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夜晚漆黑一片,密支那也一样,站在别墅的高楼上,朝着远处望去,在对面的河流,就是内地,但是即便对面只是内地的一个小地区,但是依然灯火通明,这两个地方相距的并不是很远,但是一个
天,一个地,一个黑,一个名,却是两个世界。
电机的声音不绝于耳,让燥热的缅甸,显得更加的燥热。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了,我看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开进来,我走了过去,我三叔从车上下来,从后面,把一个人给拽下来,我看着那个人,很瘦,佝偻着身体,脸色惨淡。
他抬头看着我,没有什么话说,我三叔拿着单子给我,说:“那个,那个老板说了,他利滚利,已经欠到了三千万,他女儿卖了三十万,一共,三千零三十万,都,都要你给。”
我看着单据,就捏着鼻梁,真的,有点痛苦,妈的,我要花三千多万捞这个人,他看着我,对着我笑了一下,说:“给我弄点吃的,在给我弄点洗澡水,缅甸的天气太热了,来点冰镇的葡萄酒。”
我看着他,他的态度,很嚣张,我挠了挠头,他看着我们没有动,就很奇怪,说:“老弟,想要我做事,就把我伺候好了。”他说着就要朝着屋子里面去,我看着他,很不爽,我三叔也不爽,但是没辙,我们要他办事,不过,我当然不会允许他这么嚣张,我看着范森从车里下来,他说:“老板要我告诉你,尽快把事情办好,但是
,我看这个人,并不是很听话,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我笑了一下,我说:“愿意受教。”
范森笑了一下,说:“很好。”他说着,就朝着老张走了过去,老张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突然,范森身后的那个人直接朝着他的嘴巴就打了一拳,打的老张满嘴鲜血,老张捂着嘴,对方从背后拿着一把铁钩,直接从老张的下巴
勾了下去,我看着他拖着老张的身体朝着别墅里面走,老张连哀嚎的声音都不能出来。
我三叔看着,瞪大了眼睛,说:“我草你吗的,这,这人什么人,这么狠?”
我看着也觉得异常的狠毒,那钩子穿进嘴里的样子,真的,很血腥,我看着都疼,这个范森,真的不是普通的人物。
“救救我妈妈,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妈妈。。。”我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朝着车子里面看了一眼,是老张的女儿,我记得这个女孩,皮肤黑黑的,二十多岁的样子,头披散着,脸上还有几道血口,他抱着一个女人,是他妈妈,我之前见过,是个缅甸
女人,我看着他嘴角白,进气没有出气多,我就知道他时日无多了。
“这个王八蛋,把他们母女两给卖了,这女人也挺可怜的,被卖到了虾奴窝里面,被糟蹋的不成人样了,找到的时候,就这样了,去医院,人家也不收了,就带回来了。”我三叔说着。
“救救我妈妈,求你了。。。”
我看着那个女孩哀求的眼神,我挥挥手,说:“让医生来看看。。。”我说完就朝着别墅里面走,这栋别墅,是范森的私人别墅,有私人医生,对于这对母女,我并不同情,这是他们的命运,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虽然知道医生也救不了那个女人,但是我还是希望
给与一个女孩人道上的鼓励。
绝望太悲凉了,他需要一点向上的勇气。
我跟苏秦朝着别墅的地牢里走,缅甸人很喜欢修建地牢,水牢,好像任何有点势力的人,都会做一点坏事一样。地牢很昏暗,我听着老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看着,很惨,范森坐在椅子上,擦着他的眼镜,而那个大汉在往老张的嘴里倒酒,老张很痛苦,酒进了嘴里,从下巴上的窟窿露出来,我看着都觉得疼,
但是范森很冷漠的坐着,似乎对于这种酷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时候,几个人开始倒水,我看着热气腾腾的水,很热,我走到范森面前,我说:“够了,我留着他还有用,不要弄死他。”
范森抬头看着我,说:“我只是满足他的条件的而已,他要喝酒,洗澡,我都会满足的。”
我看着大汉吧老张给抓起来,丢进水桶里,老张急忙要窜出来,里面的水肯定很热,他痛苦的哀嚎着,但是大汉死死的抓着他,我看着他嘴里的血在流,很惨。
我说:“别弄死他。。。”
范森说:“他有用的只是手而已,其他的部位,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
范森的话不紧不慢,让人有点难受,我看着老张,他被拽出来,丢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他,身体在颤抖,地上都是血,翻着白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范森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老弟,我在缅甸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这样的人怎么对付,我比你清楚,现在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让你很舒服,不用谢我,尽快把三千万打到我卡上。”
我听着就看着他拿出来纸笔给我写了账户,然后把纸条塞进我的口袋里,把眼镜戴上,然后离开了地牢,我看着那张纸条,就无奈的摇头,妈的星辉的人,都是阎王,真的,都是阎王。
苏秦看着我,说:“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手段是非常有用的,像他这种人,根本还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与情势,所以,范森需要他们看清楚自己的地位与形式。”我没有说什么,蹲下来,看着老张,他很痛苦,说不出来话,我说:“老张我花三千万把你赎回来,是要你帮我做事的,不是把你救回来当做大爷供着的,如果你有点眼力的话,就听话点,这里的人,不是
澳门赌场,他们会养着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老张拼命的点头,嘴里的血,甩的到处都是,我深吸一口气,我说:“我需要做一次活,需要一批精品的料子,高价值的料子,帮我做好了。”
我说完就走了出去,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我都要吐了,我到了上面,看着我三叔拿着铁锹,我问:“怎么了?”
“挂了,那娘们死了,那个眼镜男要我找个地方把她埋了,我他娘的,怎么成苦力了我。”我三叔不爽的说着。
我听着就走了出去,看着坐在地上抱着那个女人的女孩,她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我三叔说:“把人抬走。。。”几个人要过来把那个女人的尸体给抬走,但是这个女孩死死的抓着不放,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着就皱起了眉头,我抓着她的肩膀,我说:“看的出来,你妈妈一辈子很痛苦,现在她已经脱离苦海了,为什么
你还要抓着他不放呢?”
“狗屎,都是狗屎,她死了,这才是最痛苦的。”女孩瞪着眼睛看我,那眼神里的恶毒,像是我就是凶手一样。
我看着她,我说:“给与他痛苦的,并不是我,是你爸爸。”
女孩歪着头,朝着里面看,眼神里的恶毒,让人恐怖,我看着她,我说:“现在有人帮你处理,你就尽快的把你妈妈处理掉。”
“她是什么东西吗?处理?”女孩咬着牙看着我问着。我捏着她的嘴,我说:“我的耐性是建立于对你的可怜上,如果你错误的把我的可怜归咎于我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要拿回来的是你爸爸,跟你,还有你母亲没有关系,我在给你一次选择
的机会,站起来,去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或者,回到你妈妈曾经呆着的地方,你只有一秒钟选择。。。一。。。”
她没有犹豫,直接就站起来了,我挥挥手,苏秦就拉着她进去,她没有回头在看她的母亲,我站起来,有点心累,妈的,这年头,好人真的难做,只有做坏人,才能让他们屈服。几个人把尸体抬起来,我拿着铁锹,跟他们一起到了后山,这里太他妈荒凉了,周围就这一栋别墅,其余的都是荒地,我看着几个人在挖坑,就点着了烟,我三叔也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点了一根烟抽了
起来。
“阿斌,你妈很担心你,但是你别担心,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我也听不懂,但是他说,你肯定能听懂。”周老三说着。
我看着周老三,我说“快说。”
我很担心我妈妈,我害怕我妈妈胡思乱想,这么突然的逃亡,我相信他肯定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害怕我妈妈对我产生一种抛弃的念头。
“你妈说,做人当立,我是听不懂。”周老三抽着烟说着。
我舔着嘴唇,我妈的话很简单,做人当立,意思就是做人应该站着,不要因为别人的压力而跪着弯腰,我很开心,我妈妈没有丝毫的怀疑是我杀了张叔,知子莫如母。。。
“吴昂吉那边怎么说?他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矿区赌一次吗?”我问。
周老三笑了一下,说:“现在全城要杀你,他妈的,太还敢跟你玩啊?”
我点了点头,我看着我三叔,我说:“要是有人说,吴昂吉跟我是一伙的,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三叔听着就嘿嘿笑了一下,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坏!”我听着就笑了一下,看着那深坑,如果我不坏,以后躺进去的人,肯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