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朝着餐厅去,走在走廊里,一行人十几个,我才感觉到气氛,这种气氛跟上学时候的气氛不一样,上学时候的气氛只能说是人多,而这里的气氛是一种让人难以说出来的。
我走在最后,大哥走在前面,所有人都跟着他,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有一天,跟他一样,走在最前面,所有人都跟着我,这种想法,让我内心有种热血的冲动。
到了电梯,我们坐在电梯里,黄皮按了十八层的按钮,他今天没有乱说话,因为他知道大哥不高兴,所以他收起来自己的贫嘴,老老实实的。电梯里气氛有点生冷,到了十八层,大哥先出去,我们跟着,到了餐厅,我看着门口站着很多女人,每一个都是十分漂亮的女人,身材苗条,皮肤很白,穿的旗袍开叉很高,一双洁白的大腿,晃的人眼晕
。
餐厅的装潢是非常讲究的,地面铺着地毯,很柔软,桌子是圆形的桌子,很大,分好几个区域,我放眼看过去,整个餐厅能够容纳一万人吃饭不成问题,真的豪华。
“阿斌,那个妞怎么样?我去要电话,晚上去开房?”黄皮笑着说。
我看着就无奈的摇头,没兴趣,劲松大哥打了黄皮一巴掌,说:“注意这什么地方,别他妈惹事,过来。”
我跟黄皮跟着他们走,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来,我看着大哥朝着前面的桌子走过去,那张桌子坐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还有几个年轻的孩子。
“那个是老板,知道我们老板叫什么吗?”黄皮指着那个中间坐着的老头,大概六十多岁,头白,但是人很硬朗,人长的英气勃的,看着很严肃,穿着普通的傣家人的白衫,很随意。
我摇了摇头,黄皮说:“我们老板叫康波,早年在缅甸财的,很野的。”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看到薛毅走过去,坐在一个女人旁边,那个女人很漂亮,三十岁左右,她穿着晚礼服,很大胆的那种,雍容高贵,这是一套黑色露背露肩的晚装,两条黑色的衣带,在颈项后绑了
一个蝴蝶结,只要在结上轻轻一拉,整件衣裙便会应声滑落,一般人是不敢穿的。我看着大哥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就坐下来,看来他们很熟悉,所以,我就多看了两眼,这个女人粉嫩的肩膀和雪滑的背肌无遮无掩的露了出来,胸口前背后没有任何束缚,我感觉,应该是没穿,真的大胆
。
“大嫂怎么样?漂亮吧?”黄皮笑着说。我点了点头,原来他是大嫂,黄皮说:“大嫂是老板的女儿,小女儿,最受宠的那个,跟我们大哥谈了好几年才确定下来的,本来大哥可以扶摇直上的,但是可惜,他不肯做,虽然做了老板的女婿,依然在
底层摸爬滚打,而且,还被人说闲话。”
“知道就好了,多努力点,给大哥争气一点,大哥不是靠女人上位的。”樊姐说。
黄皮听着,就不停的点头,然后小声的跟我说:“其实樊姐喜欢大哥。”
我听着就无奈的看了一眼樊姐,他看着薛毅跟那个女人的时候,眼神是一眨都不眨的,带着羡慕,就如黄皮说的那样,樊姐喜欢大哥,但是。。。
我看着很多人都走了进来,朝着老板的桌席去了,他们都跟老板熟络的聊着,很快,大哥跟大嫂就被孤立到了边缘,他们两个都靠着,不说话,略显无奈。
大厅里来了很多人,都是其他人的手下,我都不认识,大家也都坐下来,不说话,但是,都盯着我们看,好像我们是另类一样。
我虽然刚进这里,不了解这里,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一个体系,金字塔一样的体系,而我,就处在金字塔的底端。
我看着不少服务生开始上菜,开了红酒,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正规高档的餐厅吃饭,显得有点拘束,但是黄皮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站起来,给我倒酒,说:“劲松哥你认识了,那位是骚猪哥,他最骚了,手底下有无数美女,大的小的,国内的国外的都有,连毛子都有。”
我看着那个稍微胖一点的男人,他抽着烟,把烟头灭掉,我说:“骚猪哥好。”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显得有点不耐烦,我看着樊姐,劲松哥他们,都显得不耐烦,好像很烦躁一样。
“这个是大哥的财务,叫六指大哥。”黄皮说。
我听着就看着,我说:“六指哥好。。。”
他点了点头,端起来酒杯,喝了一口,我看着他的手掌,有六根手指头,难怪叫六指,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我看着所有人都朝着第一桌子看过去,那边的气氛很不好,有一个人在严厉的说着什么,所有人都面色难看的看着,尤其是大哥跟大嫂,他们像是挨训斥一样,脸色难看。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大哥被训斥他们心情怎么能好?樊姐站起来,但是被劲松大哥给拉下来,说:“你干什么?你去有什么用?你早就知道了,他跟大哥最不对付了,你去只会给大哥添
麻烦的。”
樊姐很不爽,说:“这个王八蛋,肯定借着这件事来搞大哥了。”
我听着就无奈的叹了口气,黄皮说:“喝酒,不管你的事,这里面的斗争,不是我们做小弟的能参与的。”
这个时候,我看着大哥突然站起来了,猛然拍了桌子,说的很大声,所有人都看着他。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的人干的?”大哥怒了,我们这一桌,所有人都站起来了,每个人都很严肃,我也站起来了,但是心情很紧张,我不知道会生什么,不过却感觉到了热血的感觉,那种冲上脑袋的冲动,让我也有种想要力挽狂澜的
感觉,但是我知道,我只是个小虾米。
我看着薛毅被他老婆拉着,但是薛毅不领情,跟那个中年人对峙着,对付只是冷笑着,过了一会,我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白衫的人过来,说:“谁是阿斌?”
我听到有人叫我,我就走了出去,我说:“我是阿斌。”
他看着我,打量了一下,我也打量他,四十多岁,很沉稳,鼻子边上有一颗痣,他不耐烦的说:“跟我来。。。”
我看着他转身就走,就看了一眼樊姐,樊姐说:“他是老板的官家,让你去,你就去,知道怎么说吧?”我听着就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过去,所有人都看着我,那种瞩目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我走到主桌前站着,哽咽了一下,这里的人没有几个人看着我,老板也没有看我,他只是喝了一口茶,说:“阿锦,你
问吧。”我看着之前骂大哥的男人站起来,他很高,一米八多,留着平头,脸很大,手指上带着墨翠戒指,价值不菲,他看着我,问我:“你就是阿斌啊,这几天,国庆路的那个程英消失了,他的小弟尸体从河面上
被人捞起来,怎么回事啊?”
我听着就说:“不知道。”
他眯着眼睛,说:“我听说,他跟你来往密切,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很跟他打过架,你说不知道?谁信啊?是不是你干的?你胆子不小啊。”
他的话很严厉,说话也很有技巧,而且先声夺人,直接就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了,如果是胆子小的人,估计就被吓到了。
我说:“耳听为虚,我相信大哥也不会只因为听闻就要把帽子扣给我,而且,我觉得大哥听的也有偏差,我只是去玩,跟他没什么交情,出来混的,打架是正常的,或许大哥是想借这件事做别的事吧。”我这么说,就是把屎盆子扣给他,我的言辞很委婉,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反击的余地,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走过来,他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说:“小子,你嘴挺厉害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多余的
话,轮不到你来说,薛大哥看来太纵容你了,我得教教怎么做人。”
他说着就要抬手打我,我瞪着他,一巴抓着他的手,朝着他胸口踹了一脚,之前劲松大哥告诉我,天塌了有大哥顶着,不能被人欺负,所以,我不会让人再打我第二巴掌的。
他被我踹了一脚,就恼羞成怒,说:“愣着干什么?给我揍他。”
我看着十几个人走过来,心里就没底,但是我握着拳头,咬着牙,我相信,大哥不会不管的。
樊姐他们也冲了过来,十几个人站在我身后,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老板气的猛然拍桌子,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敢动。
我咬着牙,没说什么,就是看着,那个叫阿锦的人说:“妹夫,这小子,太没规矩了。。。”
“大哥,没规矩,也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今天我的话放在这里,我的人,谁都不能动,谁动,就是跟我薛毅过不去。”薛毅冷冷的说着。
说完他就把西装脱下来,丢在地上,解开了扣子,我知道这代表什么,我心里有点惊讶,有点感动。樊姐说的是真的,天塌了,有他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