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是爬的太快,我连星辉是什么地方都没有彻底的弄清楚,我就被拉进了这个漩涡。
不是我要做一个赌徒,而是他们把我拉到了赌桌上,在赌桌上,你没有资格说赌与不赌,只能看你有没有筹码,能输的起与输不起。
赢了,代价是丰厚的,输了,输的也很惨,这就是我现在的现实处境。
我呼出一口气,把烟头丢在地板上,我看着樊姐,她也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后悔吧,她可能后悔把我带进来,把我拉进一个无法自己爬上来的漩涡。
她知道,我现在走的太快了,自己,走进了那个绝对迷惘的峡谷里,到处都是吃人的恶魔,我可能会被他们吃掉,连骨头都不剩。薛毅靠在椅子上,想要说什么,但是康怡直接站出来,说:“阿斌,男人有担当是最好的,这件事,劲松,啊妞,你们两个尽全力去帮助阿斌,要人给人,要命给命,津门赌场是大土司最大的赌场,虽然在
小拉斯维加斯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那也是一块肥肉,爸爸现在的目标开始启动了,既然平衡注定被打破,那我们只有吃的更多,他才会高兴,云顶跟津门,我们都要吃,这一次,我们要通吃。”
我点了点头,康怡,把所有事情的风险都给踢出去了,只看到了利益,我觉得她跟我是有点像的,我们是有点盲目乐观的,只看到赢了之后会怎么样,不考虑输。
我拿出来烟,继续抽了一口,我说:“明天,明天看情况,我先走了。”
“我送你。”樊姐说。她说着,就跟着我出来了,我们并排的走着,离开了温莎,樊姐跟黄皮上车,带我去十字路的房间,到了那间放贷破旧的房间,我坐在沙上,看着晃来晃去的灯,不到一年前,我在这里,那时候,我还
是一个被高利贷逼迫的大学生,现在呢,我已经走上了比那些放贷的人更加邪恶黑暗的道路。
黄皮给我倒酒,说:“阿斌,你真有本事啊,居然成了老板了,妈的,当初樊姐就很看好你,果然,看吧,现在你都能做老大了,我就不行了,哎。”
我看着黄皮,我说:“黄皮,做老大, 跟做小弟都是一样的,我还不是跟你一起喝酒,抽烟,跟你一次吹牛。”
黄皮笑起来,说:“阿斌,你好样的,不像是有些人,爬上去之后,就忘了我们这些一起混过的小弟。”
他说着,就跟我碰了一杯,我大口喝酒,自从混社会之后,喝酒比吃饭多,抽烟比睡觉多,人生,就这样颠倒了。
“你有打算吗?大刀不好吃掉,我们劲松大概能拿出来五十个人左右,但是在缅甸那边,没有家伙,五十个人不够看的,吓不住大刀的。”樊姐说。
我看着铁棍,我说:“能买到家伙吗?”
“家伙已经联系了,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关键是,木姐那个地方,尤其是小拉斯维加斯,哪里是各大势力敛财的地方,他们不可能让你打仗的。”铁棍担心的说。樊姐站起来,从我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我站起来给她点着,她眯着眼抽起来,说:“放心,让大哥联系那边的管事的,我们处理内部事情,只要不蔓延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要压大刀,用上面
的人压他,这件事,还是得大土司放出来话,否则,大刀不会卖的,那是他最后的势力。”
“要我说,妈的,直接带人进去,突突突,把大刀给突突突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是不是?多简单?”黄皮嘿嘿笑着说。
我抽着烟,我说:“黄皮,我也想,但是我还有后面的事需要大刀来做,所以,不能突突突了。”
黄皮不高兴的:“哎呀,你们就是想太多,所以才那么累,看我,老大叫我砍人我就砍人,砍完了给我酒喝,给我马子玩我就满足了,你们啊, 太累。”
樊姐说:“去店里玩去,把能卖命的都给我找齐了。”
黄皮立马把烟头给灭了,说:“好,马上就去,明天早上就让你满意。”黄皮走了出去,铁棍他们也离开了房间,他们知道,樊姐是有意让他们走的,房间里只剩下樊姐跟我,我端起来酒杯,喝了一口,樊姐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着她,她把我推到沙上,我靠在上面,樊姐一只腿跪在沙上,身体压了下来,她厚厚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我看着她,我们离的很近,她捧着我的脸,说:“终于,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觉得,我应该后悔,应该跟你说对
不起,我把你好好的人生,就如此祸害了,你会怨恨我吗?”我抽了一口烟,将嘴里的烟雾,吐到他的脸上,我说:“路是我走的,你只是把我带进来而已,这条不归路,本来就是一个赌局,不管玩的大还是小,总归是有输赢,赢一点蝇头小利也是赢,我当然更在乎
赢的多一点,反正,我也没有好输的,那个稀烂的大学生身份,虽然安逸,但是我将他留在过去,成为回忆,寂寞的时候,想想就好。”
樊姐笑了起来,身体慢慢的贴近,说:“我很想成为一个男人,那是因为,没有男人值得我信任,值得我做一个女人…”
“薛毅不是你一直向往的男人吗?”我问。
樊姐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她说:“你也说了,他只能是我幻想向往的,我知道我得不到,我只能祝福他。”
我咧开嘴,我说:“你真伟大,那我是什么呢?”
樊姐把脸又贴近了,她看着我,仔细的问:“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如果你有一天能够改变我对于薛毅的看法,我会不会转变,我告诉你,现在告诉你,我会,如果在让我选一次,我会选你。”
我听着有点诧异,我问:“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转变?”
樊姐伸出手,解开我的扣子,一颗,又一颗,她说:“还是前面的话,有一个男人出现,让我觉得我要做一个女人。”
“我?”我笑着说。
樊姐作为女人,还是非常明白怎么去撩拨男人的。她看着我,像一只猫一样,悄悄的后退,我听着那拉链的声音,很悦耳,她说:“是的,阿斌,你没有让我失望,甚至表现的让我觉得惊艳,杀野狗,斗大刀,玩刘贵,你把他们玩的团团转,你的脑子,比
大哥还要活络,你的野心,比大哥还要强大,你也足够像个男人,不像是大哥那样,被一个女人所牵绊着,这让我觉得,你是个爷们。”
我抱着樊姐的头,我说:“主要的是,你不高兴大嫂把大哥管成了一头家猫是不是?”
樊姐没有说话,推开我,站起来,伸手解开自己的裙子,我说:“我要你的全部,不要给我遮遮掩掩的。”
樊姐深吸一口气,很利索的把自己的皮衣脱下来,我看着身体,没有任何束缚,她瘦了,没有那么丰腴了,她转身,让我欣赏着她的身体,我看着她的后背,那一道道疤痕很刺眼。她说:“我背后的伤疤,都是为大哥打拼来的,但是,大哥却得不到他想要的,这让我也失望,我希望你,能帮他走的更远,我跟你一起走,我的命,现在交给你了,我更想跟你一起做一头野马,放肆的活
着。”
我闭上眼,笑了起来,我说:“那就让我们狂奔吧。”
我们在欲望的草原上,疯狂的奔驰着,她总是激起我的欲望,让我在她残破的身体上想要抓住什么,留下什么。樊姐瘦下来之后,很迷人,身材也很好,那几刀给她放了不少血,也留下了不少疤痕,但是她没有怨言,对于薛毅,她可能失望了,又或者是女人等不起了,所以,她放弃了,更或者,一个让她热血沸腾
的男人出现了,所以她选择了跟我一起狂奔,她曾经是一个好女人,但是她被好女人这个身份折磨的死去活来,所以她选择做一个狂野的女人。
男人一旦失去自己强烈的欲望,就会想薛毅那样,被一个女人套住,自己再也无法施展自己的报复了。这是我跟樊姐都赞同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