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江明刚刚所言的话——为了中国和德国在凡尔赛条约之中失去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国家和民族!
年轻而有些稚嫩的薇妮,在这一刻,在这一瞬间,就如同昨夜的希姆莱般,进行了整个人生意义上的蜕变,属于灵魂层次的蜕变。
彻底的蜕变。
“我愿意,先生。”
深呼吸一口气,已经获得内心真正想法的薇妮,站直身体,目光深处的畏惧和慌乱之色尽数散去,充斥悲愤和坚定之色,郑重地向江明点了点头。
听到薇妮的回答,江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恭喜你,薇妮,你是一个优秀的德国姑娘,我相信人类历史一定会铭记你。”
张开双手,轻轻给了薇妮一个礼仪性的拥抱。
薇妮,通过了这个最终的考验。
被江明轻轻拥抱,如此亲密的接触,让薇妮面色顿时红润,微微低头,一股浓郁的羞涩气息弥漫而开。
“咚咚!”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江明致以礼仪祝贺薇妮之后,落落大方松开双手,向办公室门外喊道:“请进。”
薇妮赶紧整理一番略微褶皱的衣服,微微低头,不敢抬起红润的脸颊,静静待在江明的旁边。
“先生,我……呃,抱歉,打扰你们了。”
身穿英气十足的工作服,保安部门最高负责人海因茨推门而入,满面严肃的模样,进入房间正想要朝江明汇报情况,却突然看到了面色红润的薇妮,身体一滞,有些尴尬。
薇妮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高挑妙曼,就像是精灵般美丽动人,而先生是一个年轻人,作为一个三位孩子的父亲,海因茨自然明白和理解。
听到海因茨这番话,薇妮面色更是红润,身体僵硬,羞涩无比,待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部长海因茨这句误会的话,她没法儿接,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内心还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如果可以,她不会拒绝和先生进行一场邂逅。
“有什么事,直接汇报。”江明面色没有波动,淡然而正常,静静地注视了一眼有些尴尬的海因茨,直言道。
这种事,不需要解释。
“先生,之前的司机托摩尔失踪,他拿着您给的手枪消失了。”海因茨没有继续去看面色红润的薇妮,面容严肃而凝重,向江明正色道:“经过我们查证,托摩尔的身份信息超过七成都是伪造的,他就是间谍,这是我的失职,先生。”
言语蕴含一丝羞愧之意。
司机托摩尔,这是七星超市保安部门的成员,履历为一战退伍军人,于两个月之前进入七星超市担任保安职务,由于拥有驾驶汽车的本领,所以托摩尔被选为超市的司机。
昨天江明前往空调厂的车队之中,托摩尔就在其中,最后薇妮更是鬼使神差般,选择托摩尔成为汽车司机。
今天,托摩尔这个人并没有按时上班,而是携带江明给予的银色沙鹰手枪失踪,而情况生后,很快就上报给海因茨。
托摩尔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一名间谍,属于敌人的间谍。
作为保安部门最高负责人,海因茨没有第一时间现托摩尔这名间谍,更是让先生陷入第二次袭击之中,在他看来,就是属于自身的失职。
严重失职。
听到海因茨这番话,一旁的薇妮如遭雷击,满脸呆滞,面色苍白如纸:“先生,我,我并不知道这个托摩尔是间谍。”言语带着一丝哭腔。
间谍!
昨天她随便选择的司机,竟然就是让先生陷入危险之中的间谍?!
薇妮无法想象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而且,薇妮来不及处理自身的问题,她现在陷入了一个严重问题之中——那就是作为由薇妮选择的司机,托摩尔是间谍。
这个事情延伸出另外一个可怕的关联,那么,她是不是这名间谍的同伙?
间谍的同伙,这可是一个性质极其严重的问题!
“海因茨,你不用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敌人很狡猾。”江明看着海因茨和有些惶恐的薇妮,失笑摇头,面色依旧如初,直言道:“薇妮,不用担心,我相信你。”
薇妮并不是间谍托摩尔的同伙,这点江明可以肯定,无须怀疑。
而间谍事件本身暴露的情况,江明也并不在意。
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指望民用企业性质的保安部门,能够预防这些人类精英的渗透。
至于丢失的银色沙鹰手枪,这对于江明而言同样不重要,甚至没有任何意义。
12.7毫米口径的沙鹰手枪,其制造技术之高,是这个时代枪械制造业难以想象的,就像是无法跨越的天堑般。
高性能材料、枪管冶炼技术、枪弹制造技术、枪械零件加工精度等等一系列相关问题,都是这个年代无法解决的难题。
要知道,作为1980年研制的先进大威力手枪,沙鹰手枪的相关技术整整领先这个时代60年,就连最简单的设计理论,都足以让这个时代的枪械设计师头疼。
这把丢失的一把沙鹰手枪,最多给予间谍托摩尔背后的势力一份枪械结构图纸,以现有工业力量想要量产沙鹰手枪,这并不现实。
惶恐焦急的薇妮,听到江明温和宛如春风般的声音,这才稳定了慌乱无比的心神,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托摩尔已经彻底失踪,根本找不到踪迹,我认为他大概率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又一次被江明原谅,海因茨感受到江明浓浓的信任,深呼吸一口气,正色道。
托摩尔携带先生给予的手枪失踪,那么这意味着先生给出的手枪,性能肯定很先进,要不然这名间谍绝不会就这样暴露自己。
可是,对方隐匿行踪的手段何其高超,保安部门的人员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头疼!
现在,海因茨非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