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白雪的狰狞,江十一语气淡淡,轻启粉唇,回问了一句:“我怎么坏了?”
“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可以把你以前那些令人作呕的行为放到网上去吗?”江十一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而无情:“白雪,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能见人的事情,那么你就应该安安份份地呆着,而不是还到处想着害人,毕竟,一个不小心,你很容易得罪一个你得罪不起的人!”
江十一说到这里,勾了勾唇,又补了一句:“而我,就是那个你得罪不起的人!”
“江十一你贱人!!”
“你此时应该感谢我,在这种时候,我还在教你怎么做人!”
“贱人!”
“你除了骂贱人,你还能做什么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偏偏一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
“贱人!”
“人还要心存善意,这样的话,至少别人不会揭你的老底,甚至就算你的老底被抖出来,别人也愿意去相信你!”
白雪气得浑身抖,愤怒而狼狈:“江十一,你以为你就是个东西吗?你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吗?你看看你自己,你不是照样让你哥哥给强上了吗?你有什么脸说我!”
江十一的眉头,微微蹙了几分,眼神瞬间冷若冰霜。
“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被我说到痛处了吧?江十一,我可是听说,皇甫御还亲眼撞见了呢!你要是嫁给他,你不膈应吗?不……我应该说,皇甫御就算现在接受你,但是当哪一天你们情谊淡尽的时候,他想起那一幕,不会恶心吗?你们那可是乱伦啊!”
白雪的话才落,江十一左手,一把枪指向了白雪,语气冷到极点:“白雪,你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你敢开枪!”白雪看着她手里的枪,慌乱地叫道,却是退后了一大步:“江十一,我可还是皇甫金的妻子,皇甫御的后妈!”
砰!
她的话才落,江十一一枪就射了过去,直冲白雪的膝盖!
“啊……痛!”白雪膝盖中枪,当场就摔坐在了地上,大叫地哭了起来。
面对着白雪的痛叫,她冷酷地看着白雪:“你可以试着再说一句,我保证,不会让你死,但是绝对会让你的身体上多一个孔!”
她说完,手里的枪在手心里上打了一个旋转,而后指着白雪:“来,有种你再说一句试试!”
白雪被她的动作吓得一哆嗦,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哼!”江十一看着她的怂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白雪愤怒地望着江十一的背影,那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可是她却不敢哼半句。
她害怕,她害怕江十一再给她一枪。
而这个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她。
皇甫金在看到了那些视频还有相片后就愤怒地离开了,离开前还扔下了话要跟她离婚。
白雪觉得她完了。
她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富家生活,就这么要完了。
她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绝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倒下。
“快,快扶我去找医生……”白雪看着腿上流出来的血,对着面前的护卫叫道。
护卫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敢真的把她扔在这儿不管。
毕竟她现在还是皇甫家的大奶奶,在皇甫大爷没有与她离婚之前,她就是家里的主人。
所以便他们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她扶过去找了医生。
……
进手术室的时候,她拿着手机就拔了皇甫金的视频电话。
可是打了两次,皇甫金都没有接通她的电话。
白雪心里一阵慌乱,此刻,皇甫金不肯接她的电话,甚至比她腿上的伤更让她害怕。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要重新夺回皇甫金的爱。
医生要给她打麻醉药,她看了一眼,说道:“我不要打麻醉药,就这么把子弹拿出来!”
她咬着唇说道。
医生十分意外地看向了她:“大奶奶,这虽然不算大手术,可是要生生地切开肉才能把子弹取出来啊?”
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算是男人都未必撑得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你放心,我能撑得住!”
“大奶奶,您是不是怕麻醉药有什么副作用呢?您大可放心,只是局部麻醉。”做为一个尽职的医生,医生还是努力地劝道。
“不用……此刻,什么样的痛,都没有我心里的伤痛,就这么开始吧。”白雪突然间楚楚可怜地说道。
医生看向了她,眼底闪过了心疼。
白雪看向了医生,眼眶通红,精致的小脸上楚楚动人:“医生,我真的没事,您请动手吧!”
“那大奶奶一会儿如果忍不住就说一声,我可以中途停下来。”
“嗯,放心吧,我能忍住。”江十一说道。
就在医生开始的时候,白雪就在编辑信息。
【阿金,对不起,我欺骗了你。确实,我曾经年少无知,犯了许多错,我害怕那样的过往与自己,所以我一直在逃避,我以为我可以跟过去说再见,不曾想,那一片结痂的肉,就这么生生地被撕出来了,血肉模糊……我唯一愧疚的就是你,如果离婚能让你好过一些,就离婚吧,像我这样的人,也不配拥有那么好的你。
我刚刚找了江十一了,我真是傻,我算什么?我找她又能怎样呢?结局不过是被她打一枪罢了。
我在手术室里,医生说要打麻醉药,但是我想,怎样的痛,都不及你此时的痛吧?所以,用什么麻醉药呢?痛,能弥补我一些愧意。】
……
……
江十一抚着额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向了病床上的皇甫御。
他还没有醒来。
此时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记忆中,他的手心一直都是十分温暖,可是今天他的手心,特别凉。
失血过多,让他看起来气色极差。
她放下了杯子,用着双手,捂着他的大手。
她的右手无法使力,所以便这么轻轻地抚着。