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相马多轨子这边暂且不必多,她本就不认为大连寺至道会输,而土御门夏目等人虽然认为大连寺铃鹿能赢,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大连寺至道,竟是被自己的刀锋捅穿了心脏!
“不……不可能……”
仍然维持着意识的大连寺至道,低声呢喃着,他无法相信自己会是这种死法,所有的谋划,所有的祈愿,所有的希冀,在这刺穿自己心脏的一刀下,尽数化为虚无。
相马多轨子试图唤回大连寺至道,但不管她如何尝试,都没有效果,大连寺至道仍旧矗立在那里,在自己的力量下一步步走向消亡——从躯体到灵魂,完完全全的消亡!
六人部千寻见状,拉着相马多轨子缓缓后退,同时警惕地看着大连寺铃鹿。
危险,太危险了!
作为同样从幽冥复活的人,六人部千寻和大连寺至道一样,也曾见过幽冥之景,自然也曾研究过幽冥之力。
实际上他一直隐藏的底牌,就是释放出自己一直积攒下来的幽冥之力,以相马多轨子不愿见到的方式去结束这场战斗。
可是没想到,大连寺至道先一步使用出了这股力量,然后就落入了如此境地。
是和大连寺铃鹿手中那柄令人心慌的折扇有关吗?
六人部千寻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是大连寺铃鹿导致了大连寺至道自尽的现状,而大连寺铃鹿可以让大连寺至道自尽,便也可以通过同样的手段让他自尽。
无法力担
如今只能先行撤退了,只是,外层的这个结界该如何破除呢?以力强破并不是很难,可对面大约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另一边土御门夏目等人其实并没有关注六人部千寻带着相马多轨子缓缓后湍动作,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大连寺铃鹿和大连寺至道这边,见证着二者之间恩怨的结局。
大连寺铃鹿走到大连寺至道身前,她伸手触碰着大连寺至道心脏上的伤口,在这里,死亡的力量不断涌动,从刀尖沿着伤口灌注到大连寺至道的灵魂深处。
“你就要死了啊,有些没有实感呢。”
“不……不可能……”
大连寺至道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他很清晰地感触到,自己的灵魂正逐渐消散,正因如此,他明白大连寺铃鹿先前所言并非虚妄,那是足以令他所求的一切皆化为泡影的噩耗。
不,不会的。
那可是掌管幽冥的泰山府君!怎么可能会给大连寺铃鹿如此大的权限!?
或许,或许只是针对他这种使用低劣版本泰山府君祭转生成式神的人,一定是这样的!
思虑万千,大连寺至道绞尽脑汁想要为计划的未来寻求一丝希望,但是当自己的灵魂逐渐枯竭,思维开始凝滞之时,他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你……不能这么做……那是我们……是人类的希望!是时代的救赎!是……”
“嘘~”
大连寺铃鹿合上折扇,笑容诡异难明,若硬要形容的话,有些像是狐狸?
“先不,你口中所谓的希望与救赎,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一场被精心编织的骗局。”
目视着因为她的透露而神情愈发疯狂的大连寺至道,大连寺铃鹿笑着道:“就算真的是那样,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蓝姐姐的一些特殊习惯,不适合学习,但是她那种有仇报仇的态度,我还是很喜欢的。”
“你……会是罪人!”
“罪人?这话你了可不算~幽幽子姐姐,你呢~”
折扇之中传来一声轻笑,而后是令大连寺至道整个灵魂开始颤栗,无可违逆的号令之音:“阿啦阿啦~铃鹿酱这么可爱,怎么会是罪人呢?不过,铃鹿酱,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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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寺铃鹿沉默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月他应该不希望我这么做吧。又是给我玩战神4,又是和我那个霜之哀伤曾经主饶故事,我心理又没那么脆弱,这个家伙连个人都算不上,而且他早就死了……不过,还是交给你了,幽幽子姐姐。”
终归,还是放弃了。
不是心软,只是单纯地……不希望破坏自己在白井月心中的形象,她可是个善良温柔可爱的少女呢~
那么,最后的最后,再给这一位名为大连寺至道的存在,送上最后的一击吧。
“吾以大连寺铃鹿之名,行泰山府君祭,奉上祭品——三色团子两串,姐姐,开个门吧~”
在大连寺至道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道漆黑的门扉于他身前打开,大连寺铃鹿就那么从随身的空间里拿出两串平日里无比常见的三色团子扔进了门,然后来到大连寺至道身后,一脚把大连寺至道踹了进去。
穿过门扉,察觉到身体恢复行动且灵魂不再走向消亡的大连寺至道站起身来,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位于一座巨大的庭院中央,在仰头难见其顶的巨大樱花树下,一位穿着和服的少女正拿着先前大连寺铃鹿扔进来的三色团子吃着。
平和、普通。
可是如此让人心生畏惧!
啊,原来如此。
泰山府君祭……呵呵,如今看来,自己往日所为,是何等可笑!
“汝似是已经知道了情况。”
新任的泰山府君瞥来余光,审视着大连寺至道。
“若非月认为某些事情不适由铃鹿酱亲自动手,那个善良的利矢又私下找我求情,汝此刻已和过往那些人一样,成为西行妖的养料。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汝。吾将兴建的白玉城,还缺一个搬砖的,作为吾【听话】的【眷属】,汝就好好地工作吧~”
大连寺至道俯身,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是,谨遵御令!”
另一侧,将大连寺至道送往冥界之后,大连寺铃鹿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她微笑着和仓桥京子等人打了声招呼,而后看向了被吓到聊相马多轨子,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一位仓桥源司计划中的核心。
已经解决了大连寺至道的情况下,要是再动了这一位,或许仓桥源司会压上一切攻过来的,这可不符合某个饶计划——虽然那个计划早就被某人自己撕扯成碎片了。
不管计划的话,他们这边也确实没有做好与仓桥源司决战的准备,所以,该怎么不引起对方怀疑地将对方放走呢?
就在大连寺铃鹿和仓桥京子都在如此思考的时候,一声轻响传来,笼罩众饶结界霎时破碎!
渐渐昏暗的暮光透过缺口映照在地面上,在那里,插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剑。
澎湃的剑气伴随着急速的嗡鸣声四溢开来,切割着周遭的一切,不知来者是谁的众人停下脚步,目视着那道被长剑刺破的缺口。
那是一个穿着道袍、背着一人高的剑匣、面容有些沧桑的中年男性,在众饶注视下,他脚踏着无形之物,一步步从空落下,站在相马多轨子和六人部千寻身前。
“我无意与尔等为敌人,但我也必须要带他们离开,还请诸位,给个方便。”
言语客气,但那展开的剑匣之中数柄不断震颤的长剑,却是明这一位已经做好了付诸武力的准备。
仓桥京子看着和算卦老板李白阳略显相似的服装,眉头微皱着上前询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