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抱着初宝,看到刘欣的一刹,她唇角扯了扯。
刘欣干练的职业装走到砚歌面前,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时,眸色闪烁,眉宇微凝。
“三爷,东西已经都送来了!”
陆凌邺瞬了一眼刘欣,“嗯!”
他搂着砚歌,在刘欣目不转睛的视线里,走进了景豪别墅。
这里,砚歌并不陌生,之前和小叔出差的那次,她有幸来过。
此时,她抱着初宝进入玄关,一转眼儿就看到客厅里放着四个大皮箱。
“先带初宝去房间吧。”
“好!”
砚歌上了楼,抱着初宝来到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房,将他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脱下他一身阳光朝气的衣服。
楼下,陆凌邺揉着眉心坐在沙上,刘欣紧接着走了进来。
“沿湾新区那边怎么样?”
闻声,刘欣颔,“三爷,情况……不太乐观!”
“怎么回事?”
陆凌邺的眼神陡地凌厉,睇着刘欣,俊彦暗沉不悦。
“三爷,沿湾新区的招标项目我们虽然拔得头筹,但是现在出了问题。听说是土地局那边不给动土的通过令,而且……招标会那天结束后,我看到萧祁和国土资源局的领导出去吃了饭!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刘欣神色隐晦,口吻略显低沉。
解释完毕后,门外的晏青等人也紧跟着推门而入。
晏青一进门,看都不看客厅里的情况,张嘴就喊,“陆老大,我c,你都有儿子了!”
陆凌邺抿着唇,睨着晏青和温小二等人,冷哼,“少见多怪!”
“擦!这能不少见多怪嘛!你儿子,那是你儿子!大新闻呐!”
晏青咋咋呼呼的感慨着,刘欣也瞬时一惊,她睇着陆凌邺,语气微沉,“三爷,那孩子……”
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已有些凌乱。
陆凌邺并未回答关于孩子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去调查一下,最近萧祁的动向。还有,查出国土资源局的哪位‘领导’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吃饭!”
“好,好的三爷!”
刘欣睇着他,垂眸转身离开,掩去了眼底的失落和彷徨。
晏柒和晏青以及顾昕洺等人坐在沙上,而陆少然早就趁人不备偷偷跑上了楼。
望着窗外刘欣失落的背影,顾昕洺笑道:“啧啧,陆老大你又伤了一个女人的心!”
“要不你去安慰一下?”
顾昕洺一噎,伸了个懒腰,“我就算了吧,对于她这种表面过分正经的女人,我还是喜欢我们家的小野猫!这一路长途跋涉的,累死了!你们聊,我先回了。”
晏柒和晏青目送着顾昕洺离开,忍不住在他身后打趣,“丫特么估计是精虫上脑了!”
在客厅里,陆凌邺点燃一根烟,重重了嘬了一口,吐出一团浓郁的烟圈儿,“黄家怎么样了?”
闻声,晏青也抽着烟,吞云吐雾的说:“还能怎样,沦为笑柄呗。听说黄安琪自从回到B市,就再也没出来过。黄家人对这件事也一直闭口不谈。不过,黄老头倒是气急败坏的找了几次上面,但都被打了回来。涉嫌谋杀呢,这是多大的丑闻。再说,这案子到现在还没个头绪,只要一天不水落石出,黄安琪这疑似主谋的头衔就摘不下来!”
陆凌邺眸色微微一顿,声音冷鸷,“盯紧他们!还有黄月洵,他手里的军工厂,是块肥肉!”
晏青了然的点头轻笑,“放心吧您嘞!就黄月洵那个头脑,军工在他手里,早晚得出事!”
……
楼上,陆少然推开虚掩的门,悄声走到床边,看着砚歌,低声问道:“没醒?”
砚歌眼底泛着疲乏,摇头,“没有!毕竟有时差,这会正好是巴黎的午夜,睡的正香!”
“那就好!媳妇儿,你还跟我回海宁那边吗?”
砚歌眉头一拧,想了想,“我……”
“算了,你可别跟我回去了,不然小叔能卸了我!你就在这先休息两天,过后有什么事咱们再商量!”
砚歌歉意的看着他,“少然,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哎哟我去,媳妇儿,你吃错药了?”
砚歌抿嘴,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我多余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先回海宁区了,有什么事咱电联吧!”
“嗯,好!”
砚歌悄声关上门,送陆少然下楼。
楼下,正好遇见晏柒和晏青准备打道回府,陆少然特别自觉的跟着他俩,一边走一边说,“两位壮士,送我一程。感激不尽!”
晏柒扶额,回头凝着他,“陆少然,你这一套一套的都跟谁学的?季晨吧?”
走出别墅大门,陡地听到季晨的名字,陆少然咬牙,“你管我!爷乐意!”
晏青挑眉,戏谑的轻咳,“听说,季晨前两天新拍的那部三级,好像马上就映了!小柒,咱俩改天去看看啊?”
晏柒笑得灿烂,“必须的必啊!”
陆少然郁卒了!
原来,拍得是个三级啊!
季晨,给老子等着!
……
临近晚上八点,别墅里安静的客厅中,陆凌邺连续抽了三根烟。
砚歌在楼上简单洗漱一番,走下楼就看到客厅里他神情漠然的思忖着什么。
“小叔?”
呼唤一声,她走过去,坐在他身侧,“怎么了?很累吗?”
她声音轻软,噙着几许关心用自己的小手贴在了他的俊彦上。
陆凌邺轻轻喟叹,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从脸颊上拉下砚歌的手,放在掌心中揉捏着,“还好!初宝呢?睡下了?”
“嗯!时差弄的,现在睡得正香!”
他抿唇,一言不的将砚歌搂在怀里,两个人靠在沙上,气氛安详静谧!
少顷,砚歌斟酌一瞬,才问道:“小叔,你打算怎么安排初宝?”
“明天会让人去给他落户,然后等几天,入学!”
“入学?”砚歌惊讶的从他怀里起身,“在B市?”
陆凌邺点头,“嗯,圣金翰国际!”
砚歌咂舌,即便之前并没有对学校之类的有了解,但是圣金翰国际学校她还是听说过的。
B市甚至全国都非常有名的国际学校。
能够在这里入学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学费一年更是高达几十万毛爷爷。
砚歌看着陆凌邺,忍不住反问,“小叔,你早就想好了,对不对?”
“嗯,我儿子,必须给最好的。”
砚歌抿嘴含笑,第一次听到他承认初宝的身份,她的小心思又开始忍不住恶作剧。
“小叔,别太大意啊,你怎么就知道初宝是你儿子,万一……不是呢!”
嘴欠,砚歌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个标签。
女人嘛,内心的小九九总是如此的丰富。
闻言,陆凌邺冷眸一勾,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峻的帅脸凑近砚歌,“没有万一!你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
“什么表现?”
砚歌恍惚,她哪方面的表现能让小叔看出门道?
陆凌邺唇角闪过邪肆的一笑,他的大掌瞬时下滑,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你说呢?”
砚歌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瑟缩一瞬,转身就从他怀里钻出来。
“陆凌邺,你……咋这么流氓!”
陆凌邺脱下外套,长身如玉的走向她,眼眸深邃,薄唇微弯,“不流氓,初宝怎么来的?”
砚歌一噎,转身要走,结果还没走两步,小腰就被他从后面勾到怀里。
他在她耳边清浅的吐息,呼吸浓重,“去哪儿?”
砚歌瑟缩着,耳后稚嫩的肌肤被他的呼吸激起颤栗的春意,“小叔,别……别闹!初宝还在呢!”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啊?”砚歌一怔!
陆凌邺冷眸眼底一抹细碎的戏谑闪过,他搂着砚歌,将她转到自己的面前,“走,带你去吃火锅!”
砚歌瞠目结舌,忍着身上酥麻的痒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小叔,你可恶!”
“不想吃火锅?那要不吃点别的?”
砚歌:“……”
破了戒的男人,果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