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拉呆呆的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掌,虽然剧痛难忍,可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手。她真希望眼前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场噩梦,也许下一秒就会醒过来。
可这显然不是梦,行凶的男子握住匕的握柄,低头凑到芝拉面前喝道:“你这个荡妇,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只要我轻轻转动刀柄,你的手掌就会裂成两半。”
“不,不要。”芝拉已经绝望了,她哑着嗓子哀求道:“不要折磨我。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那个男人不是阿富汗人,他是华夏人,他叫周青峰,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他只是说他是来旅游的。”
听着芝拉的讲述,行凶的男子当即狂喜,转身就向皮卡上的司机喊道:“快接通无线电,跟纳比勒队长联系,我们真的找到线索了,我抓到了他想要的那个女人。”
男子才刚转身,突然一子弹从远处射来,钻进了他的后背。弹头进入身体后就开始翻滚,斜向下又再次从腹部开了个大洞飞出,连带各种被搅烂的脏器也爆了出来。
黑夜之中只有皮卡的车灯照明,这子弹出现的无声无息,同车的其他男子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大叫有狙击手,同时慌乱的各自找掩护。
可黑夜中的子弹一直持续不断,准确的射入现场几名阿富汗国家安全局雇员的体内。先被打死的是皮卡司机,断绝了这些人逃跑的可能,接着是点名一般将其他人挨个处决。
受到极度惊吓的芝拉呆呆的看着生在她眼前的无声杀戮,直到最后一切归于死寂,只有雪亮车灯前满地的尸体和血腥气息。
片刻后,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周青峰的身影从黑夜中出现,走到了芝拉面前。看着对方滴血的手掌,他蹲下来说道:“忍着点,会有点疼。”
唰的一下,周青峰将刺穿手掌的匕抽出,清理伤口后再使用止血喷剂,最后用消毒的绷带将手掌包扎好。整个过程中,芝拉一言不,只是流泪哭泣,最后弱弱颤的问了声:“你就一直在看着我受苦吗?”
周青峰说道:“对,我一直在监视你。从你离开土坯房,一路向机场的方向走,然后半路迷失方向,拐了个大弯,这一切我都清楚。甚至连这几个男人都是我引来的。”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受苦?我只是个无助的女人,我只想找个依靠。”芝拉大哭起来。
周青峰没再进行解释或者安慰,捆扎完毕,他又从自己的小背囊里取出水和能量棒,“吃点东西吧,接下来我们可以去找你女儿了。”
一听到可以找自己女儿,芝拉就升起几分力气。她飞快的把水和食物吃完,就跟在周青峰身后弱弱的问道:“先生,你不怀疑我了?”
“你把一个无助女人该做的事情都表现的很完美,至少我现在没现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至于将来,我想我有的是办法控制你。”周青峰回到自己摩托车上,“上车吧,你女儿这会也正在受苦呢。”
十三岁的阿迪娜这会正躲在个墙角躲避寒风,阿富汗属于高原气候,夜间温度很低。小女孩已经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整天,实在是又累又饿走不动了。
饥寒之中,阿迪娜感觉自己真有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般孤苦伶仃,母亲给她讲这个故事时,还特意叮嘱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能读书。她更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缠住那个异教徒?也许给异教徒当女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迪娜……,阿迪娜……!
寒冷的夜风中似乎传来母亲的呼喊声,阿迪娜茫然的看着黑夜,可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她唯有低语道:“我想妈妈了。我好想她。”
阿迪娜迷迷糊糊中就想睡,虽然明知这种寒冷的天气在室外一旦睡着就很可能醒不过来,可小女孩实在太困了,脑袋耷拉着就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阿迪娜感觉自己似乎被抱了起来,有人摸摸她的额头,沉声说道:“她受寒烧了,不过问题不大。”
阿迪娜似乎听到母亲的哭泣声,还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衣服包裹,似乎有人撬开自己的嘴灌药进来,呛的她不停咳嗽,然后就她就真的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阿迪娜从沉睡中醒来。她感觉自己状态很好,精力充沛,没有任何不适,昨天的在寒风中瑟瑟抖的事情一切仿佛从未生。她撑起身子,就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大的毛毯上。而在她对面,是救了她的异教徒,而自己母亲就靠在那个异教徒的怀里。
“妈妈。”阿迪娜轻声唤道。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母亲帮助她逃走时,就吩咐她永远别回来,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身份。
母亲曾经无数次说过,不管跟什么人交流,一定要表现的对真主极其虔诚,否则就会被惩罚。可现在母亲自己却躺在一个异教徒男人的怀里,这如果被别人看见,绝对会被处以石刑。
阿迪娜喊了几声,芝拉没醒,周青峰倒是醒了过来。他现在住在喀布尔的一座清真寺里,这个隐秘的房间似乎属于某个备受尊重的阿訇,这位阿訇昨晚很不幸的遇到了周青峰,然后就很不幸的去世了。
房间里有完善的生活设施,这一点让周青峰非常喜欢。芝拉还在沉睡,他将其平放在毛毯上,又对阿迪娜竖起手指‘嘘’一声,然后就前往卫生间洗漱。
而这时,清真寺内吵人的喇叭声响起,估摸时间已经正午了。阿迪娜听到这声音就要找个毯子开始做礼拜,可同样醒过来的芝拉却拉住了女儿,微微摇头。
“妈妈,我们要做礼拜了。”
“不,我们不再是教徒了。让那该死的真主见鬼去吧。”
“啊……,妈妈,你被魔鬼迷惑了吗?”
“恰恰相反,我们是逃离了魔鬼的欺辱,我们总算自由了。”
阿迪娜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母亲是怎么得救的。可她不在乎,只要能跟母亲在一起就好了。
听着卫生间里响起水声,芝拉在犹豫一会后便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阿迪娜对此极为惊诧,可很快母亲连她的衣服也脱了。
“妈妈……?”少女虽然乖觉,却很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嘘……,芝拉竖起手指,示意女儿不要吵,她牵着阿迪娜的手走向卫生间,还低声叮嘱道:“待会可能有些疼,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