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御赐的,既不能花用,也不能典当,难道只能留着自己戴?
即便留着自己戴她也不想便宜苏家人,想想他们对刘氏得所作所为,她心里就不想让他们好过。
别人家的女儿嫁到他们家,他们就不将人家当回事,只凭自己的臆测就将人折磨死,凭什么?
“抱歉,这些我都有用处不能将它们放到大库房,你们若是眼馋就自己去跟皇上讨要呗?”
“你!你,你!”
苏二老爷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苏家人都在这里看着他,这个逆女,逆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反驳自己,简直就是混账。
就见苏二老爷渐渐变红的脸,怒气冲冲的抬手就要对着苏芸打下去。
苏芸却是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桂花的手也微微抬起,只要苏二老爷敢将手挥下去,她就会出手。
“够了!来送赏赐的太监刚走,你们闹什么闹?”
苏家老爷子话了,然后对苏芸道“将这些东西都抬到你自己的院子吧,好了!都散了!”
老爷子话了,苏二老爷的手也只好怏怏的收回去,瞪了眼苏芸小声道
“逆女,当着全家人的面儿,你就不能给为父一点面子?果然,”
苏芸才不在乎他说什么,可他之后的那个果然,显然是要说刘氏的,刘氏在小苏芸的心里是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安慰,也是在这个冰冷没有人愿意搭理她的苏府里仅有的温存。
苏芸上前一步厉声道“果然什么?
你想说什么?
想说我母亲吗?你没有资格你也不配说起她,从你嘴里说出她的名字就是对她的侮辱,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亲是怎么死的,就不担心我娘亲的鬼魂回来找你?”
苏二老爷后退一步,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又拉不下脸,只能强硬的仰着头道
“你,你就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苏芸翻个白眼抱胸看着他冷冷的道“我的长辈亲人只有我娘一人,你,不过是占了个爹的名分而已?”
然后看着一旁的冯氏,凑近苏二老爷小声道“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也别仗着是我爹就在我面前废话,若是你再让我听到我不想听的,”
说到这里顿了下,又看了眼冯氏后继续小声对苏二老爷道“信不信我找几十个乞丐,好好招待一番冯氏和你的宝贝女儿,让她们母女欲仙欲死呢?”
这话惊的苏二老爷瞪大了眼睛女儿,蹬蹬蹬的后腿几步,这是他的女儿吗?
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苏芸,她,她,她,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伸手要甩在苏芸脸上。
苏芸身后的桂花一直注意周围情况,主要是苏二老爷,见他抬手,便立刻站到苏芸身边一手将苏二老爷的手拍飞。
“啊!”
听到苏二老爷的惨叫,已经离开的众人又往回走想要看看生了什么事。
“老爷,您没事吧?”
冯氏一下子扑到苏二老爷身上焦急的关心道
然后又对着苏芸哭诉“六小姐,您要是心里不瞒就拿我出气就好,老爷他可经不起你这丫鬟的打啊!”
走回来的老夫正好听到她的话,当即拐棍杵着地嘭嘭响的道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一个奴才竟然敢对主子动手,来人,将这奴才给我绑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上前要对桂花动手,然而,苏芸却是慢条斯理的淡淡道
“老夫人这话说错了,桂花是我这个县主的护卫,而且,没有卖身契,不是奴才!”
老夫人被噎了下,眯眼看着苏芸,眼前的死丫头即便是自己的亲孙女,可她依旧不喜欢,哪里有孙女会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简直就是苏家的孽障!
抚着心口,老夫人气得够呛
“那她也不能对老二动手。”
苏芸不理会她的话也不理在场所有人,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就这么走了,老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差点吐血,狠狠的咳了几声,拐杖杵着地道“冤孽,冤孽!老二,你看你生的好女儿,真真是气死我了。”
二老爷赶紧到老夫人身边搀扶这她,她也气的要死,胳膊更是疼的要死,可他仅有的孝心让他没有在老夫人面前表露出来。
“娘,都是儿子不好,您老别生气,儿子扶您回去。”
老夫人叹气,那丫头真是不能再留了,可她已经用了能用的手段,后宅阴私手段对那丫头都没有用,那要如何才能将这丫头弄死?
苏二老爷哪里知道,自己老娘心里想的是要弄死自己的闺女,虽然他自己也不喜欢那个女儿。
就在安远侯府老夫人生辰前一天,边境范家两子在边境被杀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京城内一时间都轰动了。
消息传来的版本是范家通敌卖国,勾结匈奴,被边境守军现后,先斩后奏,将反抗的范家兄弟就地斩杀,连罪证都替他们罗列好了,包括与三皇子呼哧咧的来往书信都有。
周允帝气的将书桌上的折子都给掀翻在地
“狗屁!朕亲自给范老五补的逾,这些个混蛋杀朕良将,气死朕了!”
一旁的汪喜缩缩脖子,他自从那天喝醉后,当差便十分小心,见皇上生气了,也不知要如何劝解。
毕竟范家兄弟死都死了,还能如何?
周允帝对着暗处怒声道“来人!”
黑衣人闪身来到周允帝身前,静待周允帝接下来的指示。
就听周允帝道“去将那张副将的狗头给朕拿来!”
暗卫闻言抬头看了眼周允帝,皇上可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指示,暗卫跪在原地没有动。
片刻后周允帝的声音继续道“算了,你回去吧!”
暗卫心里就知道这个命令不会是真的,便闪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烦躁的周允帝一拍桌子,心里还是有气,接着又对暗处道“给朕查查张副将背后的人是哪个混账!”
“是!”
暗卫领命而去,周允帝气呼呼的心里狠,想着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账儿子在背后搞鬼,他定然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