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辉,我可能只是个小混混,我要听上面的人吩咐,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但是在赌石方面,我觉得我是有自信的,在我最自信的方面,我是非常强硬的,如果在你擅长的地方,你都不敢强硬的把握主
动权,你还能怎么样?
所以,我很不爽这个翡翠大王对我指手画脚的,甚至是直接来挖张叔入股,我一赌气,直接就让张叔选择了,虽然这很不好。
我说完之后,薛毅跟康怡也都皱起了眉头,我知道,我又做错了。
张叔看着我,笑了一下,说:“不用,赌石嘛,都是运气,几千万小小的玩一把,没有那么多事情的。”我听着就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他跟我较真,那我还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不过,从这件事,我也看出来张叔的态度变了,他不在是那么强势,我还记得之前他对我做的,那种利用完我
之后,就甩掉我的感觉,让我很难受,当然了,现在他对我态度不错,我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之前他也是这么拉拢我的,这种老狐狸,不能太对他推心置腹,要不然,死的是我自己。
对于他们,就得讲现实,讲交易。
这次我也没有用刘贵的钱来入股,他们把钱交给我,都是想赚钱,但是决定权在我手里,我想要用谁的钱入股,就用谁的钱入股。刘贵这个人,之前,他很强势,很阴险,但是这次的事件中,他彻底的隐匿了,没有出来参与任何事情,但是他最后却让我杀了阿珍,哼,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他早就知道的,又或者说
,他是参与者之一。
谁他妈知道他跟他老婆搞什么飞机,所以,我不会让他平白无故的做大的。
赵祥明听到张叔的话之后,就可惜的点点头,然后去切石头,我三叔站在身边,说:“阿斌,我他妈的,这辈子怎么就没钱呢?我要是有钱,这块料子,稳赢,哎,老天爷,你就别让我财。”
我听着很无奈,没说什么,看着赵祥明很熟练的,用木工笔在料子上面画切割线,他是个高手行家,这块料子我不看好,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货,一切还是要赌吧。
我看着他们把料子给固定好,然后开始下刀,料子不大,一米多高,四十多厘米宽,这个赵祥明很厉害,很果敢,直接切蟒,他是搞成品的,没有那么多要赌的,一刀两半最简单,又或许他很自信。。。切割机开了,我站在一边,捏着下巴,心里有点紧张,万一他切个满堂绿,那我就亏大了,毕竟,这块料子是我三叔先现的,如果我先报价,说不定能捷足先登,如果是个满堂绿,那就是十亿以上的大
料,有可能大刀百亿。
瑞丽这么多年,只出过一件百亿的大料,如果我能出,那我就是新的翡翠大王了。
脑子里想的有点乱七八糟的,看着料子一点点的切开,说紧张,其实更多的是幻想,毕竟这块料子跟我没什么关系。
料子一点点的切开,我三叔是紧张的握着拳头,满脸都是揪心的感觉,或许,他是既期待料子赌赢,又期待料子赌输,反正他是最矛盾的。
切石头切了四十分钟,快要见底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纷纷的朝着料子靠近,但是也是离了有十几米远,那种大锯片,万一出事了,一个人就两半了。
终于料子被切开了,一刀两半,工人拿着水管冲料子,把地上的渣滓还有料子的渣滓都给冲走,然后叉车吧料子给分开,当我看到被叉出来的料子的时候,我皱起了眉头。
没有色。。。
所有人都沉静下来了,我们都纷纷的走到料子身边,我看着赵祥明蹲下来看着料子,我看着料子,不由得想笑,真的。
另一面有色,非常辣的色,真的,一级帝王绿,浓艳火辣,但是,但是。。。
赵祥明脸色铁青的摸着料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跟他来的人,都站在原地沉默了起来,但是我三叔却笑了起来,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是非常让人恼火的。
“嘿,这料子,太他妈喜人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出了帝王绿,但是,但是怎么就这么一丁点啊?”周老三嘿嘿笑着说。
赵祥明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铁青的看着料子,我无奈的摇头,这就是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块料子是出色了,而且是帝王色,但是这石头看来看去,竟只有中间画好手镯位的地方有一点颜色,而其余的部分,一点颜色也没有,种水也不太好,这种料子要么做摆件,要么做些便宜的手镯,很难
出现高货。
虽然这块料子有的部分是有,而且色还挺辣,但是,也只有一条带而已,不过,既然只有这部分有价值,当然要先把手镯做出来。我看着赵祥明,拿着木工笔,在料子带色的地方画圈,刚好可以做一个飘花的手镯,刚好把那丁点的帝王绿给全部框进去,我看了一下,有色的地方水头还可以,肉质还算细腻。不过一吨多的石头只取一
支带色的镯子也真是可惜了!我真的想笑,但是这个时候笑的话,又觉得太不厚道,但是我现在挺佩服这个赵祥明的,输了这么多钱,居然还这么乐观,居然还在料子上取货,要是我,我是做不到的,这点飘花的帝王色,最多几千万
,但是这块料子可是几千万欧元拿下来的,连裤头都输没了。
我看着料子,这就是赌石,真的,一刀穷一刀富,神仙难断寸玉,你就算是经验在高的老手,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我的料子起来,这块料子,我花了全部身家来赌,如果输了,我回去之后,就要跟着薛毅,光屁股滚出星辉,这当然说我不想的。叉车把料子给叉走了,我让他们把我的料子叉过来,料子一吨多一点,盖子已经没用了,都是砖头料,王叔看着料子,说:“阿斌,这块料子,可以切蟒,就如你说的,宁买一线不买一片,万一真的是原货
主切坏了,那咱们就走运了,但是这个种水,啧。。。”
王叔说的有气无力的,很糟心,我三叔倒是这个时候来了精神,说:“哎哎,老王,说不准呢,是不是,阿斌多牛啊,那块料子,都看好,怎么着?垮了不是?这块料子,稳赢。”
我说:“你可别臭嘴了,你说稳赢的料子,就没赢过。”
周老三啧了一下,说:“那也是,我他妈的。。。”
我看着料子,我捏着手指,我说:“三叔,咱们先切片,切三分之一,见色咱们就赚了,不见色,这块料子就悬了,我觉得不可能就冒出来这么一个点,是不是?”
“噢,那刚才那块料子怎么解释?他连个点都没有,只是个飘花。”王叔说着。
我听着就看着远处的料子,我心里很难受,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妈的,万一真的就是一个点,那我还真的没话说。
周老三说:“哎呀,老王,你怎么那么破嘴呢?咱们就先切三分之一,阿斌一定见色。”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也只有先稳一刀了,料子的种水不求了,只能赌色了,有色的部分还非常好,我只能祈求里面是有色的,如果美色,呵呵,我就跟赵祥明是一个下场了。
我三十拿着木工笔,开始画线,我走到一边,看着他画好线,然后把料子上切割机,张叔站在我身边,说:“这块料子,有多少把握?”
“不知道,看情况吧。”我如实的说。
张叔看着我,说:“你帮大土司赢了十几个亿,为什么到我这,就成了看情况呢?
我笑了一下,缓解一下紧张情绪,我说:“当时也不见得是稳赢,都是赌出来的。”张叔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听到切割机响了,摩擦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了,因为这是我赌的料子,而且, 我还是倾家荡产来赌的,我当然紧张了,我握紧拳头,我前几次都赢了,但
是都是帮别人赌的,这次如果我自己占大头来赌,最后赌输了,那真的是我周斌没有那个富贵命。
我紧张的看着,但是地面上水冲下来的泥流,就像是水泥浆一样,我看着就心寒了,不见绿。。。
看到这里,我就更紧张了,妈的,不会就这么倒霉吧,我自己占大头赌就会输?我紧张的等着,那种焦急,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盛,突然,料子被切掉了,我看着料子裂成两半,切割机停了,我三叔拿着水管冲水,然后叉车来吧料子弄走,当我看到切割面的时候,我就闭上眼睛了
,妈的,怎么会这样?
我内心无比的失望,失落,身上开始冒汗,紧张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拿刀子逼我去死一样。
我朝着料子走过去,当我走到料子面前,看着切割面,切切实实的看着切割面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