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深处涌现而出的渗人,头皮麻的感觉清晰又剧烈。
她想跑,也试过动一动手指,奈何身体像是被丁在原地,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
太可怕!
“哥哥在,不哭,不哭……”司空郁莲眉心微微拧起,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会害怕成这样?
东方慕惜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刚才……动都动不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看见脏东西?
动都动不了?
司空郁莲明白了,连忙把她抱出卧室。
“郁莲少爷,慕惜小姐没事吧?”门口的保镖上前询问。
司空郁莲摇了摇头,“没事。”
把人抱回自己的客房,司空郁莲把她放坐在床|上,东方慕惜一刻都不敢离开他,顿时委委屈屈的抬起头来,“郁莲哥哥,你要去哪?”
司空郁莲眸底划过丝丝缕缕的怜惜,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温软:“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我不渴。”
她很紧张,眼底显而易见的恐惧还没有消散,就这么赤|裸的袒露在他面前。
怕他还是要走,东方慕惜从床尾滑下来,紧紧贴着他,声音软软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喝水,我一点也不渴。郁莲哥哥……你不要走,我害怕……”
“我不走。”司空郁莲牵着她的手,“跟我来。”
一路牵着她走出客房,来到客厅,到了一半杯热开水,兑了半杯纯净水,递给她:“喝一点。”
东方慕惜乖乖张开嘴巴,抿了一小口。
“再喝两口。”
她又张开嘴巴,喝了两口。
司空郁莲不仅扶额,如果不是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他真的会笑出来。
真是,乖得不像话。
把剩下的大半杯水自己喝了,放下杯子,司空郁莲才重新带着她回到客房。
东方慕惜时不时的抽泣两下,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可怜。
司空郁莲把她放躺在床|上,长腿勾来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双手,“慕惜,听我说,你刚才是鬼压床而已。”
东方慕惜怔怔的看着他,被他握住的双手,挣扎着,反手握住他。
司空郁莲拍拍她的手背,温声道:“科学意义上来说,鬼压床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症状。你在睡眠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合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你产生了幻觉,以为看到的就是脏东西,同时肌肉张力降到最低,所以你才会动不了。”
他说了这么多,东方慕惜没听进心里去,只是睁着眼睛望着他,可怜又不安。
司空郁莲抽出几张面巾纸,替她擦干净眼泪,干燥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脸蛋,指腹轻缓的摩挲着,带着无限眷恋:“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东方慕惜几乎僵直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床边他正坐着的椅子,心里涌起了不安。
陪?
他不上来陪着她一起睡吗?
还是说,等她睡着了,他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