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和那位想要对付我的人联手,给我下了催眠禁止,就我了看到我痛苦,然后你们就可以高高兴兴的看戏一样,让我这辈子都活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李瀚,这么多年来,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一心一意的当你是朋友……”
“住口!”
唐琳的话还没说完,立时就被李瀚给打断了。
“朋友?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我是朋友?!唐琳,你扪心自问,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你所为的朋友,你以为我在乎吗?我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也许是愤怒到极致,李瀚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烟头也拧灭了。
疼……似乎也已经不能让他再保持冷静。
“呵,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吗?抱歉,我真的……配不上你!”
“唐琳!”
李瀚咬着牙,念出她名字的那一刻,那满满的恨意,让唐琳都没想到,原来恨一个人真的会做到极致的。
“你知道吗?我曾经爱你爱的狂,可就因为我怕你不接受我,怕你父亲不接受我,所以我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优秀,能够站在你面前和你比肩。可是呢,即便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优秀,当我亲自向你父亲提出想和你交往的时候,你知道我得到的是什么答案吗?唐琳,你把我当成朋友,这两个字儿,是我今生最恨的。你知道嘛!”
李瀚的恨意已经非常明确的写在了脸上。
唐琳望着他,好像是夜色太过浓郁,甚至她在李瀚的脸上,完全都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神色。
他不再是李瀚,不再是当初她一直放在心上的朋友。
“所以,就因为这样,你才炸毁了特训基地,让那么多人死于火海。李瀚,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已经完全枉为人了吗??”
唐琳的嗓尖拔高,带着质问,冷眼看着李瀚。
殊不知,她的这番话,却让李瀚骤然笑了。
他笑得很狂妄,平日温润的脸庞上也写满了不屑,“那又怎样?那些人,不正是你父亲专门培养的高层接班人吗?既然是你们想要的,那我就毁了。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特训基地的事,你可听到谁还敢再提及吗?唐琳,当年你们对我的不屑,就是今天你们对我的无法高攀。我爱你时,可以为你倾尽所有。不过,至于现在,我只要动动手指,就有无数个比你还美还妖娆的女子,前仆后继的爬向我,而你……又算得了什么!”
李瀚这话说的很伤人。
若是以前,也许唐琳会心伤,不是因为他的诋毁,而是因为这些话是从李瀚的嘴里说出来的。
此生,曾经被她视为唯二的朋友,却这么血淋淋的伤害他。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话却对唐琳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因为心已死,谁又会在一起这些东西?!
李瀚凝着唐琳,说完之后,他十分快意的扬起了唇角。
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慌张和痛苦。
然而,看了半天,投射在李瀚眼里的唐琳,却始终淡然如水的望着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安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你怎么不说话?”
唐琳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李瀚的预料。
他蹙眉质问着,唐琳却不怒反笑,“你想听什么?是想听到我痛苦的求饶,还是想看到我痛苦的挣扎?”
“你……”
李瀚一时哑然,而唐琳则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起身。
她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午夜的夜色,倏然叹息,“李瀚啊,如果我们曾经不是朋友,那该有多好!”
“你什么意思?”
李瀚坐在沙上望着唐琳的背影,有那么一瞬他忽然觉得此刻的唐琳特别的陌生。
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这两天才想起来一切,按照他的猜测,在得知一切后,唐琳最起码也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适应。
可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她怎么就这么淡然了?
更何况,铁狼都死了,她不是爱他爱的很深吗?怎么现在听到这些,还能如此平静?!
不该是这样的才对!
李瀚心里也在犯嘀咕。
而他不解的是,唐琳刚刚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顷,唐琳站在落地窗前,回眸看着李瀚,她潋滟的眸子里泛着冷厉,红唇微微一笑,“因为如果我们曾经不是朋友的话,这样我对你动手的时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不过……我也要感谢你今晚上和我说这些话,因为你说完这些,我同样没有顾虑了!”
话已至此,李瀚的脸色微变后,又扬起一阵冷笑,“对我动手?凭什么?就凭你?唐琳,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现在还是第一千金吧?就凭你和你们家里的情况,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我有什么资格?即便我不是第一千金,但若要对你动手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你当年和冷峥嵘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听到冷峥嵘的名字,李瀚终于色变。
他一时紧张,竟从沙上站了起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唐琳无视李瀚那带着威胁之意的言辞,她双手环胸,冷冷地叹息一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当年我去特训基地,就只是为了锻炼自己吧?”
“你……”
特训基地……
他明明调查过,那里只是一些佼佼者的特别训练营。
而能够从特训营里走出来的人,无非都是陆凌邺那样的。
即便他有些忌惮陆凌邺,但并不影响大局。
他们各为其主,如此而已。
“李瀚,你和冷峥嵘在部队里做的那些事,不用我说,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吧。还有,当年你和皇甫家的二爷联手,打算暗杀皇甫枭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做的很隐蔽,没人知道吧?”
“唐琳,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瀚的脸色已经非常阴鸷冷寒,这些事他既然敢做,自然是不怕被人知道。可,绝对不能被传出去才好。
不然,他光明的仕途,恐怕要雷雨交加了。
“我怎么知道?你难道真想不明白?当初为了能够找到你所有的罪证,我才会忍着和他分别的痛苦,亲自去特训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