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
一时间左小多身上竟然有一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庞然气势!
直接澎湃磅礴,翻翻滚滚的散逸了出去。
这一刻的左小多,直如洪水大巫一般的滔天气势,惊天动地!
若是有高层在,恐怕真的会感叹一句:此子,未来有无敌之姿!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大的气势,根子其实就是因为自己老婆给了他一次面子,仅此而已……
官山河冲冲大怒,舌绽春雷道:“左小多,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此行是怀有诚意的,刚才虽然一举破了你们的遮蔽阵法,却没有再下杀手,否则你们以为你们这的这些人,还能有几人幸存?这已经是莫大善意,天大的情分……你们一来,就毁掉了我们的白山城,如今,我们抱着诚意过来一谈,你们居然二话不说,直接痛下毒手,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左小多哈哈大笑:“你是在和我讲理?你居然跟我讲理?”
官山河大怒:“难道你不讲道理?”
“哦嚯嚯嚯嚯嚯……”左小多仰天出反派的猖獗大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左小多这一生,什么时候讲过理!”
这句话一处,不要说官山河,还有另外的两位道盟飞天也愣住了,还隐隐有点懵逼的迹象。
这不太对啊!
不,不是不太对,而是太不对了!
我们言之凿凿的指责你,口口声声的释出善意,实则都是避重就轻,掩耳盗铃,任谁都知道,都明白,都清楚,道理皆在你们这边!
道理不在你一边的时候,你不讲理还说得过去,但明明道理在你那一边,你居然也不讲理?
这又是什么道理?
“不用迟疑,你们听得没错!一点都没有错!”
左小多猖狂大笑:“道理不在我,我自然不会跟人讲道理,因为讲不过,我问心有愧,就只有将一切交托给拳头!道理在我这边的时候,老子更不需要讲理,除了没必要之外,最终还是要将一切交托给拳头!”
“不管道理在那边,最终最终还不是要做过一场?!装什么逼?”
左小多歪着头,拿出一种混不吝的态度,晃着脖子:“说吧,你们想咋整?!”
对面三人齐齐无语,半晌无言!
特么的……老子这辈子,实实在在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官山河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左小多,你不要太嚣张!”
左小多:“我就嚣张了,怎么地吧?!”
“你太嚣张了!做人不能太嚣张!”
“我当然可以嚣张了!”
下面,韩万奎校长有些听着不对味儿……这特么……啥意思?
以后看来要建议高层,高武一把手的职务,不能再叫校长了,改名叫‘校头’如何?
高空,疯狂对喷半分钟。
官山河气得嘴歪眼斜,左小多越的器宇轩昂,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意气风,士气高昂。
“到底要咋样!?”
左小多怒喝,声震长空:“说!别娘们儿似得吞吞吐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下面,玉阳高武一干教职工中,不少老男人心领神会,脸上纷纷露出来猥琐的神色。
官山河厉声道:“现在,左小多你杀我白山城数万生命,我们之间早已经是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但与此间之人并无甚关联,我等无意多造杀孽,然而大家都是武者,何不干脆些,咱们就以武者的方式,来解决所有恩怨!”
左小多掏掏耳朵,不耐烦道:“爽快些!到底要干啥?说这么大一串,你烦不烦!以为本座听不出来你是以玉阳高武的老少爷们做要挟吗?”
官山河气涌如山:“左小多,可敢一战?!”
左小多当机立断:“你要战,那便战!”
官山河大吼道:“既如此,明日午时,鬼泣崖一战!”
“战就战!”左小多很爽快。
“双方各出十人,生死决胜!”官山河壮怀激烈:“一战,了恩仇!”
“不行!”左小多立即反对。
“……?!”官山河都楞了一下。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行?
你刚才这么慷慨激昂的要打要杀的……
左小多直接道:“十战不行!”
“那你说如何战法?”官山河有些迷糊。
“我们这边有七百人!咱们来三千五百战!”左小多大吼道:“三千五百战,了恩仇!”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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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龙等小辈,登时一口喷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是忍得一脸辛苦。
左老大真的是……
官山河直接愣在了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仅是他,连已经飞回来正在喘气的蒲关山,与其他两位道盟飞天都是猛地楞住了。
三千五百战?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
你特么就想要将我们全拖在这里,拖个地老天荒吗?
“你这是……几个意思?”官山河懵了。
“你们也要出气,我们也要出气,我们人少,你们人多,只好我们辛苦一些,一人战五场!”
左小多道:“或者说,按照你说的十战,也行。十战完毕,立即全员决战!”
左小多振臂大呼:“你们能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居然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我们更加不爽。”
“所以,十战绝对不行!你们想要只打十场?剩下的人就平安了?就没事了?你们一个个的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挺美!”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既然你们如此的义愤填膺,那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十场之后,决战一次,一战了恩仇!”
左小多冷酷无情的道:“将你们,所有还能动的人,都叫出来吧!你们有气?我们还没地方撒气呢!”
“大家都藉此泄一顿!”
“这才是武者最佳处理方式!”
官山河万万没有想到,左小多会提出来这样的决战方式。
而以这种方式决胜,左小多这边明显要更加吃亏,不,直接就是吃亏,吃到家了!
极有可能一战下来,全军覆没!
左小多不会是想错了吧?说错话了?
看到下面,玉阳高武等人每个人脸上也都是一片错愕,官山河顿时感到自己骑虎难下了。
那谁……您到底说错没啊?
这我怎么应?
上面,一直用折扇隐身的云漂流等人差点跳起来!
这左小多,虽然战力惊人,骨子里却是个脑残!
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他惊人的战力,却没有配给一副好脑子!
“答应他!快答应他!”云漂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给官山河传音:“一定要敲死了这个方案!”
云漂流在给官山河传音,风无痕在给蒲关山传音。
言语间尽都是急切的催促。
快答应,快答应!
官山河犹豫了一下,终于大喝一声:“好!这可是你说的!就这么办了!”
那边,蒲关山也不差先后的出声应和:“好!便是如此!”
左小多哈哈大笑,狠辣的道:“蒲关山,你罪大恶极,倒行逆施,决战之日,便是你付出代价之时!”
蒲关山两眼如同泣血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左小多,阴森森的道:“左小多,你这无耻小狗,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我全家老小,尽皆丧于你一人之手!你这般滥杀无辜,丧心病狂,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左小多嘿嘿一笑,摊摊手,摆出一副气死人不赔命的姿势,道:“唉老蒲啊,你这么说可是太看不起我,岂止是你一家老小都是我杀的啊,整个白山城,九成的死难者,都是丧命在我手啊,哎哟老蒲你大概还不知道,那么一座城落下来,噗的一声,那血溅起来辣么高,可壮观了,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蔚为奇观,对,就是蔚为奇观,叹为观止!”
蒲关山浑身颤抖睚眦欲裂:“你!”
左小多嘿嘿笑:“要说有什么可惜的,就是当时不知道哪一滩是你家的,否则,我一定帮你收一收,再怎么说也比现在都烂在一起强啊!”
蒲关山浑身抖,嘶声道:“左小多,你还是人么?”
左小多冷笑:“比不上老蒲你啊,你害了那么多的有情人,被你害死的那些情侣,他们的父母又会是如何?如今,别人干掉你的家人,你就受不了了?”
“你难受?”
左小多哈哈大笑:“你有多难受啊?说出来听听呗!不怕告诉你,你有多难受,我们就有多高兴!多开心!多爽利!”
“我本不想讲理,不想骂你,但还是忍不住,就你的家人是人么?别人的家人,你就都看不在眼内么?”
左小多哈哈大笑的冲上高空,大声道:“这次,我直接摧毁了白山城,砸死了数千人,滥杀无辜的名头我认了,可我明知道下面有无辜,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因为,你们白山城上下从来就没有顾及过无辜!”
左小多快活的大笑道:“那我何必顾及你们的无辜?!”
“我故意的!我告诉你,蒲关山,我就是故意,自始至终,你们白山城我就没打算;留一个喘气儿的!纵有罪孽,我扛了,我认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