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姗今天来参加这次晚宴,也是略微打扮了的,俏脸上敷了淡淡水粉,美眸之上还打了粉红色的眼底,就连睫毛也用睫毛刷上下刷了好几次,因此越显得标致动人,一如上镜的美女大明星。她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鸡心领,露着大片雪白的心口肌肤,玉颈下面围绕着一条亮闪闪的白金链子,心口之下现出一道淡淡的沟壑,峰峦叠翠,很是迷人。这身穿着,要说起来其实很随意也很普通,从大街上随便抓过一个女孩子来,恐怕都是这个样子,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为她多增了三分丽色,让她在娇艳动人的同时多了几分**与**。
李睿不敢盯着她多瞧,很快收回目光,与青曼一起点菜。
骆金同吩咐骆姗道:“小姗,去给小睿和你嫂子倒水啊。”
骆姗哦了一声,站起身要去拿桌上的茶壶。
青曼对她一笑,道:“不用了小姗,我们喝了水来的。”李睿也看向骆姗,道:“是啊,不要客气了,快坐下吧。”
骆姗和李睿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
骆金同却不肯放弃这个令女儿与李睿相熟的机会,吩咐女儿道:“喝不喝的也要倒上啊。”
骆姗便没再犹豫,拿起茶壶过去给夫妻俩倒水。她身姿婀娜,长裙飘飘,在包间里走动起来,如同蝴蝶穿花一般,还带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当真是天香国色一般的存在。
李睿不敢坐着拿大,起身端杯给她,道:“谢谢啦。”骆姗抿嘴轻笑,道:“没事,你坐吧。”说完给他倒上茶水。
李睿余光留意到她裙下修长笔直的白皙小腿,心说她身材真好,在自己认识的女人里面,也算是上佳的了。
倒完水点完菜,两家人攀谈起来。
骆金同看着李睿问道:“小睿啊,你现在服务市委书记,感觉怎么样?”
李睿不明白他的用意,也不敢胡乱答言,含糊的说道:“还好啊。”
骆金同大喇喇的道:“你年纪轻轻就能给市委书记做秘书,无形中也就展现出了你的能力,肯定是超凡出众的。要把干爹换做别人,一定会夸赞你,甚至是阿谀奉承,但干爹不是外人,是自家人,所以不说这样的话,今天干爹跟你说两句不好听但是为你好的话………”
李睿看了青曼一眼,心中冷笑,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自己都不叫他一声干爹,他倒好,自顾自的用起这个称呼来了,唉,真是没法说他,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无敌了。
骆金同续道:“……老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在咱们青阳,市委书记就是君,就是皇上,你日日夜夜陪伴在他身边,一定要格外的谨细认真,不能有丝毫大意,更不能恃宠而骄,否则惹得他不高兴,可能一天之内就会被打回原形。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是在危言耸听,这样的例子并不在少数。我在区委工作的时候,区委办公室有个小伙子,运气好,被区委书记唐浩然挑中做了秘书。那小伙子因此就自以为是,变得骄横起来,整天拿唐浩然的名头吓人,结果后来被唐书记知道,找到他痛骂了一通,又把他赶回办公室当普通科员了。看到没,这就是一朝龙蛇的巨大变化。”
李睿敷衍的连连点头,心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先训教自己一通?摆干爹与前辈的架子?好让自己在他跟前拿不起市委一秘的架子来,乖乖的听他说话帮他办事?他要是这么想的话,可就太精明了,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势利之徒,更不屑于在他跟前拿大。
骆金同又道:“这些话你可能不爱听,因为外人都捧着你,整天跟你说好听的,只有干爹教诲你,愿意跟你说这些得罪人的话,这反而显出干爹才是自家人,是真心为你好,你一定要往心里去。干爹当然是希望你越爬越高,越走越远,不希望你一朝失足。这是干爹一辈子宦海沉浮的宝贵经验,外人我才不跟他说呢。”
李睿笑着继续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骆金同话锋一转,开始夸赞他:“当然,该夸了也得夸,小睿你是真有出息,几年间就走完了我二十多年的官场旅途。我跟你爸这辈人从此就算是歇了,从今以后啊,就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啦。”说完对骆姗与骆强道:“我们这代老人已经算是退下来了,不能再为你们遮风挡雨了,以后就要靠你们小一辈自己的本事了。你们这一辈,小睿是当哥哥的,你们是他妹妹弟弟,从今以后,要互相爱护,互相支持,人多力量大,朋友多了路子广,只有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你们才能走得更远,听明白了吗?”
他这话明着是在教诲子女,实际上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暗示李睿:你当哥哥的要多照顾你这两个妹妹弟弟。当然,他话说得比较好听,没有直接点明要李睿照顾他的两个孩子,而说是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可实际上,以骆姗与骆强姐弟俩现在的资历与实力,又能帮助李睿什么?又能支持他什么?
李睿心里感慨无比,甭管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可人家到底是做过正科级领导的,这说话的水平就是高,要是换成自己,估计就说不出如此厚脸皮的话来,可人家张嘴就来,而且说得那么自然随意,就好像他俩孩子真能给自己助力似的,做人做到他这种水平,也算是成神了。
两家人又说了一阵子闲话,眼看酒菜端上来差不多一半了,这顿晚宴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骆金同让儿子骆强给两家长辈倒了酒水,随后第一个端起酒杯,道:“来吧,咱们一起干一个,咱们两家也好久没聚了,今天又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往事不再提,咱们只看明朝,呵呵,来吧,干一个。”
李睿见他轻描淡写,一句“往事不再提,咱们只看明朝”,就巧妙的避去了以往两家关系的尴尬,也是暗里佩服他的奸猾,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就喝了这杯酒,当是再给他一个面子,便举起杯碰了过去。
众人干了这第一杯酒,就开始正式吃喝。席间骆金同与秦美娟两人频繁劝酒让菜,说说笑笑,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骆金同忽然看向女儿骆姗,道:“小姗啊,你跟小睿可是打小就好的,怎么这一见面,关系这么冷淡了啊?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嘛,还一起玩过家家呢。哈哈,这怎么长大了,反而还见外了?这样,你去敬小睿一杯。”
李睿闻言忙道:“哎呀,不用了,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小姗你别过来了。”
青曼则是面带笑意看向骆姗。
骆姗已经听了父亲的话,端杯起身,把修长白皙的藕臂递到桌间,略有几分不自然的说:“小……小睿,我敬你一杯。”
两人虽是曾经的干兄妹关系,不过彼此年纪只差一岁,几乎没有年龄差距,因此从来没以兄妹相称过,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骆金同听后怫然不悦,道:“真是没规矩。小姗,我是不是没教过你酒场规矩啊?哪有那么敬酒的呀?你要敬酒的话,先要给小睿把酒满上,然后说两句祝福的话,再然后碰杯,接着你先干为敬,可你现在这算什么样子?小睿的杯都不满,你怎么敬?”
骆姗闻言脸色更尴尬了,却也没说什么,把自己酒杯放下,拿起酒瓶,绕到李睿身边,讷讷的道:“我给你满上。”
骆金同听后脸色又是一变,恨铁不成钢的叹道:“你这个傻丫头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傻丫头来呢。你好歹也在教育局上班,没上过应酬场合吗?满酒哪有这么满的?你不知道要先让小睿喝一口吗?”
骆姗被父亲教训的脸红如朱,白净的脸蛋都要渗出血来似的,神情也很窘迫,都要被吓哭了一样,垂着头可怜兮兮的说:“小睿你先喝一口吧。”
李建民忙道:“唉,咱们自家人,没那么多事,小姗想怎么敬就怎么敬。”
青曼也劝道:“是啊,别难为小姗了,呵呵,自家人用不着这样。”
李睿早已被骆姗丽色所征服,又见她被父亲教训的手足无措,心底大生怜意,便不想着为难她,不等她说什么,端起酒杯来就喝了一口。
骆姗见他为自己考虑,也是暗暗欣喜,两手持瓶给他倒酒。李睿端着酒杯让她倒酒,目光留意到她持瓶的手指,纤长白嫩,如若春葱一般,端的是一双素手美荑,心头跳了跳,暗说美女就是美女,身上无一处不美。
骆金同见李睿喝白酒不扭捏,赞道:“好小子啊,喝白的比你爸厉害。所谓酒风就是官风,从酒风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官风,一喝就倒官位难保,一喝就跑升官还早,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常喝不输领导秘书,全程领跑未来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