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不答话, 继续亲他,江宇典让他亲得迷迷糊糊、嘴唇肿,眼睛都湿了,还狠狠地对他说:“你等着, 我真没醉, 等我酒醒了, 你等着吧!”
他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了,衣服乱糟糟的,脸脖子红透了。看他这副模样, 贺庭政只是微微一笑:“没醉是最好的。”他抱着江宇典, 手掌在他身上抚摸, 顺着后背往下, 一寸寸地向下,隔着柔软的棉质牛仔裤, 抓揉他饱满的臀`肉,力气还有些大,没有分寸。
车子这会儿堵在路上的,往外一看, 已经快到家了。
他就那么摸着,江宇典靠在他身上半晌,牙齿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下, 似醉非醒地低声提醒道:“你别过火了。”
车子缓缓停下, 到家了。
江宇典晃悠悠地从他身上站起来, 自行开了车门下车去, 深秋的冷风一下吹醒了他,他眼睛变得清明起来。
贺庭政随之下来,把他方才脱下来的风衣,温柔地披在他的背上:“小心着凉了。”
“我明天什么日程?”江宇典一边把风衣拢上,一边在冷风里问贺庭政。
他脚步飞快地进了单元楼,贺庭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姿态亲密地搂着他:“明天没有工作,你要学驾校。”
其实原本是有日程的,但他专门搞了个江宇典工作室,工作室和经纪公司谈妥了,江宇典这边的事务由工作室处理,出了事也是他们处理,而公司该拿的钱照样拿,不违约。
江宇典点点头,两人进入电梯,贺庭政伸手按了楼层:“你去学驾校,我明天给你提辆车回来。”
“提什么提,钱多的没地儿花啊。”他以前虽然车技一流,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记车要怎么开。而汽车行业这些年变化也不小,许多新科技新功能,他还搞不明白。
进了屋子,他就把外套脱了,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他把皮鞋蹬掉,穿着拖鞋上楼漱口,而贺庭政贤妻良母地帮他在浴缸里放水。
贺庭政出去了,他就脱了衣服,点了香氛蜡烛,躺光洁进浴缸泡澡。
结果没两分钟贺庭政又再次进来了,当着他的面把衣服除了,除得一干二净、浑身都赤条条,满布黑色纹身的上身,修长光洁却有力的双腿——是他以前的真实写照。
江宇典看向他,贺庭政却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喝了酒,我怕你醉了,泡着泡着睡着了怎么办。”他说完,就赤着脚踩进狭窄的浴缸里。他坐在浴缸的另一头,浴缸里的水都满溢了出来,而为此江宇典还不得不曲起腿,给他让出一半的位置。
这浴缸虽然不大,但也不小,适合家长和孩子两人共浴,但要是塞两个成年男人——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这么大的块头,就有些狭窄了。
江宇典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顺势踹他的小腿,他一踹浴缸里的水就再次溢出去了些,泼在了石砖上:“我是喝了酒,可我又不是脑子不清醒,你滚出去。”
他说话虽然有气无力,脸红成那样,满面的春`情,可他该有的威严一点不少。
但这次贺庭政好似不怕他,就势抓住他的脚踝,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的小腿。别看他在电视节目上表演全武行,其实并非是铜皮铁骨,入手是温暖光滑的触感,和水一样。
贺庭政温柔地抚摸着他,目光也是缱绻的,江宇典却觉得浑身都凉,突然说一句:“当初你爸爸不让你跟我那么亲,都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我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贺庭政反问他,在这逼仄的白色池子里,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躯从上笼罩下来,一片黑色阴影阻挡了浴室的光亮。
江宇典脑袋都半沉在水里了,又被和贺庭政给捞了起来。
原来是贺庭政把他抱了起来,像奶孩子那样的抱法,他浑身滴水,与贺庭政肉贴着肉,枪别在腰上,也差不多挨在一块儿的。
贺庭政抽了个浴巾裹在两人身上,走路的时候又向下滑,慢慢掉在地上,贺庭政没有理会,从白色浴巾上踩过去,直直地把他抱到了床上去,人也带着压迫性质地欺压在他身上:“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宇典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睛两秒,接着闭上眼。要是贺庭政都能知道他内心深处在想什么,那他就不用混了。他歪着脑袋,重新看着他:“你别闹了。”
听他这么说,贺庭政愈地执着,心里有团火在烧,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下去,吻了他好几秒,面贴着面的说:“我没跟你闹着玩,也没拿你取乐。我不小了,我分得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他继续用舌尖舔他的嘴唇,脸颊,拱在他身上姿态像个动物似的,下`身也往他身上摩擦着:“大哥,我是真的爱你,你分我一点点爱好不好?”
江宇典轻轻拧眉,也没说话,因为贺庭政`情的姿态把他给蹭硬了。
他这身体,太敏`感了,稍微一点疼痛就不能忍了,稍微舒服点了,那种酥麻感也是几倍的,有时候自己都能让自己舒服得爽上天。
平时他小心,助理和贺庭政都小心,所以他很少会遇见让他觉得疼痛的事,贺庭政方才的吻细致而汹涌,他觉得有点疼,但不至于哭的地步。但同样的,贺庭政的亲`吻爱`抚,是很容易让人动情的。
贺庭政知道他身体的奥秘,手往下摸,一手勉强能握住两个,并排着□□。
江宇典什么话也没说,像是默许他的动作。
贺庭政便略微起身,脑袋向下移,面颊在他下`腹蹭了蹭,继而张嘴含住。
江宇典喝了酒,失去自制力,很快就没控制住了,这次贺庭政没用纸,两人都黏腻腻的,浑身贴在一起。
贺庭政轻声问他:“舒服了吗?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好不好?大哥……你可怜我一下,你爱我好不好?”他扣着江宇典的手。
江宇典半眯着眼看他:“如果我说不行,你是不是也不会走?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你要来给我当狗?”
贺庭政不意外他会这么说,自己要是让他快`活了舒服了,他就爱自己了,那自己也不会忍了十年。
他心里失望又难过,抱紧他的腰,脑袋垂到他的肩膀上:“那就当狗吧,我不走了。”
江宇典简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枪林弹雨都经历过了,却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你让我想想,我想想。”因为疲惫,他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
这句话无疑是个退步,贺庭政原本心灰意冷了,现在又欢欣起来,他肩膀抽动一下,脑袋还是垂着:“……你想多久?”
江宇典知道这事儿拖不下去了,越拖越是棘手,所以他必须要给自己规定一个时间,要实在不行了,他联系郭美心,让她把疯的儿子押回去!
“要多久?”贺庭政又问了他一次。
江宇典觉得要烦死了:“一个月,我想一个月。”
“半个月吧?”贺庭政祈求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江宇典冷着脸:“两个月。”
“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他高兴地抬起头,在他脸上啵了下。
江宇典这才看见,贺庭政眼睛都是湿的,贺庭政这个哭,和他的哭显然是不一样的。他愣了秒,问道:“怎么哭上了?”
“我高兴的,”他脸上的笑似乎能暖到让人心神融化,他太高兴了,“我要追到你了!”
听见他的回答,江宇典哑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他失望,他并不想要贺庭政失望,他觉得贺庭政理应这么开心,永远都这么快乐。
可他自己,他又不是同性恋,他对搞男人屁`眼没有兴趣,别人搞他他就更没兴趣了。
但他心里是疼贺庭政的,所以才愿意这么一退再退,退得自己底线全无。
贺庭政不再不满,他一高兴起来,整个人全身都是活力,把粘腻腻的东西清理了,他躺在江宇典的床上帮自己收拾了下残局,他一刻都离不得江宇典,想随时随地都抱他、亲他。
他弄完了,江宇典也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阴冷的天,典型的深秋天气,江宇典去学驾校,他上手快,但现在驾考破事多,他把人教练师傅的车都撞坏了,下午回去,贺庭政带他去地下车库里,指着三辆车其中最壮的悍马说:“你要练车用这个,禁得住撞,不会坏。”
他下午就在北京的4S店提了三辆车,一辆大型SUV,一辆扁平的黑色兰博基尼蝙蝠,还有一辆迈巴赫62S,三辆车适合的场合不同,但基本可以适应所有场合。
江宇典看他那高兴的模样,说他:“败家子。”
他还是高兴,问江宇典:“喜不喜欢?”
江宇典就摇头道:“你爸在天之灵看到了,会骂我骗的你人财两空。”
“人财两空我也高兴。”就怕他不要自己这个人。
“我是不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江宇典有些不解。
贺庭政笑笑:“没准吧。”
江宇典在网上报了科一,很快考试完,他就又得往外地赶,去录真人秀。
上次在成都录制的,这次是在长沙。
金招弟又享受了一次私人飞机待遇,相比起第一次,这次她稳重多了,要了一杯茶喝,随后饿了还要了一份咖喱饭。
他们七点半点从北京出,到节目组安排的落脚点的时候,是十一点。他们的第二期节目,也就是第一次录制的“招生计划”的下半节节目,已经播完了。
江宇典那会在飞机上,连着Wf刷了微博动态,看到了一些流出来的截图和宣传片,但是他没去看节目。
到了之后听节目组工作人员在说,说反响特别好,宣传片还被共青团中央转了,人民网点名表扬了他们节目人文关怀做的好。
江宇典也没时间去看重播,太晚了,他得洗洗睡了。这次节目组安排的住宿,是湘西传统老宅院,四水归堂回廊式院落。房子新修过,但是毕竟是老房子,住过好几代人了,他没怎么睡好,明明开着空调,却觉得隐隐有些阴冷。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在家里的时候,贺庭政像个大号暖宝宝似的贴上来,四肢牢牢地围着自己,暖烘烘的。他迷迷糊糊地想到,觉得好像是比一个人睡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