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有南三涯之说。
南涯城,中涯城,北涯城,正好以直线横贯整个天机南部。
北斗山在北涯城附近。
林千里等人赶了一天的路,第二天早上到达中涯城,正好是去北斗山一半的路程。
不得不说,让杨南柔跟着来是一个明智选择。虽然庞战也知道北斗山的位置,但做为在北斗山随师修炼了五年之久的杨南柔,从南涯城到北斗山当然是她最为熟悉的一段路了。林千里等人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没有杨
南柔这个熟路的人指引,过程多少还是会走一些冤枉路。
也许现在还不能走到一半呢!
林千里看到前面规模丝毫不比南涯城小的城市轮廓,提议道:“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后再继续赶路。”
“好。”
大家没有异议。
虽然有林千里四人带着,但连夜赶路,长途跋涉,杨南柔毕竟是女子之躯早就有疲意,只是一直忍着没有吭声而已。
林千里这个提议,第一个附和的就是她。庞战和黑白双煞三人休不休息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但也不会表示什么异议。抛开三人现在都是林千里手下的身份,听林千里就行。心里也是知道,林千里提议休息
最大原因是照顾杨南柔。杨南柔一直强撑着不说,但他们几个早就察觉到杨南柔很累了。但杨南柔身为大小姐,一路上完全没有半点大小姐的任性,这一点林千里早就知道倒不觉得什么,庞战和
黑白双煞却在心里不断暗赞杨家生了一个好女儿。
中涯城的主事势力是青羊门,这里由青羊门说了算。
五门六帮都有分点设在这里,但也仅是分点小小利益而已,无法跟青羊门抗衡。青羊门是五门六帮中排名最高的存在。中涯城又是其核心地盘,其它势力仅是一些分点或是分堂在这里,当然要看青羊门的脸色行事。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
如引起青羊门强者的误会,林千里等人远远就降落到地面,步行入城。
一进城就能感受到冲天喧哗。
中涯城在规模上虽然跟南涯城差不多,但比南涯城繁荣许多。
入城不久,庞战迟疑了一下后突然向林千里请示,道:“大人,我在这里有一个好朋友,我们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既然来到这里,我想顺便去见见他。”
林千里点头说道:“去吧,有好朋友在这里来到该去看看。前面有个酒楼,我们中午的时候在那里会合。”
“谢大人!”
庞战跟黑白双煞和杨南柔打了声招呼后快步没入前方人流。
黑煞笑道:“庞老的好朋友,那定是不凡之辈了!”
现在大家都成了林千里的属下,庞战的年纪要比黑白双煞大出不少,所以兄弟两人改口称庞老。
白煞在一边突然轻声说道:“哥,我们是不是也该去见见好朋友?”。
黑煞眼中突然现起了一种复杂的神色,沉吟了一下后朝林千里望去。
林千里笑道:“你们也有好朋友在这里?去吧,别那么拘谨,好像我很不近人情似的。”
反正黑白双煞跟他签了主仆契约,任何异心之举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他不担心黑白双煞会在暗中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黑白双煞得到林千里的同意,也急忙离开。
“看样子他们要见的人并不是好朋友。”
直等黑白双煞去远后,杨南柔才在林千里的身边若有所思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他们见的是什么人这个我们就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对我不利就是。”
林千里笑了笑,目光落到前面刚才所指的那家酒楼,道:“我们先去那里吃点东西,一会时间充裕的话我们顺便逛逛中涯城,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他举步向前走去。
身后的杨南柔看着林千里的背影,脸上突然有一抹羞红现起。
“两人一起逛街?”
杨南柔抿了抿嘴,嘴角浮现起淡淡的,既羞又喜的弧度,轻快地跟了上去。
这家酒楼规模颇大,名叫“豪轩”,在这条街绝对是最豪华最大的存在,倒也与这个名字相德益彰。
单从门面来看,配得上‘豪’字。
也正是这样,在喧闹的大街中很是显目。
林千里和杨南柔走到酒楼门口,还没有进去就能听到里面的喧哗声,生意极为火爆。
负责招呼客人的一名年轻清丽的女子快步出来,脸上挂着明知道是职业却让人提不起任何反感的笑容。
女子声音很甜,热情道:“欢迎两位客官。你们的到来是敝楼的荣幸,里面请,里面请!”
林千里和杨南柔随那女子走进大门。
女子察言观色,给出建议道:“大厅人较多,也比较吵,两位要不要开个雅间?消费仅比大厅稍高一点,却贵在清静。”
“好。”
正合林千里之意,当则点头。
女子带着林千里和杨南柔往里走。是跟在后面的杨南柔想到一会在一个房间里她与林千里独自相处,心里不来由的竟是泛起一丝异样。
“别乱想,吃东西而已。”
杨南柔赶紧在心里跟自已说,默默跟着。
雅间不大,两人坐的话倒也显得宽绰,林千里和杨南柔都比较满意,坐下来点了几样菜后,那女子退出雅间。
她刚要将门关上时,一道轻笑声突然传了进来,“哈哈,原来我没有看错,果然是柔妹。”
声音落下时,一名身穿白衣长相不俗,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子脸上噙着淡淡笑容不请自入。
此人脸上虽然噙笑,然而却透着一股藐视天下人的倨傲
当他看到坐在杨南柔对面的林千里时,脸色顿时有寒意闪烁,径自走到杨南柔的身边,道:“柔妹,你来到这里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好让我好好招待?”
面对这个不请自进的家伙,林千里捕捉到他刚才那一闪而没的阴寒,当没看到,不动声色。杨南柔则是感到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不喜。虽是如此,她仍是保持着礼貌,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