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铁占雄只是点了点头,扫了李昌海一眼,不咸不淡的。
“将军!”跟镇汤成打完招呼的蔡真良正想跟铁占雄也虚应一下,心里也没怎么当回来儿。一个军队的团长在他的眼中的确不怎么上眼的。
不过李昌海那股子恭敬味道,又喊出了铁将军,倒是令得蔡真良和江团长都暗暗吃惊,不明白一个团怎么会是将军去担任的。那哪个团岂不是不得了的高配,真有些令人费解。
不过,既然人家是将军,那就不能以团长的职务来衡量了。所以,蔡真良和江团长也显得慎重了起来,跟对待镇司令一样的态度了。
梅若芳那耳朵绝对很灵的,人也灵活。对屋里三位大佬那是展颜尽媚,那狐媚终于是对于高官们开放了。
弄得叶凡好生郁闷,暗暗骂娘道:“麻痹的!我还以为她不会笑呢,原来是俺的级别不够,这媚笑也是分级别的,还真**现实。”
花非玉碍于江团长面子,不得不伸手又跟镇司令打了招呼。不过,当花非玉姑娘硬挤出了一丝笑意,伸手跟铁占雄打招呼时却是遇上了令她终身难忘,难堪得想哭的事。
铁占雄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没伸手,掏出烟来咔嚓一声点上了,喷了个烟圈,让花非玉的手停留在空中将近十几秒后才,这厮才淡淡笑道:“花姑娘,我这手哪,不会跟会过敏的人的手相握的,唉!怕传染。”
“铁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花非玉并没多怵铁占雄,知道铁占雄是存心调侃自己了,所以,也不顾后果了,直接问道。
“什么意思?这个你还不明白吗?哼!以后啊,我希望你这小姑娘不要把眼睛只长到天上,刚才那位从鱼阳出来的叶凡副县长,他是跟我铁占雄拜过把子的好兄弟,知道了吗?”铁占雄毫不留情地哼出声来,一点也没给花非玉留什么情面。
“你……”花非玉那眼圈一红,细细的泪球都给含在眼眶里了,人往后一转身就要走人。
李昌海人一激灵,赶紧上前打圆场,说道:“铁将军,刚才花姑娘有些失理了。听江团长说是花姑娘的秉性就是这样子的,性子拗,不过,刚才的事的确有些欠妥。”
江团长赶紧把花非玉拉住,陪着笑脸,说道:“铁将军,非玉的性格不大好,请您原谅。等下我叫她连干三杯给叶县长赔礼了。”
“老铁,怎么回事?”齐振涛和镇汤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估摸着也猜出了一点什么端倪,心里当然隐然的打了个疙瘩。
“怎么回事?问这位姓花的姑娘去,哼!”铁占雄给叶凡赚足了面子。
“我喝!”花非玉差点气疯了,抓起桌上酒杯,一口气连干下了三杯啤酒,脸涨得通红。眼泪终究是没冒出来,给她硬逼在了眼眶中,一双寒目狠狠地瞪了叶凡一眼。
“看来被她忌恨上了。”叶凡心里叹了口气,笑道:“算啦铁哥,齐叔,镇司令,还有李哥,蔡局长,咱们坐吧,喝酒。”
又转头扫了一眼一脸冷若冰霜的花非玉,说道:“花姑娘,咱们干一杯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喝就喝,要喝就喝一打。”花非玉给气糊涂了,冲小叶同志撒气了。
“一打,几杯?”叶凡收敛了笑意,冷冰冰问道。
“一打算什么,吹瓶算啦,来点干脆的,哼!”铁占雄在一旁助威了,手一转,‘旁’地两声,从桌旁酒箱子里捞起两瓶人头马,说道:“就吹这个,一人一瓶。”
包间内所有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一杯杯来还行,这种人头马可是特大号瓶装的,估计一瓶有三斤左右,跟大瓶口乐瓶的量差不多。不要说花非玉一个姑娘,就是让镇汤成一口气吹下去也有一定的难度的。
齐振涛和镇汤成看热闹,蔡真良和李昌海,江团长三人是暗暗叫苦,可又不敢驳铁占雄面子。
从刚才齐振涛和镇汤成对铁占雄的态度来看,此人绝对大有来头,地位绝对不会下齐振涛和镇汤成的。
三人只能在暗中暗暗怪花非玉不识时务了,不过,三人也在暗暗地讶然,想不到铁占雄会为了叶凡一个穷副县长这般子强硬出头,看来跟叶凡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
而刚才叶凡又叫齐振涛齐叔,三人都在暗中揣测,叶凡是不是齐振涛的娘家侄儿什么的。
如果真是那种情况的话那这个姓叶的小子就是一个人物了,不能单以他的职务来定论了。
“铁将军,我喝了你就不怪罪我了是不是?”花非玉很是硬气,口齿清楚,也晓得其中厉害,而且当然也因为是赌着一口气,冷叨叨问道。
“呵呵,我铁占雄会那般小家子气吗?只要你喝了,就算是给我的兄弟赔礼了,我不但不再怪罪你,而且,你不是省歌舞团的吗?我还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能办得到的要求,比如,邀请你们到蓝月湾基地去慰问官兵演出什么的。呵呵呵……”铁占雄也给此女那倔强的性格逗乐了,早就解气了,笑道。
“这个……”花非玉迟疑着,看了江团长一眼,现她在尽使眼神儿,当然是催她不要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要知道省歌舞团现在只是名头好听,其实已经窘困到了连演员们的工资都难以达到高福利放的地步了。
倒不是说省歌舞团没有好的演员,主要是因为省歌舞团的歌舞剧院太成旧了,估计是六七十年代建的,早就该拆了重建。
不过,重建的资金缺口太大,那可是整整一千来万,数目太大了。团里的一些台柱子都给跑了不少,全是到各地打游击战,赚私钱去了。
再这样子下去估计省歌舞团就有散伙的可能。江团长一心扑在歌舞事业上,当然不愿意歌舞团就此散伙了。
为此,最近东奔西跑,不过也仅仅弄来了一百多万的资金,离一千多万来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且,现在的各个单位一把手基本上都是男的,男人那有不吃腥的。江团长为了多拉些钱回来,有时还得忍受一些官员的骚扰。
不过,江团长人也活络,给那些官员们占些口舌上的便宜倒是都给忍下来了,如果真要动手动脚的话江团长也不会含糊的,大不了不要这笔钱了。
所以,这个也是造成江团长东奔西跑了一年多了才弄到一百多万的主要原因。
今天,好不容易通过同学关系结识上了水州政法委书记李昌海,所以,特地带了团里的台柱子花非玉和梅若芳出来,还不是想跟广电局的蔡局长搞好关系,以期能捞到更多的钱重建团馆。
不过江团长在拚命使着眼神,只是花非玉这个女子很是奇特,一向视金钱如粪土,而且对官员天生的存着一种偏见。
认为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全是色狼、贪官之流。所以,并不能理解江团长的苦心,所以,其结果当然是不为所动了。
江团长一看急了,摸了摸那瓶人头马,笑道:“铁将军,我是省歌舞团的团长,按理说铁将军看得起咱们歌舞团,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应该感谢铁将军了,这酒我代非玉喝了怎么样?”
江团长为了能多拉些钱,也只能决定暂时牺牲一下出自己的胃了。
“呵呵呵,江团长,这个可是不妥,要喝还怕没人。这样,叶老弟跟这位非玉姑娘喝,我就陪江团长好好喝上一瓶怎么样?”铁占雄估计还有点气没消,居然牵怒到江团长身上了。
“这个……”江团长可有些傻眼了,一时对应不过来。如果不喝的话就怕惹得这位不知来头的铁将军不满,最后答应下来的让省歌舞团去基地慰问、演出的事给黄了。估计那笔演出费应该不会小的,而且,被这种人忌恨上以后就有得麻烦了。
“我喝团长,不就一瓶酒吗?”花非玉狠了,见团长都被牵连了进来,心里很是愤怒,所以,当机立断,抓起那大瓶的人头马就要开始跟叶凡同志吹瓶了。
“好,花姑娘好豪气,在下佩服。这样,以后林泉大通脉完工时,我代表林泉经济区人民特请江团长的歌舞团到时到林泉来演出。”叶凡笑道。
“不稀罕,一个破县有什么好演的。”花非玉一点也不给叶凡同志面子,直接就捅了过来。
“呵呵,非玉姑娘,他那里虽说是个穷县,可是叶老弟却是个能人。人家一人就拉了近四千万的捐赠款子,而且还拉到了一亿多的投资。
到时投资达四千多万的林泉大通脉竣工,再加上一亿多元的工业区完工时解彩,估计县长、县委书记,他们市的市长都会去的。演出费嘛,估计应该不少的。”铁占雄带着调侃口气笑道。
“不多,我是打算出一百万请一些名流歌星的,既然省歌舞团瞧不上咱们那小地方,那就算啦。”叶凡干声笑道。
“江团长,我们蓝月湾基地可只能出80万了,比不得人家的林泉经济区财大气粗的。江团长如果对这单生意有意向的话就喝吧。”铁占雄也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