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走得干干脆脆,没一点留恋。
这也将喻楚楚的计划彻底打乱,曲言在,她起码还想他可以回穆源来帮忙,即便有喻甜甜在中使绊子,曲言都或多或少的可以帮她。
而现在,喻家除了奶奶,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段时间阜阳找过来的职业经理人看来个个都行,可就是没一个对的上眼的。
事实上,曲言的离开,并没有喻楚楚想的这么简单。
这不,她下午一回公司,刚准备去和总经办的人开会,就被气势汹汹的喻甜甜堵在门口。
“阜阳,今天的会议你代我去开一下。”喻楚楚不动声色的道。
看喻甜甜这气势,估计没那么容易打。
“好的。太太。”阜阳抬眸看了一眼喻甜甜,转身去了办公室。
“喻楚楚,是不是你撺掇曲言和我离婚的?”喻甜甜走进喻楚楚办公室,沉声质问道。
曲言这些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他对她那么好,怎么会突然之间说离婚就离婚,并且是寄个离婚协议过来,人都不露面了。
她和曲言结婚后,就只有最近半个月过得最舒心。不管她骂他也好,她闹他也好,曲言都只温和的哄着她,给她吃最好的,给她擦身子,细无巨细,没有丝毫不耐心,脸上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她以为她的一次流产可以换来曲言的真心相待,却没想到她接到的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喻楚楚冷然一笑,“喻甜甜,你们的婚姻如果能被我撺掇离婚,是不是说明和你曲言之间的感情太脆弱了?你应该好好反省,而不是来找我。”
看起来喻甜甜是真的不知道曲言已经走了。
只是她为什么一有事就来找她,明明知道她喻楚楚和她早已没有任何情分可言,她来找茬,她会告诉她吗?或者她会畏惧她吗?
“喻楚楚,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曲言怎么会变化这么大?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怎么会和我作对?要不是你……”喻甜甜并未见到小月子过后虚弱、苍白的神情,她脸色红润,穿了中袖的紧身裙子,身子到比之前还略显丰腴,声音又沉又有气力,战斗力爆表。
看她这样子,曲言这段时间确实把她照顾得特别好,难怪曲言说起她的时候,没有一点愧疚和歉意。因为确实养好了她,不亏不欠。
“喻甜甜,你还要说我什么?我有影响你们,你们的婚期还不是一样进行?我有影响你们,你的小月子会被照顾得这么好?我有影响你们?那是因为你们不作不死!”喻楚楚没等喻甜甜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偏执的,作死的人,只会一如既然的作死,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找毛病,这些年,曲言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喻甜甜,我就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我和说话。论亲情,我们没有一点血缘;论关系,我和你向来不合拍;论朋友,压根就不是。如果你说你还是我曲言哥的妻子,之前也算是的,可现在也不算了,因为他要和你离婚。所以,你凭什么来指责我?这地盘是我喻楚楚的,我不悦半分,就可以叫人把你赶出去,免得脏了我的地盘。”
“喻楚楚……你……这么绝情?”
“我绝情?喻甜甜我现在能和你说这些话,就代表我很仁慈,不然你根本就没能走进办公室的半分可能。喻甜甜,在你和曲言的婚姻上,你有反思过吗?你对他是爱吗?你故意挑他心中的刺,让他对你动怒,一句暴力把他关进了拘留所半个月,他都无法参加爸的葬礼。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薄情寡义?叫了几十年的爸爸说不是就不是,我看过闹婚礼的,却没看过闹葬礼的,你们也算是第一出。”
喻楚楚鄙视的冷凝喻甜甜,喻甜甜站在她的面前,低头一句话都没说。关于闹葬礼的这个事,她确实很后悔。这些年喻尚方待她不薄,如果不闹,她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做喻尚方的女儿?真相很残酷,她当时都不知道有多崩溃,整到最后,她竟然不是喻尚方的女儿,所有的人都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她,她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可悲。
“曲言他是男人,他不应该生我这么久的气。他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那样尽心尽力的照顾我……”
曲言是男人就一定要大度?曲言的男人就应该无怨无悔的接受她的暴力?她自己都那么小气,为什么要求男人要宽容大度?人家曲言是为了走得安心,所以才对她最后一次好。
喻楚楚看着面前的喻甜甜,觉得可悲、可怜又可叹,她说了这么多,她还执迷不悟。
“喻甜甜,你走吧。先别说你和曲言之间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也不知喻甜甜是如何判断的,喻楚楚说了就这句话之后,喻甜甜随即凝眸沉问,“喻楚楚,你真的知道?”
喻楚楚眼眸闪过锋利的锋芒,冷冽问道,“喻甜甜你有完没完,我都说我了我不知道,你非要缠着我!”
曲言找她,却从头到尾都只坐的士车,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喻甜甜会来找她茬,甚至还不和她同行,不想让喻楚楚有半分的麻烦缠身。
喻甜甜被喻楚楚吼了一声之后,脸随即垮下来,之前嚣张质问的神情瞬间就变了一个调,用几乎央求的语气和喻楚楚伤心问道,“姐姐,你告诉我,曲言哥去了哪里?他是和我闹着玩是不是?”
喻楚楚嘴角一抽,这演技得了啊。
前一秒骂她,后一秒求她。如果不是向来知道喻甜甜就这德性,她一定会被她搞得精神分裂。
“哟,这果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办公室门口突然之间传来一记轻俏又鄙夷的声音,幽幽凉凉的。
喻楚楚一听这声音就忍不住笑了,转头一看,李瑶穿着红色修身短裙,白皙的脸蛋,鲜红的红唇,棕色大波浪的长披在胸前,小巧紧致钻石的耳环闪闪光,她依然和以前一样,明艳不可方物。
只是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直都不吱声。
喻甜甜一见李瑶,脸色微微一变,李瑶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这是尤碧晴告诉她的。她微微咬了咬自己嘴唇,维持刚才那哀求的样子,礼貌的道,“姐姐,如果你知道曲言哥去了哪里,就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死不要脸!谁你姐姐,人家喻楚楚姓喻,你又不是她爹的女儿,谁知道你应该姓什么?”李瑶双手环胸交叉,冷凉的笑道。喻甜甜被李瑶说得脸姹紫嫣红,却也不敢太造次,幽幽的看了一眼喻楚楚,而后委屈的走了。
“恶心不恶心!一幅小茶表的样子,老娘我就说了两句,搞得好像我欺负她一样。楚楚,我和你说,你就不应该这么善良。这种女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
“好。李瑶姐姐说得是。”喻楚楚见喻甜甜已走远,忍俊不禁。
她和李瑶的区别就是,李瑶这嘴巴厉害得不得了,她大多时候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所以拳头比较厉害,嘴巴就有点拙。
“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喻楚楚倍感意外的问。
“你这里我就不能来了吗?现在做了董事长,还不没时间见我了?”
“小嘴巴怎么厉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谁敢不见你啊?”人家李瑶现在和廖凡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廖大少奶奶,安城的娱乐场所,都得看她面子。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等会我一起吃饭去。我们好久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革命感情得继续。”她回来就碰上与喻尚方的葬礼,一直都没和喻楚楚碰面,今天好不容易才清闲一点,肯定要聚一下的,“不许拒绝,今天晚上我带熙熙,你带乐乐,我们带着儿子一起吃饭。”
“熙熙回来了?完全好了?”喻楚楚一听李瑶要带熙熙出来吃饭就惊喜了,如果熙熙没好,是压根不能带出来的,既然李瑶能带他出来,那就代表着熙熙完全康复了。
“算是的。只要5年内不复,定时检查,基本没问题了。”
喻楚楚很是激动,熙熙是白血病,能治好是多么难的事,以前李瑶为了凑前给他治病,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好在现在苦尽甘来,熙熙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要,当然要!”喻楚楚不断点头。
………………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喻楚楚去幼儿园接喻嘉乐;李瑶去接熙熙,两人在一家西餐厅汇合。
熙熙长高了很多,脸依然很白,只是已在是以前惨白惨白的样子,而是正常的白皙,当年见到熙熙的时候,熙熙才5岁,现在已经10岁了,时间真是治愈病人的良药,所以才还了一个好熙熙。
一时间,喻楚楚又感慨万分,这中间李瑶花了多少心思多少心血。她不做娘的时候不知道,等了有乐乐之后,她才知道,做娘真的很辛苦。
“乐乐,这是熙熙哥哥。你叫哥哥。”喻楚楚赶紧和乐乐道。
“哥哥好。”喻嘉乐眉梢一弯,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乐乐弟弟很乖。”熙熙似乎有点害羞,声音低低的道
“恩。孩子们多乖!”融洽的气氛里传来一记男人由远及近、带着笑意的声音,沈牧谦来了。
“确实是的。”廖凡附和。
喻楚楚抬眸一看,他们两个怎么来了?李瑶不是说他们四个的吗?
李瑶脸色也微微一变,低声解释道,“楚楚,我真没叫他们。”
她一分信息都没透露,也不知这两个男人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