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没有等的着急吧,走,上车,我们回家。”
心神正在沉浸于刚才那两位道人的谈论之言内,耳边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荡漾,稚嫩可爱的面容上顿时微微一笑,抬起头,看向刘彦昌,同时看向其身后跟来的那架马车。
“没有,是,叔父。”
刘乘风摇摇头,跟着同样转身走向马车的刘彦昌行进,马车算不上精致,只能说五脏俱全吧,前方明显是一匹有些垂垂老矣的劣马,身后的车架子,也是有些陈旧,但估计价格要低上一些。
“刘先生,真的是你啊,我刚才看着有点像,也没敢认,想不到你竟然也在这里,先不要走,我家夫人和少爷、小姐就在附近。”
“自从那年老爷死了之后,你就很少来府上做客了,但夫人可是一直在心里感谢你的,若不是当年你劝说老爷行善,府上也不会添上一位小少爷,为丁家续上香火。”
“您看,夫人来了!”
刘彦昌刚将刘乘风抱起,送入马车之内,突然身边快速的走进一位仆人装扮的中年男子,言语间很是客气,上前一手抓住刘彦昌,不让其离去。
口中话语不停,显得很是惊喜,很是期待。
“叔父,怎么了?”
进入马车内部的刘乘风听到外面的纷扰之声,心中一动,便是将马车的帘子卷起,探出头颅,看向刘彦昌与其身侧的中年男子。
“呵呵,没什么,碰到了几个熟人,既如此,那我们就待会再走吧,你就先在车上……,嗯,还是下来见见丁夫人吧。”
看到刘乘风的脑袋从车内探出,刘彦昌轻轻笑道,另一只手指着身侧的中年男子,同时遥指不远处正向自己走来的数人。
想不到今日运气这般好,竟是在这里碰到丁府一家人,想起丁府,不由的又是令刘彦昌回忆起七年前的那件惨事,若是自己二人的缘故,丁老爷也应该继续存世才是。
吩咐刘乘风一声,本想让其在车上待着,不过转念一想,又是伸出手,将刘乘风抱下来。
“刘先生,这位是?”
一旁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看到刘乘风的出现,顿时眼中一亮,不过听其言,眉头又是一皱,待刘彦昌将其从马车上抱下来,随之开口问道。
“他是我的一位远方侄子,名叫乘风,说起来,也是一件趣事,他的生辰与沉香一样,并且与贵府的丁香小姐也是一样,因家中父母俱亡,所以我便将其带到身边抚养。”
“算起来,也有七年多了,这不,他三年来一直在山上念书,如今生辰将至,我便带着他回去和沉香一起过,免得他一个人孤单。”
刘彦昌面露微笑,单手搭在刘乘风的肩头,将其介绍给身侧的中年仆人,说话之间,之前不远处缓步而来的熟人也是行进。
“当真是刘先生,自从三年前,你散尽家财,与沉香一同离去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到你了,想不到今日却是在这里碰到你。”
“他就是沉香吧,三年不见,看起来倒是消瘦许多,可还记得我?”
远处徐徐行进的一共有六人,领头的是一位身穿锦衣绸缎的贵妇人,头戴一根玉簪,虽说年岁不小,但保养的却是不错,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左手边拉着一位身高与刘乘风差不多小男孩,亦是身穿一袭锦衣,头戴一顶小毡帽,背后披着一根小辫,圆嘟嘟的面容与牛壮有一拼,此刻正双眼狐疑的看向刘乘风。
右手边则是拉着一位身高亦是差不多的小女孩,一袭淡黄色的锦衣罩体,一头漆黑柔顺的丝梳成两根小辫,白嫩透亮的肌肤显得很是可爱,唇红齿白不过如此。
听着母亲的言语,亦是一脸好奇的看向刘乘风,打量着着刘乘风,一身灰蓝相间的粗布麻衣加身,一头略显凌乱的半长丝垂在四周,肌肤有些黝黑,一言不,看着很是平静。
“夫人误会了,这不是沉香,是刘先生的一位远方侄子,自小因家中父母双亡,所以先生便将他接过来抚养……”
这回没等刘彦昌出言解释一番,一旁的中年仆从便是来了一个助攻,上前一步,指着刘乘风,将之前刘彦昌告知自己的信息重复一遍。
“呵呵,却是如此,乘风,见过丁夫人!”
刘彦昌又是一笑,对着中年管家点点头,而后肯定其言语,话落,对着刘乘风看了一眼。
“乘风见过丁夫人!”
想不到现在就见到丁家人,丁大善人丁老爷应该是在七年以前,自己的母亲三圣母被镇压的时候,倒霉之下,被乱石砸死。
所以现在的丁家也就剩下一位夫人和众多子女,按照丁大善人与刘彦昌的约定,似乎还与丁家的一位小姐有关系,就是不知那位小姐就是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的小女孩。
“不必多礼,虽不是沉香,但看上去与沉香倒也有几分相似,想来其父母是刘先生的嫡亲之人了,业儿、香儿,快快见过刘先生,先生当年对我们家有大恩。”
“七年来,府内的姑娘先后出嫁,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前些时日,业儿与香儿不知从何处听闻华山有仙人,所以便缠着我带他们来。”
“不过问了一上午,也没有任何仙人的踪影,这不,我们也要回府了,听管家言,刘先生现在也要回去?”
丁夫人面上笑容不断,数年不曾见故人,而今得偿心愿,心中自是欢喜,双手微动,便是看向左右两位孩子,连忙催促道。
同时将今日前来这里的缘由说道出来,虽是寻仙,但在自己看来,不过是陪着孩子玩了一番而已。
“是,若非刚才管家出现,只怕我叔侄二人已经离去。”
刘彦昌颔以对,将两位行礼的丁家公子、小姐虚托而起,随即看向身侧租来的马车。
“既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回去吧,如今沉香的生辰也快到了,我也该为他准备一份礼物,先生勿要推辞,数年来,先生一直对我丁家避而不见,莫不是因老爷死了之后,看不起我们丁家吗?”
丁夫人见状,头颅亦是点动,三年前,刘先生散尽家财,不知前往何处,从其现在的穿着也可知晓其生活略微窘迫,思衬此,不由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