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敲门声。
“co n!”(进来)艾米丽娅说道。
进来的是伊莎贝拉,她冲我微笑着,“吃饭了。”
伊莎贝拉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去。
“去吃吧。”艾米丽娅说道。
我吃了几口面包。
忽然门又开了,伊莎贝拉慌张地走进来,“辛迪。”
艾米丽娅把我拉到衣柜前,“你进去,辛迪来了”
“辛迪是谁?”
“我爸的管家。”艾米丽娅说道。
我拿着面包进了衣柜,悄悄轻推柜门,露出缝隙,朝外面看。
伊莎贝拉拿着香水瓶喷洒在房间里。
这时,敲门声响起。
艾米丽娅取下了脸上的黑色网罩,她有意背对着我,不让我看她的脸。
伊莎贝拉开了门,进来一个棕色皮肤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
“辛迪!”艾米丽娅热情招呼着她。
原来弗朗西斯的管家是个女人。辛迪手掩着口鼻,眉头紧蹙,咳嗽了两声,她显然是被房间里浓浓的香水呛到了。
艾米丽娅打开窗户。辛迪拉着艾米丽娅坐在床边,两个女人轻声说着话。
辛迪坐了二十分钟后走了。伊莎贝拉去送她。
我从衣柜里出来时,看到艾米丽娅脸上又带上了黑色网罩,她站在窗口朝楼下看着。
“为什么房间里要洒香水?”我问。
“她能闻到男人的味道,要是她现你,那就麻烦了。”艾米丽娅说。
“厉害,还能闻到男人味,我想问一问,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说。
“我不想谈论我他。”艾米丽娅说。
“你给我说过,你父亲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对,他杀人不眨眼。”
“会杀我吗?”我问。
“当然会。”
“对了,你为什么不把网罩取下来,让我看你的脸呢?”我说道。
“不行,我长得很丑。”艾米丽娅说道。
“我又不怕你丑,人老了,当然比不上年轻时候漂亮,还是取下来吧。”我说。
“不行。”艾米丽娅摇了摇头。
“有多丑?辛迪都可以看你的脸,说明你不是很丑,还没到吓人的地步。”我说。
“还是不要。”艾米丽娅坚决的摇着头。
“你心理有问题。”我说。
“我没问题。”
“没问题就让我看看呀。”我说。
“不行,就是不行。”艾米丽娅声音粗哑,语气冰冷。
听她这么说话,我有点不耐烦了,“我想离开这里。”
“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
这个老女人想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让我吃好玩好,然后晚上吸我的血?怎么才能逃走呢?如果现在突然跑下去,她肯定拦不住我,不知道门口有多少守卫?我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如果我把她当作人质,会不会顺利逃走?
想到这,我靠近她。
“你要干什么?”艾米丽娅似乎感觉到了危险。
“不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的脸。”
“我说过,你不能看的。”艾米丽娅说。
“如果我非要看呢。”我说着抓住她的双臂。“是我拿开你的网罩呢,还是你自己主动拿掉?”
艾米丽娅抬起手臂,“你看看这手,是什么样子,这脸就是什么样子,还是不要看了吧。”
“我就是好奇,看看你到底有多丑。”
“好吧。”艾米丽娅说道,“我自己拿掉。”
松开她双臂后,我有些得意,女人毕竟柔弱,她这么快屈服于我,还算聪明。
艾米丽娅手放在网罩上,突然停下,“我想给你弹一曲子听,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弹曲子?你想耍什么花样?”我说道。
“耍什么花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艾米丽娅问。
我懒得再和她啰嗦了,“你真是好学生,行吧,那你弹曲子吧。”
“钢琴在隔壁房间。”艾米丽娅说道。
“好吧,那就去隔壁。”我抓住她的胳膊,防备她突然逃走。
进了隔壁房间,果然有一架钢琴。
她坐在钢琴边,回头说道,“这是我写的曲子。”
我点了点头。
琴声悠扬,节奏舒缓,令人遐想翩翩,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浪花点点,时而娴静,时而轻佻,有无尽的哀怨,悲歌,又有鸟入碧空的轻灵。
这曲子让我一个不懂音乐的人,也感受到了音乐的空灵和美妙。
音乐嘎然而止。
艾米丽娅看着我,“一个绅士,一个有风度的男人,不会强迫女人做违心的事。”
靠,原来她是想教育我,显然她高估了我的素质。音乐可以净化心灵不假,但她这吸血鬼弹钢琴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我成为她的羔羊,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她那种吸血的嘴在得意的蠕动着。
我走过去,一把拽下她脸上的面罩。
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老,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五十岁左右,显然她手上的皮肤比她的脸苍老多了,她五官端正,只是皮肤显得松弛。
她流出泪水,趴在钢琴上痛哭了起来。
“你看上去,没多丑啊,真的不丑,哭什么呀?”我说。
艾米丽娅还是哭泣着,整个身体抽动着,颤抖着。
“到底哭什么呀?谁都有老的时候,靠,别人看没事,我看一眼,就哭成这样?”我有些纳闷。
艾米丽娅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充满着哀怨,她站起来,擦着眼泪,就要出去。
“你不能走。”我抓住她的胳膊。
“Lt go!”(让我走)艾米丽娅说道。
“说什么,听不懂。”我说。
“你放开我。”艾米丽娅瞪着我。
“不行,我不会放你的。”我说着从她头上拿下簪,对着她的喉咙,“不好意思,你现在是我的人质了。”
“人质?是什么东西?”艾米丽娅说道。
“就是他吗的你没有自由了,你现在得听我的,否则杀了你,我们现在就出去。”我说道。
“我听明白了。”艾米丽娅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笨吗?门口有很多守卫,你怎么出去?不如等到晚上,我用马车拉你出去。”
我看了看她一眼,显然她智商比我高一些,“好吧,你照你说得办。”
她冲我微微一笑,刚才哭得已经没有人样了,现在居然比我还放松。
我突然觉得她笑起来挺美,我低头看着她那双手,觉得这双手像假的一般,不会是假肢吧?
我抓住她的手,揉搓着,这手虽然粗糙,但有温度,暖暖的,感觉不像假手。
“你干什么?干什么?”艾米丽娅说道。
“把那只手伸过来。”我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