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周允帝才开口道“可还有救?”
苏芸没有说话,低头。
不等苏芸想好办法,外面就有小太监来跟汪喜耳语了几句,汪喜便看了眼苏芸,然后跟周允帝道“回皇上,是三公主,说是病了想要请,请县主去给她看看。”
周允帝眉头皱的紧紧的,闻言不悦的道“太医呢?难道没有太医了?”
“这?”
汪喜看了眼在一旁快要懒死的黑狼,小声道“这老奴也不知道,只知前个时辰还见三公主来给您请安来着。”
苏芸暗暗抽了抽嘴角,三公主这是被汪喜公公给上眼药了。
周允帝哼了声,他如何看不出这老货是在上眼药,可汪喜从小就服侍他,感情上其实要比极少见面的三公主要深些,因此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苏芸。
见苏芸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呆,轻咳一声“咳!”
苏芸赶紧抬头看了眼周允帝道“皇上有何吩咐?”
周允帝嘴角抽了抽“你这丫头,三公主说生病了要你去看,你觉得呢?”
苏芸装傻的道了句“咦?三公主的手筋断了,还是脚筋?”
周允帝......
他的儿女就不能好好的吗?难道不是脚筋断了,就是手筋断了吗?
汪喜嘴角也抑制不住的抽了下,县主您真敢说。
黑狼翻身打个滚儿,张着狼嘴显然是在笑,苏芸撇了它一眼,这货估计要懒死。
“就不能是其他病症?”
苏芸懵懂的抬头啊了声“啊?那别的病臣女也不会治呀,若是剖腹取子臣女倒是会。”
得了,这天儿不能聊了,这话题也不能继续,都扯到剖腹取子上了,还说什么?
周允帝对汪喜道“去跟她说让她找太医,找不到太医就忍着。”
等汪喜去了便又对苏芸道“好了,也不是真的让你去给三公主看病,说是三皇子的病如何能治好吧。”
苏芸低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些麻烦,要用提纯后的酒精将伤口都清洗几遍才可,这清洗的痛苦怕是,”
周允帝头疼的捏捏眉心,他的这个三儿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先断脚筋,再断手筋不说,胸口上还被人给划上那么个贱字,如今伤口又感染化脓,实在是让人头疼。
“罢了,你看着治吧!”
苏芸忍住勾起的嘴角,恭敬道好,然后想了想继续道“回皇上,臣女有个提议,”
“嗯,你说!”
见周允帝这会儿还挺好说话便道
“其实,这蒸后更加精纯的酒可命名为酒精,尤其是对伤口处理最佳,可以避免伤口受伤后的热等症状,也能避免脓感染,如果是用在军事上定然能够有效的减少军事伤亡。”
周允帝闻言大喜,愁眉总算是舒展了道“好好!你既然提出此事,想必是愿意将配方献给朝廷的。”
“自是,臣女愿意将酒精的提纯之法交给朝廷,回头臣女就回去整理一下,将具体的事宜都整理好。”
苏芸暗想‘自己还真是个有用的县主,跟不受宠的公主比起来更有价值。’
果然就听周允帝道“如此朕要如何赏你好呢?说吧,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臣女并没有什么想要的,那个,臣女可否将这功劳先记着,等哪天臣女犯错了再拿出来抵可好?”
苏芸硬着头皮,笑嘻嘻的舔着脸道
周允帝斜眼看了眼苏芸“你说呢?”
见卖萌无效,苏芸只能装傻道“这个应该可以吧?呵呵~~”
“过期无效!”
好吧,保质期竟然这么短“臣女什么也不缺,而且臣女能以商女白身被封县主,已经是对皇上感激不尽了,如今有机会为朝廷略尽绵薄之力,乃是臣女之幸,臣女怎还会要求更多。”
听听她这番话说的多漂亮,她都要为自己点赞了。
周允帝听她将话说的这么漂亮,忍不住笑了笑道
“你这套话说的倒是漂亮,跟谁学的?”
说着也不等苏芸说话便继续道“可是跟朕的万户候学的?”
苏芸......
什么情况,她这是被打趣了?
可也只能红着脸呐呐道“哪有,臣女是自肺腑的。”
“行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回去准备吧,要尽快,回头朕的赏赐就给你送到苏府去。”
苏芸得了令便退下,在出皇宫的路上,再次遇到小衍和小白
“快走几步上前道“最近如何?四皇子可还有找你的茬儿。”
小衍点点头,跟苏芸并肩而行道
“有是有,可都被我给化解了,他也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而且,我一直都有锻炼身体,泽兰每天都督促我早晚锻炼,如今四哥要真和我动手,还未必是我的对手呢。”
说罢扬起脑袋,等着苏芸表扬。
苏芸点头赞赏的看了眼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好样的,泽兰也好样的,你切不可松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要锻炼好了,至于四皇子你不用担心,我正让天枢查他呢,只要有了切实的证据,我们也不怕他,到时候他见到你都要夹着尾巴走。”
小衍笑着点头,有表姐当靠山真好,他不觉得比那几位皇兄差,就像三皇兄,即便身后有清山候府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折磨的很惨。
想到此他便高兴的道“对了表姐,三皇兄可伤势可是又不好了?”
苏芸知道他在幸灾乐祸呢,便也小声道“他是自作自受,回头我把咱们在悠闲居弄的酒精给他用上,”
说着给小衍一个你懂的眼神,小衍抖了抖,他那个时候练功受伤表姐就用那酒精给自己消毒过,那滋味,啧啧!
而且是受伤越重越疼,真不知道三皇兄能不能疼死。
小衍忍不住也对苏芸竖起个大拇指“您这主意真是太高了,三皇兄一定会很爽的。”
苏芸笑笑,这小家伙竟然还会对自己竖大拇指了,然后表姐弟二人又说了些话
“玥嫔对你可还好?”
“就那样,反正我一个人在这皇宫都习惯了,多了个嘘寒问暖的我反倒还有些不习惯。”
小衍挠挠头道,然后又道“上次你教我说的边境羽绒衣一事,我跟父皇说了,还是当着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的面儿说的,你都没看见他们当时的脸色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