠绵的吻,似乎要耗尽她的呼吸和生命。

就在白雨馨觉得自己快要昏厥,完全瘫软在穆亦城怀里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唇。

他深邃的眸光深刻而激烈的望进她清亮的眼睛里,她就仿佛看到了一团烈火在他眼里彻底的燃烧起来。

似滚烫的烈焰要点燃她的内心世界,下一秒他竟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们要去哪里?”

心跳又开始加速,现在她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如果他想要做什么,身后就是她的床。并非她的想法太过大胆,而是他刚才亲吻时的渴望很明显。

可是,现在他却抱着她往外走,他要带她去哪里,她还穿着睡衣……

天啦,现在才现她的睡衣滑下来一大半。

正想伸手整理好衣服,手却被他修长干净的大手握住。

呃,脸蛋更加羞红,她无措的看向他。

他邪魅的盯着她染上红霞的娇颜,明显因为她之前说出的“我们”二字而心情大悦。

他一手拦腰抱着她,一手整理了她略微凌乱的乌黑长,然后轻轻拉拢她下滑的睡衣衣领。

他的手无意中滑过她的锁骨,性感的唇瓣笑意更深,直接抱着她去了他的卧室。

这下子,白雨馨更加无措紧张了。

被抱着来到穆亦城全然冷色调的房间,被他轻柔的放在他的床上,看着他炙热的眸光似要将她整个人吸进身体一样,白雨馨的紧张就更加明显了。

“呵。”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惊慌的神色,略微低了一下头,再抬头时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明亮,低沉的笑开来,“小女人,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俯低身子,在她敏感的耳垂地带轻轻呵着气,很迷醉的样子,让白雨馨又麻又痒,很没骨气的不得不缩了缩肩,吞了吞口水,她小小声的问他:“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吃掉她吧?如此大费周章。

穆亦城的头又微微低了下去,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浓密的黑褐色丝略有几根不羁的垂在他的前额,看起来邪魅迷人极了,却始终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听他低低的说:“女人,我说过的,我今天很生气,所以一定要惩罚你,可是……”

他抬头,眼眸眯起,炫色的光芒散着危险的讯号,唇微抿,继续说道:“可是你的脚受伤了,不方便,怎么办呢。”

说完,他竟然还用舌尖舔了舔他自己的下唇,那动作……咳咳,简直太邪恶了!邪恶得白雨馨都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嗫嚅地嘟哝道:“如果你指的是早上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那纯属意外,你要是真追究,真不解气,真要惩罚,我脚没什么大碍,你,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只是,动作要快点。”

呃,这话白雨馨说得很快,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边说边闭着的眼睛上那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诱人极了。

穆亦城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幽深的眸光望了望她受伤的脚踝,再望向她睡衣外少许露出来的如凝脂般洁白温润的肌肤,声音变得更为暗哑:“那好,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潇洒的脱衣服,西装外套被他随手一丢,落在纤尘不染的高档木质地板上没有出丝毫的声音,却硬生生的带给白雨馨巨大的压迫感。

她不敢睁眼,眼睫毛颤动得更厉害,脸红得似要渗出血来,娇艳欲滴如随时会苏醒的睡美人。

这样的她,带来的诱惑是无法估量的,穆亦城必须极力忍住,才没有直接扑上去。

空调明明开着,还是觉得很热,他干脆将衬衣的领扣前三颗全部解开,然后开始做他抱她过来一直想做也必须先做的事。

等了半晌,甚至更久的时间,白雨馨疑惑了。穆亦城并没有做出想象中的……呃,掠夺动作。反倒是她受伤的脚踝处竟然传来很舒服的冰凉感觉。

这下子,白雨馨诧异的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线,不敢完全睁开是怕一睁开就对上了那张俊逸邪魅脸庞上的深邃眼睛。

穆亦城的那双眼睛通常会让白雨馨听到自己心跳迅速流失掉的声音,那是万劫不复的不可控制的声音。让她害怕。

眼睛眯着,她就看到了穆亦城半蹲在床沿,拿着一块冰,在为她扭伤的脚踝冰敷。

他衬衫的领口大部分已经敞开,露出极为健康的肤色和完美的体格,呃,准确来说应该是胸膛啦。

他的袖口也微微卷起,没打领带,没穿西装外套,这样随意的男人一般应该都是颓废或者说靡败邋遢的,可是他却引领出另一种庸懒狂放的妖娆气质。甚至,这时候的他比严肃冰冷的时候更加迷人心魄起来。就连白雨馨这样并不花痴的女子也看得闪了神,大眼睛完全睁开,一眨也不眨。

白雨馨的脸更红了。因为羞愧。基本上她刚才把他的动机想得很坏,以为他要……咳咳。可是别人现在正一脸认真的为她冰敷呢。

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己嘲弄:“白雨馨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继续羞愧检讨吧你!”

似会读心术,穆亦城几乎连头也没抬,就直接说道:“女人,别把我想得太好,今晚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你,为你冰敷只是为了暂时缓解你的疼痛,好让你等下更加进入状态,我从来都不是好人,不白做任何事情,这点你一定要记住。”

说完,仿佛很满意看到她的脚踝没之前那么红肿了,将冰魄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他优雅的起身,然后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她的身子。

老天……白雨馨的思想又在顷刻间被颠覆,她觉得身上正灼热的进行“攻城掠地”的男子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而她就是再次看走眼的小白羊。亏之前她还把他想那么好,都自我检讨了,可这人最后还是扑过来了……

(……)

不过,他的姿势与动作虽然狂野,却并没有压到她受伤的地方,这是一种无形之中的体贴吧?

他抱她回房,也仅仅只是因为现在只有他的房间里才有冰魄这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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