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邺凝视着砚歌,在他这样的视线下,她竟说不出一个‘不’字!
最终,顾砚歌浅浅的坐在床边,低着头一直搅着自己的手指。
她只是紧张……而已!
“你怕我?”
陆凌邺将烟蒂按灭,慵懒的靠在床头,深邃黑曜似的眸子闪过眸中异色。
顾砚歌轻叹一声,“你想听真话还是……”
“据实说!”
“我……只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
陆凌邺玩味的挑起眉梢,见顾砚歌的眸子乱转,就是不肯看他。
索性,他长臂一伸,直接将顾砚歌拽到了身边。
不待她挣扎,他就下令,“呆着,别动!”
顾砚歌抿唇,“陆凌邺,你每次都这样,是不是习惯了掌控所有人,不号施令你就难受?!”
闻此,陆凌邺的眸子暗了暗,“你就这么看我?”
“是你给我这样的感觉!”
陆凌邺幽幽的吐出一口浊气,指尖扭过顾砚歌的脸蛋,粗粝的拇指就在她的小嘴儿上轻轻摩挲。
顾砚歌的脸,瞬间就红了。
“你……你别这样!”
对陆凌邺之前的做法还心有余悸,顾砚歌支吾的想躲开他的碰触。
“你逃不掉的。”
陆凌邺似是呢喃,又似是感叹。
顾砚歌眨巴着无辜的眸子,“小叔,你到底要做什么?可千万别说你喜欢上我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虽然说出这番话需要强大的厚脸皮支撑。
但根据顾砚歌这段时间的观察,除了这一点,她实在是想不透陆凌邺这么对她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索性,顾砚歌破罐子破摔。
反正她心里知道,自己和陆凌邺完全没可能,而且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殊途同归呢!
夜色浓郁,窗外的清风卷起淡淡的湿意黏在窗上。
顾砚歌颤栗着,小嘴上酥麻的感觉让她脊背寒凉。
“如……如果没什么事,我去睡了!”
顾砚歌想逃,特别是在陆凌邺高深莫测的视线下,她有一种夺门出逃的冲动。
陆凌邺不语,却是将手收回。
他再不看顾砚歌,反而又点了一支烟,深沉的脸色看向了玻璃上的弹孔。
顾砚歌起身逃离,可走到门边就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她回眸一看,心里狠狠的悸动一下。
但见,陆凌邺侧目看着窗户,眼神里噙着说不出的复杂暗芒。
指尖的香烟袅袅,却散不去他身上的寂寥。
顾砚歌有些不忍,见他肩上的伤口似乎血迹渗的比之前更浓,她一咬牙,“我真走了啊。”
女人呐,承认了吧。
在遇见这样极品男人表现出的寂寞神色时,没有几个能真的硬下心肠转身而去。
顾砚歌,心里暗骂自己犯贱。
但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回去。
她上前,一把夺过陆凌邺手中的半截香烟,拧灭后,嘀咕:“就不能少抽点!你现在受伤了!”
陆凌邺半垂着眸子,唇角一抹讥诮,“不是要走吗?”
“你……不知好歹!”
顾砚歌心里郁结难舒,让你贱!
“滚开!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被陆凌邺阴鸷的眼神看得有点毛,顾砚歌梗着脖子,“哼!你现在受伤了,我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