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根本没醉, 他才喝多少酒啊,可求而不得的苦闷将他包围,这才借酒装疯。
江宇典让他去床上躺着,他便去躺着了。而江宇典则是四处看看窗帘拉好没有, 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隐藏的摄像头, 检查完了回头, 贺庭政在床上扒裤子。
他用热水洗了洗手,再拿纸巾擦干,把大灯关了, 再把床头灯打开。
贺庭政靠着床头, 他绯红的脸颊就在昏黄的灯光底下,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江宇典, 看他打开行李箱,撅着屁股在箱子里扒拉了一下, 找到他生用的精油,往手心里倒了点,搓了搓,接着长腿一迈, 他走到床边,跨坐在贺庭政的大腿上。
油乎乎的手心去摸他那翘得老高、弧度是往上弯的玩意儿。
贺庭政重重地呼吸,喘气声粗重, 两腿摊开来, 是一个八字型。他目光灼热的扫过他的脸庞, 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再到嘴唇, 最后看向他的手。
江宇典和他都是男人,当然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他摸了会儿,不由感慨一句:“想当初,我也有这么大,现在越活越缩水了,只有这么粗,这么点长了。”他说着比划了下,手里感受着他的粗硬程度,满脸的意兴阑珊。
他帮贺庭政弄,自己似乎不动欲,就是坐着越弄越久,越弄越烦,两手给他围了个刚好的尺寸:“你他娘的自己动。”
贺庭政看着他手心围成的那个洞,挺动了几下腰,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就坐起身来,将江宇典揽到身边,用手心罩着他的手背,同时力。
江宇典不是很懂:“这和你自己弄区别在哪里?别人的手要爽一点?”
贺庭政将他整个抱着,嘴唇贴着他的耳边说:“不一样。”
他越动越快,江宇典感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就捏了他一把:“你别这么快啊,我手都疼了。”
他这一捏让贺庭政气息倏地紊乱了,也不听他话,不由分说带着他的手飞快地上下齐动。他手力气用的大,动作异样的有些粗鲁,江宇典也就把他给箍得很紧。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扇了哪个贱人几十上百个巴掌似的,别人脸肿了,他的手也疼得直让他鼻酸。
可看着贺庭政那么躁动的模样,他知道这会儿停不下来,又忍了片刻,贺庭政出来了就好了。
他眼泪都滚出来了,火辣辣的手心烧着似的疼。他用另一只不疼的手扇了他一巴掌,没用劲,就像老子教训儿子似的用力瞪他:“你看看老子的手?”
贺庭政就抓着他红通通的手亲了亲,吹了吹气:“不疼啊,我给你呼呼。”
江宇典简直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手掌盖着他的脸向后一推:“都是你的东西,你舔干净了。”
贺庭政就垂把自己的子子孙孙舔了个亮晶晶。
江宇典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好了,你快出去了。”他觉得两人这么在床上胡闹,就像过家家似的,过完了就各回各家。
“我不走成吗?”贺庭政舍不得走,江宇典一脚踹他屁股上:“你不走明天节目组该传我包小白脸了。”
他把贺庭政内裤皮带全丢他身上,“穿上。”
贺庭政只得慢慢穿裤子,他穿得特别慢,江宇典站在床边看得非常火大,但是不催,只是抱着手臂看着他。
穿得再慢,也有穿完的一天,贺庭政下了床,他一下床就特别高大了,俯视着江宇典:“我走了啊。”
“滚吧。”江宇典看他拉链没拉,就帮他“刺啦”拉上了,贺庭政就势抱住他:“……刚刚很舒服。”
“废话,老子眼泪都出来了。”
贺庭政俯亲了亲他的耳朵:“大哥。”
江宇典哎了一声:“有屁快放。”
贺庭政垂着眼睛低声说:“我爱你。”
江宇典从善如流地道:“老子也爱你,你走吧。”他把贺庭政推开。
贺庭政走了,江宇典赶紧关门。他鼻子动了动,嗅到屋子里好大一股味儿,他有些吃惊,这也太浓了!感觉是十年第一炮,只有积蓄了十年才有这么浓的味道吧?
他打开卫生间的通风,点了香薰灯,开了一点点窗户,还不敢开大了,怕味道传到别人屋子里去。
他洗了澡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得特别早,节目组还没来敲门。
好在屋子里味道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工作人员进来,也闻不到什么。
闻到了也没啥,最多去传个八卦说他在酒店打飞`机,也没什么。
江宇典这次跟姜易木是一组的,节目组分组的方式也是相当奇怪,把众人昨晚上吃火锅的口味进行权重,爱吃清汤的就他和姜易木两个人,所以两人被分在了一组。
姜易木是观众面前的熟面孔,老演员,年轻时候拍过不少电视剧。近几年走下坡路,转行来拍真人秀、做综艺,没成想梅开二度。
所以最近两年,他都特别火,微博两千多万粉,堪称炙手可热。
如此可见,真人秀的确是能捧人。
江宇典没怎么跟这位综艺之王说过话,对方却非常热络,或者说是天性使然,抽完签就回来跟江宇典说:“咱们取个代号,就叫“木鱼”怎么样?”他看向江宇典戴着帽子的脑袋,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江宇典没意见:“那就叫木鱼吧,木鱼组合。”
他们抽到了花甲米线。
姜易木说:“我在家就爱点花甲米线的外卖,次次都点清汤要么酸汤,不吃一点辣。”他问江宇典吃过没有。
江宇典实话实说:“没吃过。”贺庭政不给他做这些东西吃,他也对花甲米线没兴趣。不过录节目嘛,当然得表现出一点兴味来,表现自己很期待,很想去尝试。
姜易木就说:“那咱们到了,就先去吃一碗。”
江宇典点点头,说:“好。”
姜易木看他什么都说好,似乎很随和,也没什么主见的模样。殊不知他觉得没有触犯到他底线、或者他认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建议,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当然要是意见不合的时候,他必须要当那个主导者,而且也会变得非常强势、性格里的说一不二会暴`露出来。
两人穿着黄色短袖,一人还带了个外套,上了节目组的车。
十一月下旬的成都,天气已经彻底转凉了,节目组的车穿过一些大街小巷,穿过一条不知名的、落满灿金色银杏叶的街道,最终到达目的地附近。
车子还没到,江宇典先叫了停。
他对跟拍的摄像大哥说:“周哥,你先去点几份花甲,打包带回来给我们。”
姜易木是个聪明人,一秒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为了节目效果,还是得多嘴问一句:“你怎么让周全去打包?”
周全是跟拍摄像的名字,大家都混的很熟了。
江宇典便解释道:“节目组事先打点好了,但是没有说我们具体到的时间,只说这几天。我们就这么去,没办法观察到最真实的情况。周哥去就不一样了,他被当成普通顾客对待,服务、味道都是平常的样子,这才是我们需要得到的信息。”
姜易木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夸他:“你还真是聪明绝顶啊!”
江宇典脱帽敬礼,露出他不那么光的光头。
过了会儿,周摄像打包了几份花甲回来,姜易木动作很快地拆了一次性筷子,把锡箔纸扯开:“这是什么味道?”
周摄像说:“买了三份,一份清汤,一份酸汤,还有一份麻辣,清汤是花甲,酸汤是肥牛,麻辣是全家福。”
江宇典先没开动,他看了看收银条,三份米线,花甲十三块,肥牛是十五,全家福是十九。
旁边姜易木已经开吃,江宇典问周摄像:“周哥,你进去的时候,看见店面多大?卫生条件怎么样?有顾客吗?有几位服务员?服务员在玩手机还是干嘛?”
他一个个地抛出问题,好在周全等花甲的时候,就猜到可能要问这些,就注意观察过了。
他说道:“店面不大,六张四人桌,后面是厨房,看不见里面什么样,好像有点脏,水泥地。桌椅半新不旧,用纸擦了下黄的,有油。服务员就有一个,六十岁的阿姨,在看电视。里面正好有一对情侣在吃,现在应该还在呢。”
江宇典听了他说的,也拆开一份米线,是酸汤肥牛的,清汤的花甲在姜易木那里。
他问道:“味道怎么样?”
“盐味不够,花甲有沙子,米线……没什么问题,反正就是不好吃。”姜易木常常点花甲米线的外卖,所以他对这份花甲米线的评价最多就是,“嗯……我肯定不会买第二次了。”
江宇典也吃了一口,他不爱吃酸的,吃一口就放下了,心里也有了评价。
小餐馆生意不好,还能有什么原因?除了味道不好,还能有别的原因吗?但这家店,可能除了味道不好外,还有些别的原因,这些都需要他们去挖掘。
而节目组没给他们任何提示。
两人都不爱吃麻辣味的,江宇典先吃了口,他没法评价,辣得有些遭不住,他热得冒汗,把帽子脱了。摄像大哥解释说:“我买的微辣。”
姜易木说:“来来来,你吃一口这个微辣,看看这个辣油。”
周摄像也是个老实人,吃完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正巧,江宇典远远看见一对情侣从那家花甲店里出来了,就拍拍姜易木的肩膀,干脆地说:“哥,追上去,我们去问问他们。”
姜易木就“好嘞”一声,开一档,滑了过去,在情侣旁边停下。
摄像大哥先开门下车,江宇典随之下来,姜易木也下了车。这对情侣一看有摄像,再一看这俩穿黄衣服的,还有一个光头,那女孩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简直快要跳起来。
“你、你是不是江宇典?”说完那女孩子自己就确定了,兴奋而果断地说,“对对对,你就是江宇典,我知道你剃光头了是不是!”
姜易木一看情侣注意力全在小鲜肉身上了,就在他们眼前打了个响指,挤眉弄眼地指了指自己:“看,这里还有一个老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