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曹梦媛挥动着小手,轻呼了一声,申大鹏却没有听到,两人就一溜烟的走了,随着嗨曲声音越来越小,两人的背影也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唉……”
曹梦媛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林晓晓也从学校跑了出来,看到曹梦媛的脸色不太好,也忍不住唠叨,“媛媛,你看申大鹏天天就跟孙大炮子那个大混子在一起,是不是学坏了?还把李泽宇也给带坏了,以前天天送我回家,最近一放学就跑的没影了。”
“可能……他们有事情要忙吧。”
曹梦媛实在没什么能替他们解释的,神情落寞的跟林晓晓告别,心中却是担忧,申大鹏和李泽宇不会真的学坏了吧?
李泽宇的确是没影了,不过是因为要回家送水。
水站的生意特别好,人手不够忙不开,他自然要帮忙,学习什么的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反正自始至终他也没打算考大学,一心就想着做生意。
水站的生意好,李泽宇的父母也很高兴,他们俩都知道儿子考不上大学,毕业想创业,俩人是老来得子,对李泽宇是相当溺爱,李泽宇要创业,老两口也是十分支持,二话不说买了两间平房。
本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没想到县里开了净水厂,这平房真用上了,因为水站得有仓库。
水站刚开始是李泽宇的老爸自己一个人送水,没两天现根本送不过来,就让李泽宇放学的时候帮忙,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也考虑再请几个送水工。
他们从水厂批过来的桶装水,批价10元,零售卖15元,毕竟利润在那里,没必要为了省些人工累坏了儿子。
在经过几天的摸索之后,其他几家水站代理商都在售出的水票上盖上自家的印章,防止代理商跨区送水,或者是有人在其他代理商那里买了水票去别人家换水,李家水站也是有模有样的学习。
李泽宇看水站的生意这么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听鹏哥的果然没错。
电脑房那老板还在他家订水呢,有个饮水机,卖方便面也轻松多了,饮水机里直接出来的就是热水,也不用成天烧水泡方便面了,至于打游戏的想蹭水喝就别想了,直接花钱买瓶装吧。
而一到放学就消失的申大鹏,则是因为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去棚户区的水厂查看一番,毕竟他前世也没做过这个行业,并没有什么经验,也怕遇到没想到的问题,及早现问题,也好尽快解决。
最近的营业额没有开业第一天那么多,不过每天也能稳定在五六千左右,每天五百桶装水当中,一大半是县里加盟的各个水站消耗的,他们都是自己来取水,厂子只送一些直营的大客户,比如罐头厂这样消耗较多的。
在厂子里忙活完已经八点多了,孙大袍子要送申大鹏回家,被申大鹏拒绝了。
毕竟孙大炮子和他的手下每天都要送水,也够辛苦了,再加上孙大炮子那带有低音炮的大摩托太显眼,他还不想让父母知道他跟混混在一起。
申大鹏忙活了半天,浑身也是大汗淋漓,呼扇着身上T恤落落汗,缓步从胡同口走出来,刚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身后有一辆老款拉达车猛地从暗处冲了出来,马达轰鸣声很大,轮胎也在极速的摩擦中出刺耳的响声。
申大鹏当过协警,警觉性很强,听到爆炸般的声音就感觉不对劲,下意识的脚下猛蹬地面,身子蜷缩着滚到了一边。
车子飞快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席卷的烈风夹杂着惯性,将衣服和头刮得乱七八糟。
“靠,这是要谋杀么?”
申大鹏眼中闪着冷冽之色,眯眼瞄着车牌号,可棚户区还没有路灯,夜色中根本看不到车牌,或许压根就没有车牌。
车子没有刹车,也没有半点减速,疾驰着奔逃离去。
“呼。”
申大鹏静静的坐在路边,半天都没有起身,想想还有点后怕。
刚才那车速至少得有七八十迈,若是被撞个结结实实,只怕不死也得残废,到底是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怨,居然能狠心计划着要谋杀自己?
最后,申大鹏的心思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了朱家,他重生之后,除了踢爆了朱神兵的蛋蛋之外,并没有与任何人交恶。
在他接触的人当中,除了朱家,似乎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谋害他人性命。
“朱家。”
申大鹏恶狠狠的念出这两个字,前世毁了父亲的半辈子,这一世又要毁了他,前世今生注定的仇恨,看来是要不死不休了。
不过申大鹏倒也没傻到想要去报警,这茫茫夜色,没有路灯,没有监控,又没有目击者,根本不可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且就算查到了些什么,想要扳倒朱家,以目前的实力来说,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擦去了额头的冷汗,这才缓缓站了起来,不过刚起身眼中就泛起担忧之色,迈起大步匆匆跑向稍有繁华的街道,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老穆羊汤馆。
已经是晚上九点,老穆羊汤馆马上就要打烊了,申大鹏匆忙冲进羊汤馆的时候,苏酥正在打扫卫生。
申大鹏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酥,看得出神,心中却在想着朱家兄弟会不会第二次对苏酥下手,若是再次动手,只怕苏酥这柔弱的身躯,定然没有反抗的能力。
“要喝羊汤吗?明天再来吧,今天打烊了。”
苏酥语气不善,有些恼羞,即便申大鹏救了自己一次,自己对他也心存感激,可是申大鹏这明晃晃的眼神,对自己的意思也太明显了点吧?
都是学生,难道就不能好好学习?整天非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男女问题?
可是苏酥也不好明说,毕竟是个女孩子,要委婉一些,只得说已经打烊,直接下了逐客令,随后便自顾打扫卫生,不再理会申大鹏。
见状,申大鹏也是万分无奈,看着苏酥恼羞的模样,显然是误会了,可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只得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