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同志们,我们必须守住宝贵的革命果实。”
听到国防部长沉着而充满自信的话语,普洛瓦满意地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向在座各位说道:“我们更要坚信,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住我们,难倒伟大的布尔什维克!”
伟大的布尔什维克,终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这是属于普洛瓦自己的信仰。
一个至死不渝的信仰。
“主席说的没错,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住我们!”布尔什维克副书记面色庄重而严肃,附和道。
这场布尔什维克中央政治委员会议,很快结束了。
然而,慕尼黑北方战场,正爆着一场关系德意志国和苏维埃共和国未来的战争。
这场战争的胜负,决定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双方的生死。
胜者,生。
败者,死。
慕尼黑北方战场第二防线,这里由工农红军第四师驻防,总兵力高达一万四千人,拥有完整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
第二防线由赛伦河大桥为主要阵地,赛伦河大桥是一百公里之内,由北向南方向前往慕尼黑的必经之路,工农红军第四师掌握了赛伦河大桥南北两岸防区。
德军若是想要进攻赛伦河大桥,先要面临河面以北的防御阵地,防御阵地前方是一段长达数百米的开阔地。
距离第二防线阵地以北两公里处,德国第三军第五步兵旅,已经率先穿越弗莱辛小镇防线,抵达这里后,对战场和敌军进行军事侦查,为身后的主力部队提供具体情报。
“这些该死的杂碎,竟然布置了壕沟和碉堡,苏维埃工农红军绝对有俄国的军事支援!”
一处地势较高的坡上,第五步兵旅最高指挥官准将科赛尔·冯·布洛马,手里拿着军事光学瞄准镜,观察两公里之外的敌军阵地,待具体画面呈现于眼前后,整个人不由地暗骂了一声。
他看到了什么?
连绵不绝成群成群的壕沟和六个覆盖战场全角度的永久性碉堡,而壕沟和碉堡之前,更有一段达到五百米长度的开阔地。
壕沟。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最普遍和最主要的作战方式,吞噬交战双方无数士兵和资源的可怕战术。
而这种战术伴随着英国马克1型坦克投入实战,宣告壕沟战统治的时代落幕。
作为德军高级军事指挥官,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布洛马,深深明白曾经最熟悉的壕沟战术,对现如今的德国军队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是死亡!
当初掀起战争的德国,拥有无数火炮和轻重机枪,以及数百万规模的军队,都没有突破英法联军的堑壕战系统,最终输掉了整场战争。
而现在,向苏维埃共和国起战争的军队,仅仅拥有可怜的单步枪和手枪,连一门冲锋枪和重机枪等自动火力都没有,更别谈火炮。
当已经宣告落幕的堑壕战,再一次出现于德国军队面前时,布洛马内心充满了悲观和绝望,深深明白一点——伟大的德国军队再一次被堑壕战难住了。
落后的堑壕战术,对缺乏重武器和火炮的德军极其有效。
同时,对面的工农红军,绝对有苏维埃俄国的军事支援。
不然,对面不可能将堑壕战术挥的淋漓尽致,几乎完善令人恐怖的程度,堪比法国的霞飞元帅。
“长官,敌军阵地前方的开阔地非常难以处理,如果我们起进攻,部队将会面临高密度的机枪火力打击,至少需要投入八千的兵力,才能彻底将这个阵地拿下来。”布洛马的副官满脸凝重,手里拿着光学望远镜,仔细观察红军阵地后,目光凝重,正色道。
八千规模的兵力,才能拿下第二防线的前沿阵地,这个估算数字,并不包含最关键的赛伦河大桥。
损失八千兵力,这是当前德军无法接受的恐怖数字。
纽伦堡方向总兵力仅为四万,进攻第一条防线的时候,就损失了两千名具备高军事素质的士兵。
如果在工农红军第二防线前沿阵地损失八千兵力,那剩下的战斗,又该如何进行?
要知道一点,实行战略防御的工农红军,在慕尼黑以北布置了整整三条军事防线,一条比一条艰难。
“我们不能让士兵拿着落后的武器作战,那是送死!马上将这里的情报传给军部,我们需要机枪!需要火炮!”布洛马双眼紧紧注视红军阵地,深呼吸一口气,咬牙说道。
这场战争,决不能在这样下去。
布洛马是一名前线指挥官,他非常清楚的明白,如果让装备毛瑟步枪和鲁格手枪的士兵,向红军的壕沟阵地起进攻,那是纯粹的送死行为。
“长官,我们不可能拥有这些进攻性武器,英国人和法国人即将抵达这里,他们绝不会让我们得到机枪和火炮。”
副官面露悲情,脑海想起了屈辱的凡尔赛条约,如雄鹰般锐利的目光,顿时透出一股压抑的愤怒之色,可却不能作,叹了一口气,随即向布洛马轻声提醒道。
凡尔赛条约,这是限制德国军事领域的底线,英法两国绝不会因为这场内战,而松口让德国拥有重机枪和火炮等一系列进攻性武器。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德意志军队,让英法联军吃够了苦头。
距离那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浩劫,仅仅过去两年。
“让政府去处理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这样作战,我相信政府非常明白壕沟战意味着什么。”布洛马面色坚定而固执,依然坚持自己的建议。
即便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去争取。
开玩笑,拿着手拉式单步枪和手枪,去进攻敌人的壕沟阵地,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他们有多少兵力能够填入这个可怕的绞肉机?
“好的,长官,我马上通知军部。”
副官见到布洛马固执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两公里之外的红军阵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联系身后的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