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柒故意委屈的抱着砚歌,小脸埋在她的肩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逗笑了所有人。
砚歌也忍不住‘噗嗤’一下,抿着小嘴,“谁知道是不是!”
“陆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啊?!”
陆凌邺冷眸微凝,略略的扫了一眼晏柒,“我说过么?没印象!”
晏柒:“……”
砚歌笑得花枝乱颤,陆凌邺顺势拉着的她,带到了身边的座位上。
“你赶紧坐下吧,想跟陆老大掰扯,先回去练练口才!”
晏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睨着晏柒,他这个妹妹哪哪都好,就是嘴太笨啊!
“哈哈哈!”
此时,顶层餐厅中爽朗的笑声久久不停,而砚歌即便坐在了陆凌邺的身边,还是觉得挺玄乎的。
她看了看其他人,寻了个机会就扯了扯陆凌邺的袖子,低声问道:“小叔,黄安琪那事,是真的吗?”
虽然砚歌打从心底里讨厌黄安琪,但说实在的,她其实也不相信她会涉嫌谋杀!
毕竟,一个被众星捧月的豪门名媛,没必要自毁前路。
陆凌邺睨着砚歌,凌厉的眉峰轻扬,“警察说了算!”
“不见得吧?”
砚歌可不傻,就算不知道原因,但她也觉得今天警察来的时间有点太过巧合。
怎么就偏偏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抓人?
要说这里面没事,砚歌自己都不相信。
“吃饭!”
陆凌邺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砚歌的碗里,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砚歌低着头,拿着筷子扒拉着饭菜,就是不吃。
“回去跟你说!”
陆凌邺的略显无奈的低沉嗓音传来,砚歌的小脸顿时舒展,得便宜卖乖的还偷偷说了一句,“嗯,小叔最好了!”
“……”
离开世华商厦的顶层后,砚歌坐在陆凌邺的车里,忍不住扭身,瞬也不瞬的睇着她。
她刚才在饭桌上,清楚的看到司睿等人对黄安琪的事儿讳莫如深的态度。
陆凌邺坐稳,察觉到砚歌的视线,冷眸掀起一层涟漪,“嗯?想要?”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砚歌花了三秒钟才明白!
顿时她脸蛋爆红,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流氓!”
陆凌邺眼底泛起促狭,“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砚歌咬着牙,瞪着圆圆亮亮的眸子斜睨着他。
“小叔,你这么不正经,大家知道吗?”
陆凌邺薄唇哂笑,捏着她软软的脸蛋,“你知道就行!”
砚歌:“……”
这谈话,色彩越来越浓了!
闷骚的男人!
“给你的!”正当砚歌转身系安全带时,一个方方正正的蓝色绒盒直接丢在了她的腿上。
砚歌惊愕,看着蓝色盒子的大小,心跳有点失速。
“这……小叔,啥呀?”
砚歌的指尖停在安全带上,一瞬不瞬的看着盒子,心里忐忑起伏。
该不会是……
“自己看!”
陆凌邺看着砚歌傻呆呆的样子,眸子中一抹宠溺无奈的笑意划过。
砚歌抿着唇,小脸漫上纠结,又带着几分惊慌,“小叔,这……不太好吧?”
“哪不好?”
陆凌邺手肘撑在身侧,目光精锐的望着她。
尤其是砚歌漂亮的脸蛋上,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闪着碎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有点复杂。
砚歌看着小盒子,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深呼吸后,颤抖着指尖将盒子拿在手里,眸子清亮的望着陆凌邺,缓缓打开,小嘴儿还说道:“小叔,送这种礼物,你不怕我误……会!哦,是耳坠儿啊!”
一盆冷水,兜头罩下!
砚歌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怔愣愣的看着盒子的一对打造精巧的祖母绿耳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陆凌邺唇角微微上扬,冷冽的眸子都染上了笑意,“你以为是什么?”
砚歌干巴巴笑了两声,“我以为就是耳坠儿!”
她捏着盒子,有点尴尬的头一歪,一闭眼,嘀咕,“我困了,睡一会!”
陆凌邺喉结上下滑动,他冷峻的五官此时因为染上笑意而柔和好看的不得了。
但砚歌并没看到!
她现在闭着眼,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流连在自己的脸上。
砚歌心里快呕死了!
简直丢人丢到家!
送耳坠儿就送呗,为毛要用装戒指的盒子。
害得她还以为小叔送她的是戒指呢!
这自作多情的啊,心都拧巴了!
……
一路上,砚歌小心眼儿的还在和自己怄气。
眨眼间车停稳,她转眸一看,微惊:“小叔,怎么没回家?”
“这也是家!”
陆凌邺平静的语气让砚歌无奈,她按住他的手,小声建议,“小叔,家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下车!”
砚歌:“……”
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霸道!
眼看着陆凌邺下车后直接走到副驾驶将门打开,砚歌也只能认命的跟了出去。
熟悉的锦里别墅,不同的是此时的心情。
砚歌自知拗不过小叔,索性也就不再纠结,拉着他匆匆开门后,刚进入玄关,还没等说话,陆凌邺直接搂着一旋,将她锁在怀里。
靠着墙,砚歌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仰着小脸,下意识的双手环胸,“你要干嘛!”
陆凌邺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眸光微眯,一言不直接动嘴!
他倾身狠狠地攫住她的红唇,软软如棉的触感让他的喉结中传来一声喟叹。
砚歌仰着头,吻了两下之后就推着他,“小叔……唔,你等会儿!”
喘着粗气,费力推开陆凌邺后,砚歌绯红的小脸似火焰般妖娆。
她眸子闪了闪,“小叔,黄安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凌邺眸色微暗,“这种时候你提她?”
他声音低沉沙哑,那么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刺激的砚歌头脑胀。
她强迫自己镇定,拉着他的手,低声轻喃,“小叔,我也不想提,但自始至终你都没给过我一句解释!”
砚歌骤然变得低落的表情,惹的陆凌邺心里一阵烦躁。
他拢了拢短,将笔挺的西装脱下,转身拉着她的小手走向了客厅。
砚歌跟在他的身后,悄悄掀起眼帘,眸光狡黠的一闪。
难怪会有人说撒娇女人最好命!
她真是体会到了!
陆凌邺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上,他长腿一屈落座,顺便将砚歌抱在怀里!
“想知道什么?”
闻言,砚歌立马开口,“全部!”
陆凌邺眉宇微蹙,似是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给她解释。
见他陷入沉思,砚歌也没矫情,道:“小叔,为什么要和黄安琪订婚?”
“解决麻烦!”
这回答,砚歌不解,“解决什么麻烦?”
陆凌邺深沉的吐息,眸子冷然:“还记得海天一号上,韩泽出现在你床上的事儿吗?”
提及此事,陆凌邺的俊彦寒气森森。
“记……记得!”
“原本,不该是他。”
砚歌一惊,“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该是他?”
陆凌邺鼻翼翕动,一抹冷嘲的表情爬上俊彦,“因为,黄安琪安排了别人,但韩泽的出现是个意外。”
砚歌的心陡然一沉,“小叔?那天晚上的事儿,是黄安琪对我做的?”
“嗯!”
有那么一瞬,砚歌心里微微难过。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到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即便她对黄安琪也没什么好感,但用这种事来陷害她,如果她的陷害得逞,现在她顾砚歌岂不早就身败名裂?
至于吗?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那……她安排的人呢?怎么会被韩泽顶替?”
陆凌邺薄唇微抿,“死了!”
死了?
一阵寒意从砚歌的心底猝然升起,她忍不住将前因后果想了想,最终下意识的说道:“死的那个人,就是最后见过我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