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吗?”刘危安拿着第三刀在太古硕鼠的皮毛上把血迹蹭干净,别人的神兵利器杀人不沾血,第三刀每次用完之后都得擦拭,不然下次在使用的时候,血迹都结巴了。
“我没有露出丝毫气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大地分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一的侏儒走了出来,大地合拢,看不见丝毫痕迹。
侏儒长相丑陋,五官仿佛被大力挤压,堆积在一切,挤压的时候,力量不均衡,使得一张脸看起来歪歪斜斜,每一处对称的地方,对于习惯了对称的人类来说,这样的相貌不能单纯的归类为丑,但是看着几位的别扭。
“你是怎么做到身体和大地融为一体的?”刘危安盯着侏儒,眼神好奇。
“好小子,敢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第一人。”侏儒的表情充满着看见玩具的那种兴奋。
“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刘危安道。
侏儒惊愕,略微思索,眼神一亮,露出了一丝笑意:“难怪能一己之力,统一第三荒,还真有几把刷子,我人虽然与大地融为一体,但是我的心还是自己,我心里把自己与大地分开了,我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你小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前辈应该是来杀了的,但是为何没有杀意?”刘危安奇怪。
“人老了,心肠就没那么硬了。”侏儒叹了一口气,“老夫司徒隆枪,受人之托,前来斩杀你,可是见面之后,却不想动手了。”
“你与司徒隆戈老前辈是什么关系?”刘危安心中一动。
“那是老夫的兄长,你竟然知道他,算算时间,他死了已经有百年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他。”司徒隆枪的眼神露出怀念。
“你说司徒隆戈死了?”刘危安的表情变得奇怪,“大约一年之前,我还见过他,他活的好好的?”
“你说什么?你确定见到的是他?”司徒隆枪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隔着一个刘危安,傅见鳕依然感觉一股可怕的压力迫来,沉重如山,不禁心中骇然,难怪刘危安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这人竟然如此可怕。
如果没有刘危安在,司徒隆枪怕是一个眼神便能杀死她。
“多半是他,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他老人家应该没有骗我的必要。”刘危安把司徒隆戈的样貌描述了一下。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司徒隆枪的表情变得狐疑起来。
“凤凰谷。”刘危安道。
“你去凤凰谷干什么?”司徒隆枪问。
犹豫了一下,刘危安把风仪情说出来了,凭着感觉,他觉得司徒隆枪没有恶意,还有一个原因,伴随着第三荒名气打出去,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多,风仪情在第三荒的情况是满不足的,只要有心打听,是能打听到风仪情的,所以,隐瞒不隐瞒,基本上没有必要。
“风家的后人当真在第三荒?”司徒隆枪盯着刘危安。
“晚辈没必要骗人,也骗不了人。”刘危安道。
“如果真的是风家的后人的话,那么我兄长多半是真的,他竟然没死,可是,为什么我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这些年,他哪里去了?”司徒隆枪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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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对风家被灭一事怎么看?”刘危安问。
“这件事,你最好别管,至少目前你最好不要碰,虽然年轻一辈之中,你的实力已经可以媲美那几个妖孽了,一些老一辈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风家的惨案,涉及太广,参与者包括退隐多年的老古董,什么时候你能彻底掌握《黑暗魔经》,什么时候你再过问。”司徒隆枪告诫道。
刘危安脸色一变,司徒隆枪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我放了你,就会有其他人来杀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呆在第三荒少出来,你的阵道之术不错,好好练习,假以时日,将会成为你保命的底牌。”司徒隆枪道。
“什么人要杀我?”刘危安问。
“你自己不清楚吗?”司徒隆枪反问。
“前辈要不要来第三荒参观一下?”刘危安问。
“现在还不到去第三荒的时候。”司徒隆枪直接拒绝了。
“前辈要去哪里?”刘危安没有勉强。
“去该去的地方。”司徒隆枪的回答让刘危安翻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我观你的观山之术,应该是《移山派》的十二山峦指南吧?”司徒隆枪忽然道。
“前辈好眼力。”刘危安佩服。
“天下间,能看出我的藏身之地者寥寥无几,唯有《十二山峦指南》堪称老夫之劲敌。”司徒隆枪淡淡地道。
“前辈对《移山派》很熟吗?”刘危安问。
“不熟,《移山派》鼎盛一时,后遭变故,精华尽去,老夫便没了兴趣。”司徒隆枪刚说完,突然出手。
双手一合,大地隆起两座高峰猛地挤压在一起,变成一座高峰,傅见鳕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刘危安悍然出刀,第三刀化作一抹闪电,劈向虚空。
高峰裂开,从里面射出来一条黑影,刚好撞上璀璨的刀芒,时机恰到好处,刀光一闪而逝,黑影的一双眸子充满惊恐和绝望,随即黯淡下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从司徒隆枪出手到刘危安的刀斩杀黑影,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直到黑影的尸体从半空中坠落,傅见鳕的玉笛才发出第一个音符。
“在很多人眼中,你已经是一根搅屎棍了。”司徒隆枪看都没看尸体一眼。
“这比喻一点都不好听。”刘危安苦笑一声,也没有理会尸体。
“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司徒隆枪的双脚沉入大地,突然停下来了,他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丢了过来,“这是我修炼大地功法的一些心得,未必对你有用,不过,看看也好。”
“多谢前辈!”刘危安双手接过羊皮纸,心中感动,他对着司徒隆枪一拜,直起身的时候,司徒隆枪已经不见了。
傅见鳕跑过去把黑衣人的黑巾撕开,却发现此人五官被烈火焚烧过,根本辨认不出本来的面容,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不禁愤愤地道:“真不知道那些训练杀手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恶魔。”
“他的匕首可是好东西。”刘危安提醒,他一向很节约,对自己很节约,对敌人的东西,也很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