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切都是属于顾薇的(4)
而此时郁凡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阴沉如地狱来形容。
在他的世界里,谁能如此挑衅他,谁敢……!?
“顾薇,好样的!”
“过奖了,郁少不这样对我的人,我也不会如刺猬一样刺激你的。”
“对待下属,你倒是有人性。”
“我一直都很有人性,只是你们没现而已。”
“呵!”郁凡嗤笑。
不等顾薇说话,他就继续道:“你这些年在顾家什么样子我们都是心知肚明,更别说你这段时间做的。”
“……”
“人性?你连畜生都不如!”
顾薇:“……”
原本面对这些话题她已经够冷淡,但此刻郁凡的话,还是让她的脸色阴沉无比。
端起咖啡喝了大半杯下去,看着郁凡越来越沉的脸色,她心里也感觉到了一抹畅快。
“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和你郁少无关,你今天这态度我很不喜欢,所以你要找我谈的事儿,我只能说一句:不可能!”
“你认为你一句不可能就能改变什么?”
“那你就试试看我能改变什么,还是你能改变什么!”想要她的心脏还如此嚣张。
这些人,当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自信。
大概也只有顾雪凊那样的白莲花性格,才能让这些自大的家伙找到一丝安慰和存在感吧!?
郁凡走了,和顾薇两人不欢而散。
这一上午就他和霍泽两个人耽误了顾薇的时间,现在也算是什么都没做。
楼下。
聂远坐在车里,后座上坐着聂筠。
只听聂远惊呼一声:“头儿,是郁二少。”
“郁凡?”
“是!”
聂筠顺着聂远的目光看去。
就见一身俊朗的郁凡上了前面的玛莎拉蒂,聂筠眼底的目光暗了暗,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是郁萧言的。
电话那边很快接起:“二哥。”
“你弟弟回国了?”
“嗯。”
“让他以后不要出现在顾薇面前。”不用说,聂筠也知道郁凡出现在顾薇面前到底是为什么。
没关系,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他们一直维护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以前他对这些豪门之间的恩怨没有丝毫兴趣,不过现在因为顾薇的关系。
他似乎也很期待他们知道那些事情时的表情。
电话那边的郁萧言愣了一下,本来对顾薇他没什么好印象,此刻聂筠和顾薇搅在一起,不由得有些不满。
但因为是聂筠,所以说的时候语气是压着的,“二哥,顾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个女人心机深重,你还是远离的好。”
“萧言,你话太多了!”
心机深重!?
他要是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必定会认为她的那一身刺是理所应当的存在。
不过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
郁萧言听出聂筠语气中的不悦,要说的话也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聂筠继续道:“记住了,让你弟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知道我的脾气。”
“知道了。”
郁萧言语气郁郁,显然对聂筠这样的维护有些不满意,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这边。
聂筠见顾薇从公司里出来,聂远赶紧摁了摁喇叭,顾薇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聂筠分明从她脸上蓝岛了一丝疲惫。
顾薇看到聂筠的车,主动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上车。
“我自己可以过去的。”
“顺路,方便!”
聂远:“……”哪里顺路了,绕的太多了呢。
当然这话他也不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说。
顾薇没接话,显然有些累。
聂筠将一边的保温桶打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瞬间扑鼻,刺的顾薇瞬间清醒过来,看向聂筠的时候,更是感叹。
这他以后真正的妻子,遇到他当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中午不回静水居,就帮你带了药过来。”
“谢谢。”
还别说,这药似乎效果很不错,昨天才服了一天,昨天晚上就没那么难受了。
药已经温了,喝在嘴里的味道也更苦。
才一口下去,顾薇差点受不住。
聂筠手里一颗糖递到顾薇面前,“大口喝掉,有糖。”
“……”有糖,两个字,让顾薇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
犹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每次不愿意吃药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拿着一颗糖纸很很好看的糖在自己身边哄着。
只是她走了之后,连带那份温暖也都被她一起带走。
思绪之中,大口将里面的药汁全部喝尽,在她要伸手去拿那颗糖的时候,聂筠已经剥掉直接喂进了她嘴里。
刚才那种苦苦的味道被一股甜味给掩盖,也才让她好受了不少。
半响,“谢谢你啊。”
他考虑的真是周到。
“其实你也有撒娇说不喝的权利,那样我还能练习一下该怎么哄你的话。”
顾薇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
显然是被聂筠那句话中的‘撒娇’两个字给注了心。
苦涩的笑笑:“原来我还有撒娇的权利啊。”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聂筠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孤寂和无助。
那种孤单好像已经伴随了她很多年。
“你有!”
坚定的两个字吐出,她是有的,在他面前,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顾薇也难得的没有拒绝这个温暖的拥抱,她现在……也确实是需要这个怀抱的。
“聂筠。”
“嗯。”
“我总感觉我们认识。”顾薇揪着他的衣服到。
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闭上眼使劲想,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遇到过这个男人。
不,应该不是遇到过那么简单。
聂筠笑笑:“感觉怎么样?”
“啊?”
“跟我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极好的!
这种好的感觉,对她来说就是偷来的,而越是这样,她心里也就越是慌。
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拉开一段距离坐到一边,为自己刚才的不拒绝感觉到窘迫。
她要控制自己的心的,这世上很多东西和她无缘,她情愿从来都没得到过,也不愿意这种得到了又失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