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院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芸前脚回来,后脚也跟着回来的苏家人中的苏二老爷。
小丫鬟来禀报后,众人都惊讶了,二老爷可是几乎没怎么踏进过她们院子,今天是吹什么风?
“小姐,二老爷来了。”
“嗯!”
“小姐,要见吗?”
手上的玉珠上最后一笔刻画完成,放下手上的小刀,苏芸想了想,对于苏二老爷来做什么真是想不到,没办法,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一个神经渣男的思维。
“见吧,带去客厅我一会就去。”
话说苏二老爷被带着在客厅坐等,茶水都喝了三杯了,还是不见苏芸的人影,不由得很是烦躁。
“你们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再去催!”
“是,二老爷!”
白英俯身行礼退下,面上被木嬷嬷教导的很好,只是眼底的笑意十分明显。
而苏芸呢,她正在小院儿周围布下衍一阵法,正所谓大衍四九留其一,这阵法也是有生门和死门的。
刚才她找了一下生门,结果现自己院子正在死门上,麻麻割草!这要是没有人针对自己天都下红雨了。
再仔细看了眼阵法,这手法有些熟悉,可不就是朝清真人那装逼货么?
看来他跟顾婉婉还真是狼狈为奸了,看来她要赶紧将她自己的小院儿先摘出去微妙,不然她这会儿都开始烦躁,想要飙脏话了,绝对是被这阵法个干扰的。
抬脚走到玄南,泗北,丁九,黄寅,东乾,西卯,正坤,几个位置,将手上的玉珠打入地下,空气中一阵难以捕捉的波动袭来,搞定!
等她回到院子再去客厅之时,苏二老爷又再次喝下两杯茶水,一旁的白英和绿萝同时嘴角抽抽。
这二老爷也真是太实诚了,给他上茶他就喝,难道他不知道他完全不用喝的吗?
不过到底是自家主子的爹,她们也不能太过分,便没有上茶站在角落,等自家主子回来。
苏芸进入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苏二老爷,自己的亲爹坐在那里扭了下身体,一副要尿急的样子。
其实苏二老爷还真是尿急了,喝了五杯茶水,再加上等自己闺女等的烦躁,能不尿急吗?
见到苏芸姗姗来迟苏二老爷心里这个火呀,蹭蹭往上冒,哪有当女儿的如此对待父亲的?
“逆女!你可知道你让为父等了多久?简直不成样子,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苏芸闲闲的着了个下的位置坐下,没办法,要不是上被便宜爹占着,她绝对会坐在上,如今只能坐在离他远点的位置。
见苏芸坐在门边的凳子上立刻又道“你坐那么远做什么?为父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苏芸不雅观的挖挖耳朵道“我听见了,至于规矩,我还真没怎么学,大概还真的在狗肚子里吧,反正我们院子里是没有狗的。”
苏二老爷疑惑的眼神想了想,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骂自己,说自己装着规矩的肚子是狗肚子?
啊呸呸!
苏二老爷那个气,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只好忍着气继续道
“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我看你的身体好的很,今天为何不跟我们去城门处迎接你外祖一家?”
想了想白兰在院子里装扮成她定然是不能见人的,自然是生病这个借口最好。
轻咳了声道“还有些咳嗽!”
假!太假了!
就轻轻咳那么一声,就能成为借口,这丫头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眼看苏二老爷要跑偏,苏芸赶紧把他给拉回来道
“父亲还是直接说你来的目的吧,别扯那些没用的。”
这回轮到苏二老爷轻咳了
“咳!其实也没什么,眼看就要过年了,那个三日后你外祖一家要设宴暖房,到时候你带着家里的女儿们都去热闹热闹,你表姐她们刚回来,也要多结交几个小姐妹什么的,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家里会给你们准备马车的,”
这么一大段话说完,苏二老爷起身抬脚就要走,免得这个逆女不答应,被这个女儿气的,都忘记刚才自己还有些尿急来着。
苏芸就这么坐着看他自顾自说话,说完抬脚就要走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担心自己不同意还是他尿急。
直到便宜爹走到自己身边时,苏芸才道“一万两!”
苏二老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可置信的看着端坐悠闲的苏芸,愤声质问
“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苏芸倒是不在乎他的口气,只是伸出手心摊在他面前道“一个人一万两。”
“你!你!你!”
气的苏二老爷话都说不利索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一个人一万两,他要她带上府里所有的小姐,那不是要七八万两银子?
“嘶!太多了,便宜点,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用的了那么多钱,一千两一个人。”
苏芸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便宜爹,这爹的脑回路不愧是皇商家的脑回路,以反映是砍价,而不是说‘都是亲人要什么银子之类话,’
只不过这价看的也很有皇商风范,亏她一开始没说是一千两一个人,要是自己那么说了,他该不会直接砍成一百两?
好吧思维有些被整散了,刚布置好阵法自己就不烦躁也不想说脏话了,只道
“五千两一个人不还价。”
苏二老爷咬牙,真的尿急,小腹收紧,腰微弯,只留下一句“成交!”就急匆匆的走了。
一旁的白英和绿萝这个时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芸看这两个丫头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是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白英赶紧制住笑道“小姐,您这次可得谢谢为我跟绿萝,刚才二老爷等您奴婢二人就给他上茶,结果我们二人上一次他就喝一杯,一次他就喝一杯,一共喝了五杯呢,看二老爷刚才匆匆答应下您的条件就走,想必是.....”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又笑了。
下面的话她不说苏芸也猜到了,定然是尿.急了呗,难怪刚才走的那么匆匆,连价都不再砍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