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党卫队的行动,就仿佛是一柄来自于背后的利刃般,狠狠刺中了苏维埃共和国的要害。
一个组织或者机构之中,中层干部的作用极其巨大,是保证基层正常运转的重要组成部分。
现在,党卫队的刺杀导致大批中层干部身亡,可谓是釜底抽薪,直直苏维埃共和国的要害。
强敌在外,内部近乎崩溃,怎么办?
该怎么办?
蔚蓝苍穹,万里无云,一缕缕耀眼光芒洒遍世间,落在这片天地,映照着城内人人自危的慕尼黑。
慕尼黑,这座德国东南部的重要城市,苏维埃共和国的都,正在经历着不为人知的巨变。
洛瓦宫,紧急召开的布尔什维克最高委员会正在进行。
会议室内,弥漫着悲痛而凝重的气氛。
“诸位,现在是最危急的时刻,领袖离开了我们,新生的苏维埃共和国危在旦夕,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副主席满脸严肃,双目扫视周围众人,透出一股悲痛之意,深呼吸一口气,简略告知了在场所有人当前情况:“军队战斗意志全面下降,党卫队的刺杀行动让组织和军队遭受惨重损失。”
办法。
现在,必须拿出解决之道,稳住当前近乎崩溃的局势。
领袖普洛瓦的死,再加上党卫队猖獗无比的刺杀行动,这让整个党组织损失极为惨重。
外部,有来势汹汹的德国军队。
内部,领袖和大批中层干部被刺杀。
这两个因素相互叠加和影响,让德国布尔什维克已经身处绝境边缘。
若是不能拿出有效的办法,那么,等待党组织和苏维埃共和国的将是灭亡。
会议室内,伴随着副主席的话音落下,一片沉默。
办法?
当前近乎崩溃的局势,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挽回?
不知道。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这时候,待在副主席右手边的国防部长里奥,站了起来,面容有一层淡黑色的烟尘,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和汗味,双目血红,正色道:“副主席,我没有能够保护领袖的安全,我愿辞去国防部长的职务,承担一切责任。”
责任。
领袖普洛瓦遇刺身亡,这是国防部长负责的事情,即便他里奥在事的时候,并未待在慕尼黑,而是前往西面防线视察。
可是,这个失职的责任,依然逃避不了。
与其事后被清算,还不如现在就站起来承担。
“里奥同志,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抵御德军。”听到里奥的话语,副主席轻轻摇了摇头,正色道:“同志们,这个时候是最危急和最关键的时刻,我们需要团结一致,才能共度难关。”
惩罚失职的国防部长里奥,这件事,暂且放过。
当前最大的威胁就是德军,而整个苏维埃共和国,根本找不出比里奥还了解工农红军的成员。
“俄国的斯大林同志之前同领袖会晤,他的办法是等待,德国人装备了重炮,英国和法国会找德国人的麻烦。”一名常任委员抽了一口烟,吐出蕴含刺激性的白色烟雾,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等待英法两国。”
“等待?英法两国可没有这么好心,即便德国违反凡尔赛条约装备重炮,可只要德军能够将我们消灭,英法两国推迟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总理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反驳道:“现在,我们和德军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前线战斗的情况非常恶劣。”
时间。
留给党组织和整个国家的时间,少得可怜,完全取决于前线战场的结果。
然而,领袖遇刺身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前方部队之中,进而导致军队的战斗力和意志全面下降。
哀兵必胜,这个蕴含浓浓东方军事智慧的成语,并没有体现在工农红军的新兵们身上,反倒是让新兵部队陷入真正的崩溃。
前有德国装备的恐怖火炮袭击,后有领袖遇刺身亡,这种种因素让仅仅建立不足一个月的工农红军,已经到了自身承受力的极限。
如此状态最多继续保持三天,红军部队就会产生由内部出现的自我瓦解状况。
听到总理这番话,会议室再次陷入了沉默,一名名常任委员不断抽着香烟,绞尽脑汁思考解决办法。
“苏维埃俄国那边还能获得支援吗?”副主席吐出一口浊气,向总理询问道:“军事支援。”
军事支援。
这个词语蕴含的意思,非同凡响,副主席已经准备向苏维埃俄国请求军队支援慕尼黑。
“不能,奥地利和波兰都不会允许红军越境,苏维埃俄国最多提供一定数量的武器装备支援。”总理轻轻摇头:“当前,我觉得先要稳住内部局势,派遣守卫部队镇压党卫队,不能让这群家伙继续下去。”
旁边的国防部长里奥,回应道:“镇压党卫队的事情,已经在做了,那个叫希姆莱的副总指挥,是德国工人党领袖阿道夫·希特勒的心腹,非常狡猾和可恶。”
另外一名常任委员吐出浓浓的白色烟雾,正色道:“那名杀手抓到了吗?”
“并没有。”国防部长里奥面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
“继续想一想办法吧……”副主席注视着会议室内面色各不相同的众人,长叹一口气。
领袖普洛瓦离开之后,他和总理都无法统领全局。
副主席能够清晰感受到,即便如今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最高委员会内依然有人试图争权夺利。
宝座。
权力巅峰的宝座,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力。
绝望。
副主席真的有些绝望了。
……
苏维埃俄国,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鹅毛大雪从天而降,纷飞飘落,笼罩着位于北方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依然是一幅银装素裹的模样。
寒冷,已经全面笼罩庞大的苏维埃俄国。
关于普洛瓦遇刺身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克里姆林宫之中,被时任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和苏联布尔什维克领袖的列宁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